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發幾張以前寫的小故事(1 / 3)

不管你愛不愛,你都還活著,不管你恨不恨,你都還呼吸著。

當黑暗的主宰北冥問禦風,“你想要什麼?”

那時禦風剛從黑不見底的蛇型爬上來,她毫不猶豫的回到說:“我想要自由,像風一樣的自由!”

北冥答應了她,給她四本風、火、水、電的操縱心法和一件穿在身上能上天入地,入水入火的天衣。從那以後,禦風就是自由的代表,沒有什麼能束縛的了她;她可以化作一縷清風從你指尖溜走,也可以化作龍卷風將你困在風裏,把你撕成碎片。

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普通不過的人,我一直這樣以為著。我害怕黑夜,害怕鬼和妖怪,怕麻煩,懶惰不堪,甚至稍有不順心就會滿腔怒火。我不懂得隱忍,不知道謙讓,不跟著人群隨波而流。我喜歡一個人呆著,睡覺或者看小說,我喜歡在電腦上打字,喜歡看美男美女的圖片,喜歡做夢,更喜歡動畫片。我寫的故事都沒有結局,我最害怕的就是結局,因為隻要結局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回憶是最可怕的,縱使它美好.......

可是,我遇見了禦風,認識了禦風,和禦風成為了好朋友。

看見她的第一眼,我以為她是初中裏的男孩子;穿著白色的休閑衫,灰藍色的破舊牛仔褲,褲鏈、褲洞一大堆;可愛的臉上頂著一頭淩亂的短發,黑發中夾帶著幾縷翠綠,她衝我笑,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

是她先招惹我的,也是她介紹我認識很多很多朋友的,因為禦風,我變了,變成我喜歡的我。

她喜歡跟在我身後,遇到什麼沒見過的東西會吃驚的拉著我去看,然後讓我買給她吃,或者玩。

禦風身材修長,比我高十公分,卻是個搓衣板的身材,配上那頭短發,咋一看,就是個男孩子。

我一米六三的瘦小身材,偏偏胸部大的要命,我討厭大胸,穿衣服幹什麼都不方便。我想讓禦風把我的胸部變小,我把她當做神仙了,不過她說,除非我減肥,不然的話是瘦不下來的,於是我決定減肥,人生中第一次減肥,隻為把我的胸部瘦下來。

我和禦風一樣不愛穿裙子,不過我喜歡可愛的衣服。

又一次我問禦風“大街上那麼多可愛漂亮的女孩子,你為什麼偏偏和我打招呼和我做朋友呢?”禦風笑著回答我說:“因為你比較特別。”至於怎麼個特別法,她隱瞞不說,不管我怎麼威逼利誘,她半個字都不透露,時間久了,我就放棄了。

認識禦風的五個月後,我被公司開除了,從此後,我變成了無業遊民,禦風還是一樣的見到什麼要什麼,隻要她喜歡,不過我不會買給她,如果要順著她的意思,把整條商品街買給她都不夠。

我沒了工作,並沒有報告給遠在老家開農場的父母,盡管他們的財產夠我吃三輩子的,可是我不想做啃老族,我也不想繼續打工,更不想自己做老板,暫且讓我自由自在的生活一段時間吧!

早上出去散步,回來時路過商店,就買了一些泡麵和黃瓜,這些天我和禦風都在吃這些垃圾又美味的食品。回到我的那間小房子裏,禦風連忙接住我,當她滿心歡喜的打開紙袋時,滿腦黑線的看向我:“又是這些?”

“是啊!”我點頭,從她手裏拿過紙袋,進了廚房。

在吃杯麵的時候,禦風一直在看著我,她問我:“為什麼不找工作?”

我喝了口湯,讓胃裏變暖一點,深秋了,屋裏沒暖氣,室裏室外溫度差不多,我說:“還沒想好做什麼工作。”

“搜尋鬼魂好不好?”

禦風的這句話差點把我噎死,要不是她施法讓我食道裏的食物咽下去,我就真的噎死了。

她遞給我一杯水,說:“我是認真的。”

她確實是認真的,因為從我認識她到現在,她都是笑嘻嘻的,可是現在,她的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我,嘴唇緊抿,兩行入鬢秀眉微微朝眉心蹙著,沒有笑容,沒有古靈精怪。

“怎麼搜尋啊?我看不見它們,也感覺不到,我也不是死神,沒有斬魂刀,不可能把他們變成地獄蝶啊。”我說的都是實話,即使我想,我也沒那個能耐,我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而已。

“你可以。”說著,禦風伸出右手食指,按在我的眉心,一陣刺痛由外到內蔓延開來,我隻覺得頭暈眼花,不一會兒便暈倒在地。

睡了一覺,醒來後,我看見滿屋子的形狀各異的生物,他們有著誇張恐怖的五官和異常的身材,像雞蛋一樣大的眼睛呆滯的盯著我看,可偏偏他們的嘴角是上揚的,笑容詭異陰森。這種情況下我是叫不出來的,隻能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然後在躺下。我以為我是在做夢,在我剛躺下去後,聽見了禦風的呼喚。

“觀月!”

觀月是我的名字,我姓風。

這不是夢,夢沒有這麼清晰的感覺,也聞不到這麼清爽的香味。我重新坐起來,禦風就坐在我對麵,表情還是一樣的嚴肅。

不管了,先拒絕再說!

“我怎麼敢啊,你知道的,我最怕鬼了,你讓我去搜尋魂魄,我還沒走到地方呢就已經被他們嚇死了....”我帶著哭腔,可憐兮兮的說著,禦風是好人,應該不會讓我這個凡人去送死吧!“禦風姐姐,俺求求你了,我不是孑然一身,我有父母的啊.......”

我以為我的演技能騙到禦風,沒想到她一下子抱住我,把我擁入她那小身板裏。我原本在哭的,可是現在愣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禦風身上的香味一個勁的朝我鼻子裏湧,我聽見她的心跳聲,比平常時候都清晰。

“觀月,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跟你做朋友的原因麼?現在我就告訴你,我們一直都是朋友,你是青岩山上的白兔,十善聚滿,轉為一世凡人,體會人世間的喜怒哀樂,富貴貧賤,原本你可以圓圓滿滿的過完這一世,可是事情有變,北冥被南圖軟禁在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十殿閻羅也被打的魂飛魄散,地府裏的魂魄無法轉世,人間的魂魄無法魂歸陰間,天地秩序錯亂,情急之下我才離開青岩山,出來尋找你們,觀月,幫幫我.......”

禦風說的話我懂了一半,我的臉上滴落了她的一滴淚水。此刻,禦風變得成熟感性,不再像個孩子一樣任性調皮撒嬌。

我伸手圈抱住禦風的腰,我說:“好。”

新的工作

總的來說,我還是害怕禦風的。平時她總是一副笑嘻嘻調皮的摸樣,誰知道認真起來竟是這樣的可怕。盡管是被她抱著,臉上有她滴落的淚珠,然而我的心還是緊縮不敢輕舉妄動。

禦風鬆開我後,跪坐在我的麵前,眼裏還有汪汪的水珠翻滾著,仿佛下一秒就會奔湧而出。她雙手捧著我的臉,手指是那樣的冰涼。

“觀月,看見了麼?他們就是無處可去又受了汙染的魂魄,如果再不把他們送去地府叫他們投胎,後果不單單是魂飛魄散那樣簡單,他們會被南圖吞噬,會消失....”

我望了一眼站在禦風身後那些奇怪形狀的東西,它們有著人類的五官和四肢,可是卻以誇張扭曲的狀態呈現出來;有的細長如變異的豆角,有的瘦小像顆豌豆那麼大,或浮誇浮腫,或瘦骨嶙峋;灰青色的皮膚,像雞蛋一樣大小的眼眶,可眼珠子卻隻有綠豆大小;它們一點都不亞於日本動畫片裏的妖怪,甚至連驚悚片裏的女鬼都要遜色它們幾分。

人們不是都說,人死後會百病痊愈,會變成一生中最美的樣子麼?怎麼它們不是如此?是什麼汙染了它們?

現在才是中午,可陽光卻被厚重的窗簾擋在外頭,屋子裏除了我和禦風的呼吸聲,就隻剩鍾表走路的噠噠聲了。

“...禦風...”我的內心還在糾結,我承認我是自私的,光是它們的樣子就已經讓我無法直視了,別說是尋找它們了,普通人避開還來不及呢。一想到以後要半夜三更不睡覺也要出去找他們,我就慎得慌;拿著奇怪的道具,跑到墳場或者是醫院的太平間,就反感害怕的不行了。禦風說我不是一般人,我前世是什麼白兔精靈,可那畢竟是前世,縱然我的腦袋不靈光,可現實和夢境我還是分得很清楚的。如果禦風在我十六七歲的時候來找我,我肯定會激動的日夜失眠,天天跟在她皮貴後麵跑,可....(傷心事暫且略過)我今年二十五歲了,雖然青春正好,風華正茂,可我已經淪為自私自利的人了!

不過,自私自利的人也是人,況且我骨子裏的信守承諾不會允許我背棄對禦風的諾言,那絲後悔之意在我心頭稍作停留也就煙消雲散了。因為人是有軟肋的,不管那個人時多麼的自私無情冷血,隻要他還是人!

“我知道你害怕,所以,我會一直陪著你,就算沒有我,你也不會孤身一人。其實在找到你之前,我就在搜集魂魄,再親自將它們送去地府;可是最近死去的人太多了,縱使有敏康他們幫我,也是杯水車薪。南圖的勢力擴大到光明界,那裏的神佛已經被他的心腹取而代之,五百年前神界拋棄人界後,就開始走向低穀,直到被南圖收入囊中才算完全的覆滅。青岩山雖不歸屬光明界,可是山上的動物卻都生長了一顆純潔的心,最為特殊的是你們是個精靈,你們的力量有淨化的功力,這是獨一無二的,淨化之力之所以強大,是因為你們團結......”

“前世的心髒有淨化的功能,但這個功能今生能用麼?”我有些不信,像禦風所說,既然我的心純潔,可為什麼我不是好人?沒有憐憫之心,沒有把眾生平等相待,甚至自私懶惰。不過這是吐槽,心裏想想就算了,現在說出來也太不和時宜了。

“本就是同一個靈魂,有什麼不能用的。”不知道我所說的話的笑點在哪,反正禦風是笑了。抬手拂去眼角的淚珠,她容光煥發,明朗的笑容為那張可愛精致的容貌添了不少光彩!

我暗道:禦風真是可愛,真是好看呐!

下意識的看了看她身後的魂魄們,我說:“要我送這些人去地府麼?”

“你不怕了?”

“你會讓我死麼?”我挑挑眉,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她千辛萬苦找到我,又聲淚俱下勸服我,其中的付出她會讓它付之東流麼?

我沒有問我為什麼能看到魂魄,也沒仔細想禦風在我的眉心做了什麼,但確定是禦風在我眉心做了什麼我才能看見魂魄的。

當太陽完全下山後,禦風打電話叫來一個叫即墨沙也的帥哥,他美麗的容貌沒有吸引我,但他身上那件民國時期對襟外褂倒是讓我好奇不已。那一排挽花紐扣異常的別致,衣服上沒有繡那些精致美麗的團,但是這份樸素贏的了我極大的好感。我向來喜歡複古的東西,他這件民國對襟褂更是不例外。

禦風叫他教我開啟地府之門的法子,地點選在雜物室。等裏麵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被那些奇形怪狀的魂魄統統搬出來後,便開始了開門。即墨沙也從上衣的口袋裏拿出兩張米黃色的長方形紙,給我一張,不用我解釋你也知道這是畫符用的符紙,光是看它周邊的朱紅曲線繪成了花邊就知道這紙一定很貴,我雖然是窮人,也懂一般的紙哪有這樣的柔軟觸感和光滑平整細膩。

“跟著我做。”即墨沙也語氣十分溫柔的對我說道。

這悅耳的聲音劃過我的耳朵,抬頭看看他,開始在心裏給他的第一印象打分,直覺認為,這個人脾氣很好,是個好欺負的對象。

正當我給他評分時,他已經開始行動了,當看見他右手食指指尖溢出的一點血時,我的心頭劃過一絲危險信號,他這是要幹嘛?難道要用血畫符?我驚訝,還未來得及詢問,我的右手食指突然一陣刺痛,抬手一看,已有鮮血冒出,而這時,禦風手裏的小刀進入了我的視線。

“你幹嘛?”我大聲問道,可想而知我是有多麼的不願意,竟然趁我出神時偷襲我,太不仗義了吧!

“觀月。”耳邊又傳來即墨沙也溫柔的聲音。

我才不管他溫柔不溫柔呢,立刻伸出冒著血的手指到他麵前,厲聲質問:“幹嘛要用血?別人不都是用朱砂的麼?”

即墨沙也笑了笑,美眸彎彎的眯著,隔著那一簾纖長濃密的睫毛,我看到灑在他眸裏的點點星光。可惜我不是花癡,不會因為他的溫柔和耀眼的笑容而就此消火。

正當我又要發作之時,他開口說道:“開門不同於收妖,隻有用自己的血才能讓符生效。也怪我事先沒說清楚,別生氣了,仔細看著我的動作,這東西講究的是連貫性,中途是不能停的。”

“趕緊的。”他的話讓我沒有繼續胡鬧的瑕疵,我隻能沒好氣的催促他,卻不能說別的。

即墨沙也沒有繼續理論,而是友好的衝我點點頭,然後食指開始在符紙上揮畫。我連忙學著他的樣子,在紙上上下左右揮動,別無視我的聰明,我照葫蘆畫瓢的本事可是天生的,不但一筆沒錯,還和他的相差無幾。接著,他把畫好的符文貼在正北麵的牆上,我照做;他雙手合十,念念有詞,我照做。

“吾心照明月...”

“吾心照明月...”

“明月為鑰...”

“明月為鑰...”

“監,吾之心清水洗滌,吾以血液為引...”

“監,吾之心清水洗滌,吾以血液為引...”

“鑄啟門之匙,開!”

“鑄啟門之匙,開!”

當看見牆壁上出現一扇黒木赤環的木門時,我不知何時提起的心完全放鬆下來,暗自送一口氣,我朝禦風的方向看去,見她豎起大拇指,天真可愛的笑容給了我莫大的前進勇氣。

即墨沙也雙手推開門,邁著修長筆直的雙腿率先走了進去,其次是禦風,我喘口氣,也拉著幫著魂魄們的繩子走了進去。

進門之後,我莫名的安心許多,看著頭頂上灰色陰沉的天空,望著身體四周枯黃隨孤風翻滾的詭異蒿草;這樣的蕭條景象在人們眼中是匪夷所思不可置信的,而我,卻像是回到久違的家鄉一樣的安心。

這是為何?

禦風轉身從我的頭頂套下一件上衣,我低頭一看,是一件繪著太極八卦圖的道士袍子。

“...我不喜歡這樣穿。”我抗議,哪有人穿著可愛時尚的夏裝同時又套著件老土的道士袍子的?而且隻有上衣。

可是禦風卻笑嘻嘻的說:“我也是為你好啊,這裏陰氣太重,你這血肉之軀當然要好好保護起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