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說,你就這麼信了。”歌宇衝北海厲聲喝道,北海一聲冷笑的搖了搖頭說道:“我需要時間好好想一下,我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
北海說著轉身而去離開了醫院,歌宇看著北海離開的背影轉身衝進了病房,可是再回到病房的時候,可熏竟然抹盡了臉上的淚,換好了衣服,在整理自己的東西。
“你在做什麼?”歌宇問道,可熏抬眼看了看歌宇,淡淡的說道:你沒看見嗎?我在收拾東西,我要出院我已經沒事了。”
“你瘋了吧,溫可熏,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都說了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當時麵前站的人是誰?你會後悔的。”歌宇在一旁說道。
“也許吧,不過如果不這麼做,就一定會後悔,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我要一份感情,執著而專一的感情,我要一個我愛又愛我的人,長相廝守的在一起,我不希望10年以後他後悔,我也後悔,現在才剛剛開始,我們的人生還有回轉的餘地。”
歌宇看著可熏一聲冷笑的淡淡說道:“你說這些是給自己安慰嗎?還是糊弄鬼呢?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想讓北海終生無子罷了,就隻是這一個理由,你為的就是這一個理由。”
可熏聽到歌宇說這句話,手腳頓時愣住了,沉默了片刻,抬眼朝歌宇看去說道:“還沒看出來嗎?我和他的感情,已經到了終結的時候,不管是因為我的恐懼和害怕,還是因為,不想他膝下無子,不管是因為什麼,我們都走到了盡頭,這不是你能挽回的,更不是我能挽回的,就算此時此刻我沒有提出分手,我們兩個也不可能對抗他的奶奶和父親,就算我們可以對抗,可以在一起,我也不會原諒自己的,你不明白,如果你是我,同樣不會讓自己最愛的人,留下一生的遺憾。”
“他沒有你,才是一生最大的遺憾。”歌宇淡淡的說道。
“十年以後他就不會這麼想了,作為北海王國的繼承人他逃避不了,而作為北海家唯一的兒子,他不可能娶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與其拚命的往一起走,曆經千險折磨和痛苦,倒不如果斷的分開,至少放棄的隻是一份感情。他還能得到,一生的榮耀,北海王國的掌門人,和一個完整的家庭。”
可熏低聲說著,將自己收拾好的皮包,拿在了手裏,剛準備朝外走去,歌宇一個箭步攔住了她,定定的問道:“他失去你,可以擁有一切,可你失去他,就等於失去了所有,你怎麼辦?你想的都是他,你自己呢?”
“我很好,我可以……從新開始!”可熏說著便提著皮包朝外走去,歌宇見狀輕輕歎了口氣,轉身追了過去。
歌宇追上可熏的時候,可熏不由得愣了愣,可是在歌宇自顧地接過可熏手裏的皮包的時候,可熏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沒有必要拒我於千裏之外,第一,我是你母親派來保護你的,第二,我是你的朋友。”
可熏沉默著,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歌宇便搶先摁了電梯走了進去,可熏愣了愣也跟了進去。
“你想去哪兒?九兒應該下班了,你想不想去他那。”可熏看著車窗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帶我去海邊吧,我想去海邊散散心,吹吹風。”
歌宇沒有說話,徑直開車去了濱州市的海灣,晚上的海灣幾乎沒有什麼人,寒風凜冽,可熏裹著身上的外衣,從車裏走了出來,歌宇定定的看著可熏的背影,沉默了許久輕輕搖了搖頭,不由得感歎道:“你怎麼可以突然理智到這種地步?發生這種事情,你難道不應該鑽進北海懷裏哭嗎?”
“女人都該那樣的吧?我也應該那樣,我也想那樣,隻是我知道,鑽進他懷裏哭沒有什麼用,更解決不了我們之間的問題,隻會讓我們的關係拖拖拉拉,在北海家族的壓迫下,消磨得一絲不剩。”
“所以,我才說你怎麼可以這麼理智?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可熏聞聲冷笑著轉頭朝歌宇看去說道:“以前?我已經忘了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北海常常說我,癡癡傻傻又呆呆笨笨,他常常罵我是白癡,又有人說我很單純,可是走到今天我不覺得我身上還有單純這兩個字。”
“我們都會長大都會改變的,每一次的經曆都會讓我們有所改變的,不隻是你,而是我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