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打電話?”文藝穿著睡衣倚在門邊問道,可熏愣愣的點了點頭。
文藝看著可熏不由分說的便自顧的進了房間,二話不說的上了床,鑽進了被子裏道:“我睡不著,你陪我啊。”
可熏不禁笑著搖了搖頭朝文藝笑了笑道:“謝謝你陪我。”
“行了你,你不擅長偽裝,你要是心裏有事,就一定睡不著。”文藝說著,靠在了床頭,隨手拿起了旁邊的雜誌朝可熏看了過去道:“北海給你打的電話嗎?”
可熏輕輕點了點頭道:“他還是那麼聰明,說的我啞口無言。”
“說什麼了?”文藝笑著問道,可熏一聲苦笑道:“說我看到他,打了盤子,做錯了菜,晚上失眠喝酒,還一下子認出了他的聲音。我覺得隔著電話我都像是透明的,我騙不了他。”
可熏若有所思的說道,文藝點了點頭道:“他確實挺厲害的,騙不了就別騙了唄,你幹嘛要騙他,直接告訴他,你們以前是戀人,還是夫妻,是因為他那個混賬爸爸才被迫分手的。”
可熏一聲冷笑道:“你瘋了,你別忘了,北海家還有一個有權有勢的露西。”
文藝不禁一愣抬眼朝可熏看去道:“五年前你認為北海離開你會擁有一切,會越來越好,可現在呢,他去跳樓,你有沒有想過他心裏的感受,那是一種絕望,一個人如果不是生無可戀,又怎麼會跳樓呢,事實證明,你五年前是錯的。”
“錯對又能怎麼樣,如果當年我不那麼做,漁村灣的村民就遭殃了,他們世代捕魚,除了捕魚什麼也不會,而且那邊經過改造,已經是越來越好……。”
可熏說著,文藝一聲歎息插嘴道:“好好好,不說以前,就說現在,這是什麼,這是天意,你就算跟自己過不去,也不能和老天作對吧。”
可熏看著文藝,不禁一笑,搖了搖頭,上了床。
雖然柳文藝開導了可熏整整一夜,淩晨四點多,兩個人才昏昏的睡了會,盡管如此,但可熏卻還是聽了一半,扔了一半。
翌日,可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可熏看了看表,連忙去喊文藝。
“喂喂,遲到了遲到了。”可熏念著,忙跳下了床,文藝迷迷糊糊的抱著枕頭道:“我請過假了,不然誰陪你聊一夜。”
文藝念著,拉起被子,繼續睡起來,可熏見狀,頓時有些無語。
可熏簡單收拾了家裏,便忙趕到自己餐廳,到餐廳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可熏顯得有些匆忙,但店裏卻是空蕩蕩的,門口的玻璃門上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可熏不禁有些吃驚的朝店裏走了去。
剛進門,店裏的服務員便朝可熏迎了過來道:“阿熏姐,你快看啊,有人說要找你,把我們店裏的客人都趕走了。”
可熏心裏不禁咯噔一下,急忙朝遠處地台上,柱子後的一行人看了去。
兩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筆挺的站在柱子不遠處,還有一個隨行的女傭,可熏看到露西的時候,重重的吸了一口氣。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露西用標準的普通話衝可熏說道,這讓可熏有些吃驚,五年前,她隻會說你好,再見,其他的都要翻譯,而現在卻可以這樣流利的問候她。
“數年不見,你的普通話竟然可以說的這麼好。”可熏說著,將皮包放在了一邊的餐桌上,朝露西走了過去。
“你應該知道我會來吧,從你見到我老公的那一刻。”露西說道,可熏輕輕點了點頭道輕歎道:“該來的總會來的,隻是來的也太快了吧。”
露西笑了笑,環顧四周朝可熏道:“還不錯,離開濱州,看來你生活的很好。”
“托你的福罷了。”可熏淡淡道。
“知道就好,所以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露西說道,可熏看著露西,沉默了片刻輕輕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聽到可熏的話,露西臉上僅存的一絲笑意也收了起來。
“千言失憶了,他已經把你忘得一幹而淨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惹什麼事端。”露西說道,可熏輕輕歎了口氣道:“我昨天才見到他,才知道他失憶了, 我們昨天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過就半天而已,你就這麼心急的趕了過來,你對你老公很沒信心嗎,你也說了他已經忘記我了,你還擔心什麼呢,看來對於你們的婚姻和感情,你並沒有多大的自信。”
可熏淡淡的說著,迎上露西的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