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四月,轉眼間她已經在這裏待了近一個月了。
司徒諾在丫鬟小牙的陪同下在府中散步。榮風國的四月並不是很冷,初春的景象呈現出一副生機勃勃的姿態。
“小姐、你看那不是方管家嗎?”小牙驚奇地指著不遠處,後發覺自己的失態也害羞低下了頭。
“方管家?好像是吧。”司徒諾記得方管家就是方合,那日接自己回府的人。
方合也注意到了她們,於是朝著司徒諾的方向施了禮。
這一次司徒諾倒是看清了他的模樣,眉清目秀有幾分俊俏。
這個方合怎麼看都不像是個下人,他怎麼會在宮琦家當一個管家呢?
司徒諾隨即注意到了小牙的異樣,府中的丫鬟多數都傾心於這個方合,她們都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也是很正常的。
司徒諾移開目光竟看到湖中亭的宮琦語閣。
“二姐要一起嗎?”宮琦語閣朝司徒諾說道。
“呃……好啊。”司徒諾也不推辭,要是拒絕了反倒會引人懷疑。
“太好了,語兒和二姐已經很久都不曾聊聊天了。”宮琦語閣顯得十分熱情,
“是啊,三年了。語兒這三年倒是變化很大呢。”
“二姐變化也很大。”宮琦語閣嫉妒的眼神毫無掩飾。
憑什麼宮琦妙歌能名動東都,憑什麼她就能指婚於靖軒王?憑什麼她就有個當太後的姨娘!憑什麼?!
都是庶女的身份壓著她,宮琦語閣心中有太多的不甘。有朝一日,她一定要將宮琦妙歌狠狠羞辱一番。
嫉妒的火焰好似一冷箭直射司徒諾。
“嗬嗬,是麼。”司徒諾大方回笑道。
她的笑容在宮琦語閣看來是十足的炫耀,那笑刺痛了她的雙眼。
隻可惜她的心思被司徒諾盡收眼底,恨一個人好歹也隱藏下吧。況且她與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過節,司徒諾不解。
可能是原身以前得罪過她吧。但隻要宮琦語閣沒有觸碰到自己的底線,她也不會跟她有過多的接觸。
她隻想安安穩穩地找到畫,然後回家。如果她還有家的話。
司徒諾打了個哈欠,時候也不早了,她也該回屋了。
宮琦語閣見此也不挽留,她巴不得讓宮琦妙歌離開呢,再這樣待下去,她怕忍不住暴露出了自己那點心思。
玄冥教。
伊殤滿身傷痕走出了地室,地室裏傳來陣陣咆哮仿佛是在向他施威。
“伊殤你還好吧?”紅漣急忙扶住了險些栽倒在地的伊殤。
“無礙。”伊殤有氣無力說道。
“你別騙我了,杌丌可是教主噬養的異物、跟它關在一起就是武功再高也要淪為食物!”紅漣說話有些顫抖,杌丌是教中神一般的存在,也是讓眾教徒聞風喪膽的主。
“咳、教主又不是真的想我死,隻是懲戒……”伊殤話未說完又吐了一口血。
杌丌正值暴躁時期,他能活著出來完全是教主出手救了他,也幸好他隻是受了些皮外傷。
“還嘴硬!以後不許再找她了!”紅漣有些哭腔,她身為教徒無牽無掛,隻有他是自己真正放在心上的。
月如鉤,夜如墨。
宮琦妙歌端坐在梳妝台前,這個女子果真是有意思。
自己如今不過是一殘魄隻能靠著姑娘你的魂魄維持生命。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咱們也算是有緣,能共用一具身體。
宮琦妙歌起身走向床榻躺在了上麵。明天再一睜眼,卻怕是另一人了。
司徒諾的猜想沒有錯。宮琦妙歌一直都在她的身體裏,隻是宮琦妙歌生息有限醒來的時間並不確定。
她當年求大巫祝保她一魄,為的不過是有朝一日能除掉榮風月。
她應還的已經還清,她的應受懲罰,她也自會去受。
三年若是不夠,下輩子穀兒一生都用來贖罪。
千流國。
玉砌的扶欄,金碧輝煌的宮殿中不容侵犯。
“大巫祝,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皇浦項緩緩說道,臉上竟全是尊敬之意。
“僅此一法。”那聲音不容置疑。
“好,全聽大巫祝。”皇浦項有些惶恐,這那是一國之君該有的神情?
藍閔葲滿意地笑了笑。年輕的容貌、挺拔的身姿一身藍衣華麗而不俗氣。豔薄的嘴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一雙惑人的桃花眼妖冶而不失霸氣。
大巫祝令眾人癡狂、卻又遙不可及,千流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寧可得罪皇威,也絕不觸犯大巫祝。
他的樣貌是那麼不可褻瀆。全國上下無人敢談起大巫祝,七分敬仰,三分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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