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少爺?”經理走到北海身後低聲喊道,聲音很小,可熏和沈清顏甚至不知道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卑躬屈膝的說了什麼。
北海愣了愣,轉頭接過了經理遞過來的紙袋,將高跟鞋從鞋盒裏拿了出來,朝可熏遞了過去,可熏和清顏都不禁愣了,但看著北海身後的經理,可熏有些明白過來,接過北海遞過來的高跟鞋,自顧的穿了起來。
繼而轉頭朝清顏看了過去到:“現在你放心了她,我腳沒事,鞋也有了她,今今天實在不好意思,我想先回去了,改天有時間,我請你吃飯,親自賠罪。”可熏笑著道,清顏反應過來她,忙朝可熏笑著點了點頭道:“好,回頭和我打電話。”
可熏點了點頭,轉身看了看北海,自顧的朝外走去,北海見狀,轉身跟了過去。
可熏看到會所外北海的車,便徑直走了過去,可熏坐進副駕駛的時候,經理跟了出來,將北海的衣服自顧的放進了後座。
“不用說,一定是江南嘍,你們不是吵架了嘛。”可熏道,北海看了看可熏道:“我不是故意搗亂的。”
可熏聞聲反應過來道:“算了,反正我本來也不知道是來參加宴會的,我以為隻是吃個飯呢?”
“你還沒吃飯吧。”北海問道,可熏點了點頭。
“剛巧我也沒有,我請你吃飯吧。”北海道。
“我隻有一個要求,穿的這麼漂亮,能不能不去地攤上吃。”可熏道,北海笑了笑道:“我穿的也很漂亮的。”
可熏聞聲轉頭仔細的打量起北海的衣服來,略帶疑惑的表情到:“沒見過你穿成這樣,感覺不是你了,喂,你買衣服的錢給人家了嗎?”
“我給他,他也不敢要,你放心江南會善後的。”北海說著,發動了車子。
可熏輕輕歎了口氣輕笑一聲道:“之前還吵架,現在又要人家善後,說實話,江南很像你的老媽子,好像能幫你處理所有事一樣。”
可熏若有所思的念道,北海聽著可熏的話,想起那天和江南吵架的事,不禁露出一絲淺笑到:“我們從小到大,吵過無數次的架,那不算什麼,不過我大概真的已經習慣了江南在我左右幫我處理各種公事和私事了。”
北海說著,不由的歎了口氣轉頭朝可熏道:“我沒有親人了,除了我的父親,就隻有他了。”
“你母親呢,我好像記得你有母親的。”可熏道,北海笑了笑道:“有,不過是後母罷了她,我母親在十年前和爸爸離婚了,去了澳洲,嫁給了一個畫家。”
可熏愣了愣,轉過頭不由的沉默了,也許是可熏的沉默,北海不由的也想起了可熏的媽媽,曾經江南說過,可熏的母親也在可熏父親去世之後,嫁給了一個外國人,北海想著,朝可熏笑了笑道:“反正一個人最重要的就是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就像你一樣,可以自己生活,至少不會餓死,我就不同了,離開那個城堡,我就隻能吃披薩了。”北海笑著道,可熏愣了愣,不禁也笑了笑。
可熏知道北海有意無意的想告訴自己什麼,也許隻是安慰,至少在自己悲催的家庭不是唯一的。
“看來不是我幸運找到了一個貔貅,是你比較聰明,認識了一個廚娘。”可熏不禁笑著道,北海聞聲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從餐廳出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北海將鑰匙遞給可熏道:“你開車,我打個電話。”
“哦。”可熏念著,接過了北海遞過來的鑰匙繞過車子走了過去。
北海端著電話鑽進了車裏,可可熏卻愣在了原地,北海拿著手機和電話裏的江南說著話,卻久久沒看到可熏上車,不由的朝車外望了去,卻發現可熏朝旁邊的商場走了去。
北海見狀,匆忙掛了電話,跟了出去。
“喂……”北海喊著,忙跟了過去,追上可熏的時候,北海才知道可熏為什麼沒有上車,立在了這。
“那是邱子明嗎?”可熏問道,北海點了點頭道:“是他吧。”
可熏看著遠處在商場櫃台前站著,穿著服務員製服的邱子明朝北海道:“你的命令沒有截止日期嗎?”
“你心疼了?”北海道,本以為可熏會說什麼,但可熏卻連連點了點頭。
“你心疼他做什麼,他也沒有受多少委屈,隻是站在櫃前賣賣東西而已,人總要吃得起苦,享得起福才行。”
“有道理,可是……”可熏說著,抬眼朝北海道:“可是他的業務能力很好的,不應該隻在這賣賣東西,世界的和平與平等不等破壞在你手上吧。”
可熏道,北海頓時睜圓了眼睛哼笑道:“和平與平等,這世界有這兩樣東西嗎?”
北海念著,環過可熏的肩膀道:“走了,明天我打電話給梅江,讓他回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