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三人一路向東行走,幹糧差不多快吃完了,露水早已幹了,太陽在天空中大肆散發著熱量,就連地上的螞蟻也不得不躲進巢穴裏麵去。甚至連一些小水塘也幹得不見一滴水,隻在那裏躺著,刻著幾條傷痕。風裏帶點熱,可真叫人不痛快。要是哪裏有水的話,他們真想好好的洗一把臉,再喝個夠。可方圓數裏根本沒水,所以這個想法也就泡了湯。還好,一英裏外有片不大的林子,這對於伯爵們來說已經足夠了。
“我們到那林子裏休息下吧。”伯爵說。貝爾甘沒說什麼,但他的腳在往前走。嗬嗬,意思很明顯,對吧?貝爾甘呢,不是不想回答,實在是喉嚨幹得要命。不出二十分鍾,林子便將他們庇護在自己的枝葉之下。他們將背包放下來,隨意地坐下,眼睛微微地閉著,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黃昏草發出了特有的香味,那香味鑽進了他們每個人的鼻子裏。貝爾甘最先醒來:“我想我們該搭個帳篷了,還有,瓦納你去找點柴火。呃,伯爵你……該幹嘛幹嘛。”很快,貝爾甘便搭好了帳篷,說真的,那個帳篷很醜,但沒必要在意這個。“瓦納,好了麼?”貝爾甘急切地說。“來了,來了!”瓦納一股腦地把柴火甩在地上。“我來升火吧,”伯爵說,“我可不想什麼都不做。”“好吧,你來。”貝爾甘說。
“嘿嘿,怎麼樣?”貝爾甘滿懷期待地問道。“還可以,不至於難下肚。”瓦納邊嚐邊說。而伯爵也終於升起了火,柴火瞬間燃燒起來,發出白色火焰(注:瓦納找的柴火實際是白樹幹,燃燒會發出白色火焰)。三人圍著火堆,吃著蘑菇燉野雞。伯爵承認貝爾甘的手藝不好也不差,若是來點紅酒,那便好到極點了。“現在,我們都睡覺吧。”貝爾甘說。當晚的月亮很不圓,像是被人吃過的殘缺的月餅。
早上六點,貝爾甘早早地起來了,他將茱蒲葉和杜食果混合在一起煮,很快便聞到了淡淡的清新的香味。等到差不多了,他才用木勺舀到隨身攜帶的碗裏。
“你們兩個趕快給我起來!”貝爾甘大喊道。伯爵正夢見自己與路修決戰,突然聽見一聲大喊,猛然從夢中驚醒,一見到貝爾甘氣憤的臉,伯爵連忙起來,並用手碰了碰瓦納,瓦納的表情和伯爵一樣。“我能說你們什麼好?不說這個了,趕緊吃了上路。”也許是怕貝爾甘的目光,伯爵和瓦納吃得很快,所以一刻後他們已經又往前走了。
才走了半英裏多,周圍的環境便一點也不一樣了。周圍的花草樹木變得多了,也有了水——在一處石縫間便流淌著一股泉水。不僅如此,他們似乎還聽見了幾聲說話的聲音。他們加快了腳步,一路上伯爵看見了幾處明顯有人跡和打鬥過的痕跡。
“他們在幹什麼?”瓦納疑惑地說。“去看看就知道了。”貝爾甘說。貝爾甘三人隻見地上躺著一具屍體,死者是名男性,相貌普通,手上有刺傷,脖子上還有血汙,應該是才死不久。伯爵想,殺手大概有另類的性格,不然不會做這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