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你來晚了,可熏已經走了,她說她要去機場,去台北。”九兒說著,北海頓時傻了眼,連忙調轉車頭,九兒見狀,也連忙鑽進了副駕駛。
“你爸爸拿漁村灣威脅可熏,要可熏立刻離開濱州,永遠都不要回來,所以可熏才急哄哄的走了,這是她簽好的離婚協議。”九兒說道,北海頓時一愣,看了看九兒手上的文件夾,怒不可揭的喝到:“離婚?她說了不算。”
九兒一聲歎息的搖了搖頭道:“也許是你們之間的阻礙太多了,連我看著都覺得累,其實可熏說的沒錯,你們之間不可能了。”
“連你都這麼說嗎?在我的世界裏,隻要我想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北海邊開車邊定定的說道。
九兒一聲冷笑道:“你不是女人,你不懂女人的心思,女人沒有了安全感,就什麼都沒有了,她所擔心的,我都理解,我隻是覺得你們這份感情太可惜了。”
“我不管,如果她敢走,我就會讓她知道,她不在我身邊,我會過的更淒慘,我要她的偉大付諸東流。”北海喝到,九兒一聲苦笑的搖了搖頭道:“你這是何苦呢,況且就算你再淒慘,婚也是要結的,那個澳洲的千金也是要來的,似乎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樣,你們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現在的結局, 其實可熏一直都知道的。”
北海沒有理會九兒的話,但是九兒的話他卻聽進了心裏。
北海和九兒趕到機場的時候,機場正有一架飛機起飛,轟隆隆的嗡鳴聲,不由的讓北海和九兒抬眼望去。
“不會這麼快的。”九兒說道,北海沒有做聲,匆忙跑進了機場,徑直朝飛往台北的登機口走去。
“不好意思,先生,飛往台北市的飛機已經在兩分鍾之前起飛了。”機場的工作人員說道,北海頓時愣了,一時間佇立在了原地。
“怎麼可能,不會的,怎麼這麼快。”北海喃喃自語著。
“先生請問您的機票是……”工作人員說著,九兒輕輕歎了口氣朝工作人員說道:“不好意思,謝謝。”
工作人員聞聲,轉身而去,九兒看著北海失魂落魄的樣子,歎了口氣說道:“她說,她想快刀斬亂麻,不想和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分別。”
北海聞聲轉頭朝九兒看去,繼而怒斥道:“她會後悔的,她一定會後悔的,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怎麼可以這麼做,我會讓她後悔的。”
北海怒喝道,繼而轉身大步而去。
機場樓上的欄杆旁,歌宇定定的站在那朝旁邊的可熏看了過去說道:“你怎麼知道九兒會告訴他,他會這麼快趕到。”
可熏看著漸漸消失在自己視線裏的北海,轉頭朝歌宇看了過去說道:“因為他們兩個我都無比的了解。”
可熏說著,轉身朝一旁的休息廳走了過去,坐在了沙發上。
歌宇看著轉身而去的可熏,輕歎了口氣朝可熏走了過去低聲說道:“我已經和你母親說過了你的要求,她說,隻要你能原諒她,和她一起生活,而且要柳文藝保證不再找你的麻煩,就答應這件事。”
可熏聞聲輕輕點了點頭,重重歎了口氣道:“這件事,你來辦吧,告訴柳文藝一聲,隻要她出獄,立刻簽署文件。”
“你準備去哪?”歌宇問道,可熏轉頭朝歌宇看去說道:“一個我一直很想回去的地方。”
歌宇看著可熏堅定自若的表情,心裏除了好奇就是不安,如果不是可熏異常堅強而又強大的內心,就是她強忍著所有女人應該有的眼淚和苦楚。
如果真的是那樣,他寧願可熏像個弱女子一樣大哭一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異常的理智和冷靜。
也許是注意到了歌宇注視的目光,可熏不禁轉頭朝歌宇看了過去,淡淡的說道:“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吧。”
歌宇愣愣的點了點頭說道:“當然,給我半天時間,等我處理了柳文藝的事情,我們就回去看看漁村灣,隻要確保他們沒事,我們就走。”
可熏輕輕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手裏的手機便響了,看到北海易笙的號碼,可熏不禁連忙接了起來。
“你已經做了你該做的事情嗎?”北海易笙說道,可熏輕輕點了點頭道:“對,我已經聽了你的話,你是不是也應該遵守你的約定。”
“沒問題,今天晚上,我們曲海見。”北海易笙說道,言罷,北海易笙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