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可熏說著,抬眼朝大姑媽看了過去道:“本來我隻是晚輩,雖然管理北海家,可到底也是尊卑有別,如果四個姑媽能夠對我客氣一點,不找我麻煩的話,我們就相安無事,如果四個姑媽看我不順眼,又非要做些動作的話,我不能擔保下次還會不會有今天這麼心軟。”
言罷,四個姑媽相視而望,繼而朝北海易笙看了過去,還沒說什麼,北海易笙便厲聲喝到:“還不上樓,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們還不安分,就別怪我不顧念親情了。”
“知道了。”四個姑媽參差不齊的附和著,繼而轉身朝樓上走去。
北海易笙看著上樓的四個姑媽,朝可熏笑了笑到:“我就知道你這麼善良的女孩,怎麼會忍心讓你四個姑媽離開呢?”
可熏笑了笑道:“伯父您誤會了。”
可熏說著朝北海看了看,又朝北海易笙道:“替四個姑媽求情,不是因為我善良,而是因為我想被人罵,不想讓別人覺得是我害的四個姑媽無家可歸,而且四位姑媽都是奶奶的孩子,如果因為我讓他們離開了北海家,奶奶一定很恨我。”
北海易笙聞聲連連點頭,朝可熏道:“看來你不僅僅是善良,而且還很明事理。”
“少說廢話了。”北海說著朝北海易笙道:“我知道北海家有規矩,不準自立門戶,不過,有件事你必須準許。”
“什麼事。”北海易笙問道。
可熏笑了笑看了看北海道:“沒什麼,我和千言想偶爾去美景灣住幾天什麼的,怕您不同意,所以先請示一下。”
“美景灣?是個好地方,可以啊,不需要請示,你們可以偶爾到那邊住幾天,散散心什麼的,但是家裏和公司的事情不能耽誤。”北海易笙說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可熏見狀,也忙站了起來。
“多謝伯父,我們知道了。”可熏說著,北海易笙笑著點了點頭,朝樓上走去。
看著北海易笙離開的背影,北海坐在沙發上沉默了許久,直到可熏叫他,他才反應過來。
“你在想什麼呢?”可熏問道。
北海一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道:“沒什麼,走,我們回去吧。”
北海說著,摟過可熏的肩朝外走去,可兩個人剛走出主樓,便看到了晚晴的車,趁著夜幕將車停了下來。
“這麼晚,你去哪了?”北海厲聲喝問到。
“你質問我?”晚晴到,北海輕笑著點了帶你頭道:“是。”
晚晴愣了愣朝北海道:“見了一個朋友,送請帖。”
“請帖?請帖印好了嗎?”北海又問道。
“沒有,我隻是告訴他一聲不行嗎?”晚晴念著,拂袖而去,大步進了樓裏。
“你是懷疑晚晴嗎?”可熏低聲問道,北海不禁一愣,轉頭朝可熏看了過去,可熏笑了笑,自顧的朝前走去道:“不是我聰明,是你以前從來不這麼和她說話的。”
“我是懷疑,但我想過了,這次落水的事情,不一定是她做的,她這麼在乎她和江南的婚事,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害你,如果你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她的婚禮可就泡湯了。”北海說著,可熏聞聲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間就臨近了江南和晚晴的婚禮。
對於要嫁女兒的北海莊園,在可熏的安排下,家裏也越來越熱鬧和喜慶,可熏沒想到,會有一天,她會親自操辦江南和晚晴的婚禮,如果沒有九兒,她也許再高興一點,或者可以更興奮一些,而如今卻隻有按部就班的安排和心底裏隱隱的憂傷。
“請帖都發出去了是吧?然後把當天到場的賓客名單給我一份,還有這三天的賬單發到我郵箱。”可熏邊念著,邊擺弄著手裏的燈籠,朝三木道:“這燈籠換了吧,要紅色的,彩色的算什麼?”
“是,少奶奶。”
就在可熏在主樓忙著的時候,晚晴的車子停在了房子外,晚晴和江南並肩從外麵走進來,雖然江南麵無表情,可似乎卻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設定,手裏拿著晚晴的皮包和紙袋。
“你們回來了,婚紗照取回來了嗎?”可熏問道,晚晴小了笑道:“當然,江南家裏已經有人去安裝了,對了吉米來了嗎?”晚晴衝江南問道,繼而徑直朝樓上走去,江南愣了愣道:“吉米說,下午會帶設計好的婚紗來,讓你挑。”
“這還差不多。”晚晴笑著道,上到樓梯口的時候,卻撞上了大姑媽,四目相對,晚晴不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