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摩托車的聲音,在2003年這個年代,家裏富的開跑車都正常,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錢。經濟稍微落後一點的選擇了摩托車,所以我朋友的修車行生意還是不錯。看著朋友出來打拚已經有自己的家底了,我卻還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小默,來了,這輛車是你的了。”陳友順指了指一台機車。這是一台雅馬哈機車,外觀什麼的都還不錯。
“他想怎麼改?”
“燈光和支架。”陳友順回道。
“小意思,我來。”我微笑道,這點還是很容易的,二話不說直接上手。
“小默,友順,劍豪,蘭心,小亮,今晚出去燒烤,我請客。”我們的小老板林坤說道。
陳友順,劉劍豪,蘭心,張小亮就是我修車行的幾個朋友。林坤是老板,修車行就是他開的,他對手下的小夥伴也格外照顧,也格外的義氣,有什麼困難找他總沒錯。
我問他為什麼對人這麼好。他說:“出來混了這麼多年,我也明白有多麼的不容易,朋友有什麼困難能幫就幫,這又有什麼。”這一點我為他感到自豪。
晚上和他們一起騎著車去吃烤串,喝啤酒,一起說說笑笑,煩惱也隨之飄去。開心的,不開心的,來的快去的也快。
“小默,你少喝點,明天還要上課呢。”林坤提醒道。
“沒事,大不了不去,反正我也沒有興趣。”我坐在一邊一個人獨自喝著悶酒,有些時候真的想一醉方休,至少會好受一點。
“寧默哥,我送你回去吧。”蘭心提議道,她知道我有心事。
“沒事,我自己能回去。”我搖搖曳曳的走在路上,林坤對蘭心點了點頭,示意蘭心跟上。
心情不好少喝酒這句話真沒錯,現在僅有的一點意識都快被酒勁占有,跟在後麵的蘭心看到了我的狀態,攙扶著我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米六五的她托著一米八二的我,明顯感覺到了吃力,但她並沒有放手。
好在離我家不是太遠,不然蘭心也沒有辦法,我的那些朋友現在喝的可能比我還慘,隻有蘭心一個女孩子沒有喝太多。
我家是小二樓帶院的那種,院中有一顆大樹和別的花花草草,旁邊的小池裏養著幾條大錦魚。以前媽媽還在的時候可喜歡這些花了,爸爸喜歡在大樹下喝茶,可是這些再也不會有了,我也習慣了一個人的孤獨。
蘭心把我扶在床上,給我脫掉鞋子,手帕在我臉上擦拭的冰涼感讓我有了一絲意識,睜開眼燈光刺的眼睛生疼,看著身邊朦朧的身影突然有種生病時母親在身邊照顧我的錯覺。
但我知道她不是,“蘭心,一會你在隔壁房間休息吧,這麼晚了就別再去修車行住了,我不放心。”我捏著蘭心的手,我知道蘭心對我的情義,但是我隻把她當妹妹。
其實最可悲的就是這種感情,她對你是愛情,你對她是親人般的感情。這種感情注定會有人受傷的。
“好啊。”蘭心甜甜的笑了笑,聽到我關心的話語她也是開心的。這種犯傻的愛情是對還是錯?
其實感情這回事又有什麼對錯呢?隻要自己覺得值得合適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