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忘了上一次北海做了什麼,如果你不想失去這個兒子,就不要做這種事情。”可熏掙紮的喊著,卻阻止不了兩個男人拿繩子綁住了自己。
“給我要她閉嘴,閉嘴,要她閉嘴。”北海易笙喊道,也許是怕可熏再繼續說下去,怕可熏說那些他心裏也同樣擔心的事情。
“我兒子不會再犯第二次傻,這次他會把你忘得幹幹淨淨。”北海易笙喝到,繼而朝外走去,而與此同時,可熏嘴上也被粘上了膠帶,隻剩下了支支吾吾的爭執聲。
可熏被兩個人丟在了漁船的角落裏,看著兩個男人跟著北海易笙走了出去。
船板上傳來北海易笙的聲音,可熏聽著不由的豎起了耳朵。
“先生,如果您決定了,就不能再耽擱下去,時間久了,恐怕少爺就知道了。”旁邊的保鏢說道,北海易笙點了點頭道:“去準備船,明天晚上行動,你們兩個負責帶她走,這是她要去的地址,到那邊自然會有人限製他的自由。”
北海易笙說著,從兜裏拿出了一張紙條遞了過去。
“是,先生,我們知道了,您放心。”兩個人說著。
可熏聽著外麵的談話,一顆心仿佛跌進了穀底一樣,整個人都蒙了,她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從一場災難跳進了他另一場災難,這中間,甚至沒給她喘息的機會。
就在可熏暗暗失神的時候,北海易笙再次回到了船裏,朝跪坐在角落裏的可熏走了過去,定定的看了看可熏,繼而蹲了下來低聲道:“你不要怪我,如果有一天你的孩子也做了一個錯的選擇,你也會極力阻止的,但是我想你沒有這個機會去感受我現在的感受了。”
可熏聞聲,默默的低下了頭,一切都是緣於自己不能給北海家傳宗接代,事實上她對這件事心裏也有諸多的愧疚,可是在愧疚和放棄北海之間,她選擇了後者而已,但是對於這個理由,她能夠理解,也能夠接受,隻是麵對北海易笙這個決定,她不能依從。
北海易笙定定的看著可熏,繼而輕輕歎了口氣站了起來,轉身準備朝外走去的時候,可熏卻突然反應過來,對著北海易笙的背影,支支吾吾的連連喊著。
北海易笙不禁愣了愣,轉頭朝可熏走了回來,撕開了可熏臉上的膠帶。
可熏看著北海易笙沉默了片刻道:“如果你非要這麼做,我隻求你一件事。”
北海易笙聞聲,朝可熏輕輕點了點頭道:“你說,我可以做到的一定會答應你。”
可熏輕輕歎口氣道:“如果我真的走了,請你保證北海不會出現五年前的那種事情,我希望他能夠好好的活著,也希望真的能如你所願,要他再娶,給北海家傳宗接代。”
可熏若有所思的念著,對麵的北海易笙愣愣的點了點頭道:“我答應,我當然答應,我一定會好好的看著他,絕不會再出現之前的事情,至於他再娶,我想什麼都敵不過時間的磨練,等他把你淡忘了,自然會再娶。”
北海易笙說著,從可熏麵前站了起來,看著可熏埋頭沉默不語的樣子,朝可熏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說嗎?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
可熏沒有抬頭,隻是冷聲一笑淡淡的低聲道:“那剛巧,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可熏喃喃道,沒有抬頭看北海易笙,她隻是聽到北海易笙的腳步聲,坐在木質的船板上,可熏隔著窗口看到了蔚藍色的海麵,雖然可熏可以肯定她所在的是艘漁船,但是這周遭這麼安靜,一點也不像是漁船的港口,也許隻是一個偏僻的海灣,濱洲城三麵環海,有很多地方都是他們所不知道,就算自己真的在一個無人問津的海邊,也不稀奇。
可熏暗暗的想著,看著餘暉一點點的落下,看著海平麵變成了他桔色,看著夜幕降臨,看著海麵一點點變成漆黑。
搜救可熏的隊伍越來越少,在翌日的早上,江南在海邊見到了北海,而搜救的人,也隻剩下了江南和幾個手下。
“你不應該來這。”江南站在北海身後低聲說道,北海定裏在可熏失蹤的沙灘邊,聽著海浪聲此起彼伏,心如寒冰。
“那我應該在哪?”北海說著,轉頭朝江南看了過去道:“就現在而言,我倒希望他們在海裏找不到她,我甚至害怕你們現在說找到了她,我很怕,江南,你不要告訴我她沒有生還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