清晨,萬籟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幫助它們*家園被破壞的傷痛。
灰藍色的穹隆從頭頂開始,逐漸淡下來,淡下來,變成天邊與地平線接壤的淡淡青煙。
河邊升起一片輕柔的霧靄,山巒被塗抹上一層柔和的乳白色,白皚皚的霧色把一切渲染得朦朧而迷幻,輕柔的撫摸著滿是瘡痍的大地。
在這片布滿創傷的大地上,一朵白色的“雲朵”正平躺在地上,反射著初生的朝陽顯得格外瑰麗。
在“雲朵”的不遠處,一個由水組成的淺藍色的圓球表麵正在不斷流轉。
“小姐,天亮了,雲飛機我也清理好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黑衣男手拿著一塊灰色的抹布從雲飛機中探出頭問道。
經過林平這些天的熏陶,黑衣男已經喜歡上了雲飛機這個簡潔明了的詞,一想到林平黑衣男的心微微一顫,看向那個正在不斷流轉的淺藍色水球微微歎了口氣。小姐都運轉“水術?水靈之吻”整整一夜了,就是以她的身體和修為也該吃不消了吧,想到這黑衣男又是一陣無奈。
“天亮了嗎,睡的好飽哦。咦,小姐你竟然比我起來的還早。”正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的小腦袋在黑衣男身旁探出了小腦袋,春舒用手擠了一下眼睛,又打了個打打的哈欠。
“嗯?小姐在哪那?”春舒突然醒了大半,意識到昨晚自己沒有和小姐一起睡,而早晨也隻是聽到黑衣男的問候才彌頓道說話的。
春舒的眼睛一轉,就看見了那個淺藍色的水球。看著水球的顏色春舒立馬完全清醒,這個術法春舒認識,是水行裏麵士級最高等的治愈術法“水術?水靈之吻”,治愈力極強但是消耗也是極大的。通常“水術?水靈之吻”外表呈現的都是寶藍色,現在小姐以一個普師級別的強者,所運轉的士級術法竟然呈現淺藍色,這明顯是施術者的靈力即將耗盡的表現。
春舒一想到施術者靈力耗盡的後果以及感覺不由心中急得冒汗,立馬就想衝出“飄雲三號”阻止小姐。
心急如焚的春舒剛想衝出雲飛機就被身旁的黑衣男拽住了,春舒用憤怒和疑惑的眼神看著拽住自己的黑衣男。
黑衣男看出了春舒的疑惑,不顧春舒的憤怒,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不要去打擾小姐,不然她會有危險的。昨夜她用掉了一個高級的雷、水混合行普師級術法,雖然小姐的本意不壞,可是最多也就收回了三成的術法威力也就是說消耗靈力是正常釋放這個術法的八成。並且在昨夜,小姐沒有修煉恢複靈力,而是用‘水術?水靈之吻’幫助林平那小子進行恢複。現在估計以小姐的修為該是早就透支了,你現在去打擾她隻會讓她控製不住靈力從而對她造成更大的傷害。”
春舒聽完黑衣男的解釋後眼淚開始不受控製的在眼眶中打轉,作為曾經經曆過消耗完自身靈力的春舒很明白作為一個術者消耗完自己的靈力後的痛楚,更別提透支靈力了,那可是在變相的透支生命力啊。
小姐又是個連破個小口都喊疼大半天的人,春舒很是不明白小姐為什麼這麼做,那個人不是死不了嗎,何必呢。
再一想想小姐平時對自己的種種和她那怕疼的性子,這一刻春舒恨不得在那透支靈力的是自己而不是小姐。
林平的混海中。
“喂,小子,你還不出去了嗎?”靈玉兒正躺在一張小躺椅上用吸管喝著桃汁。
靈玉兒身旁的林平正躺在一張大的躺椅上,帶著墨鏡,身穿一身海灘裝,也用習慣喝著桃汁。聽到靈玉兒說的以後林平撇了撇嘴說道:“怎麼,心疼了?我可不會這麼早就原諒她,沒出去跟她拚命就算好的了。”
靈玉兒翻了個白眼給林平,使勁吸了一大口果汁才略帶享受的說道:“是害怕打不過人家吧。”
“怎麼可能!想我堂堂大男子汗……”林平越說越心虛,說實在的自己貌似還真打不過她,不然也不會在被靈玉兒保護之下還會被劈成炭了。
林平隨手扔了手的桃汁,猛地站起來,抬頭仰天45°大氣凜然的說道“我承認,現在我們之間是有點小小的差距,不過現在打不過不代表以後打不過,我以後一定會超越她的!”
“不錯有誌氣,那你先在等個百八十年吧。”靈玉兒似誇實損的說道。
林平頓時如泄氣的皮球一樣重新躺在了躺椅上,把墨鏡從臉上摘了下來隨手扔掉後說:“師父你那麼神通廣大,總不能眼看著你的徒弟被一介弱女子欺負吧,你看我都被雷劈成這個樣子了。”
林平說完往自己身上一指,身上的海灘裝立即消失,林平的膚色變的比一個純種黑人還黑,隻留下眼睛的那一點眼白,嘴腫的跟香腸一樣,正是林平被雷劈了之後的慘樣。
靈玉兒看著林平的慘樣不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一麵笑一麵捂著肚子說道:“快快快,快把衣服穿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