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看著歌宇沉默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繼而朝歌宇定定的看了過去說道:“為什麼你要幫我呢,為什麼你舍命保護可熏 ,真的是因為要報答林毓秀嗎。”
“不然呢?”歌宇問道,北海一聲冷笑道:“所有人都以為你喜歡可熏,我也不例外。”北海說著,繞過歌宇朝前走去。
“你放心吧,我對可熏隻是有好感,不是喜歡,我隻做我想要做的事情,沒有理由,沒有糾結,更不會違背自己的心,所以我說我不喜歡,你就大可以放心。”歌宇說著,朝旁邊的北海看了看道:“倒是你,二十四歲,年輕有為,你父親為了北海家以後的發展,和穩固你的地位,是不會輕易妥協這次的事情的,現在可熏剛剛沒有了孩子,他們就這麼急不可耐的要你另娶,我看以後可熏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北海聞聲沉默了片刻轉身朝歌宇定定的看了過去說道:“你說的對,我現在不能卸下我手裏的權利,這段時間,也許我會有些瑣事要做,可熏那邊你多幫忙。”
“你不擔心我喜歡她,搶走她了嗎?”歌宇脫口說道,北海不由的一愣說道:“我沒辦法,我身邊可信的人不多了,三木要守著家,江南有自己的工作,我身邊的艾倫,我已經要他去調查晚琳的行蹤了,可熏那邊就隻剩下你了。”北海說著朝歌宇看了過去說道:“不要告訴可熏這件事,我可以擺平。”
歌宇輕輕歎了口氣,點了點頭,朝北海說道:“有的時候,我覺得你根本不像是二十四歲的男人,你所做的都超乎了你這個年紀應該做的事情,應該有的態度和性格。”
北海一聲哭笑道:“我三歲的時候,做了五歲的事情,五歲的時候,做了十歲的事情,十八歲念完了大學課程,二十歲做了別人二十七八歲才會做的事情,現在,我本來可以當爸爸的。”
北海說著,轉身而去,帶著一絲落寞和感傷,歌宇看著北海的背影,突然愣在了原地,沉默了下來。
晚上,歌宇在醫院陪可熏的時候,北海卻坐在酒吧街的一間酒吧裏買醉。
可熏翻看著手裏的雜誌朝走進來的歌宇問道:“今天怎麼是你在這,北海呢?”
可熏問道,歌宇笑了笑到:“他公司最近堆積了很多事,在加班。”
可熏聞聲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懷疑的朝歌宇看了過去,突然想起了什麼朝歌宇問道:“對了,柳文藝的事怎麼樣了。”
歌宇不禁一愣笑了笑,倒了杯水朝可熏遞了過去說道:“你放心吧,沒什麼事,已經判下來了,不過不會困很久的。”
可熏輕輕點了點頭,端著手裏的水杯再次朝歌宇看了過去說道:“我這邊沒什麼事,你回去吧,這醫生護士一大堆呢。”
“那可不行,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今天三木也不過來,我可不放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歌宇說著,可熏愣了愣說道:“三木不過來?為什麼?”
歌宇他不禁一愣,才意識到了什麼說道:“北海的爸爸和奶奶已經回來了,白管家不在了,三木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的。”
可熏聞聲有些吃驚的朝歌宇看了過去,繼而愣愣的點了點頭喃喃的說道:“我沒關係的,我差不多都好了,可以出院了。”
可熏強笑著說道,歌宇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好了,我知道你心裏很難過,他們回來甚至沒和你說一聲,也沒有到醫院來看你,你心裏一定很不舒服。”
歌宇說著坐在了可熏旁邊的椅子上,朝可熏看了過去,還準備說什麼的時候,便看到了可熏眼睛裏閃爍的淚光,從櫃子上抽出了紙巾朝可熏遞了過去安慰道:“千萬別哭,你身體剛剛恢複,而且這大晚上的,你這麼哭,人家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可熏不禁一聲輕笑,歎了口氣說道:“他們一定很氣我,連個孩子都保護不了。”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自責,這件事很多人都有責任,唯獨你沒有。”歌宇定定的說著,朝可熏歎了口氣說道:“尤其是我,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你,甚至形影不離,可是還是沒有保護好你。”
可熏看著歌宇,輕輕搖了搖頭道:“不怪你,是我一直距你於千裏之外。”
歌宇抬眼朝可熏看去的時候,可熏也正定定的看著他,歌宇不禁付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