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一涵說她不想回家,顧景寒沒有辦法隻能將她帶到自己家。
顧景寒家和他這個人一模一樣,簡單,嚴肅。
什麼都是規規整整的擺放在那裏,家居、牆紙、擺設都是以黑白灰為主色基調,顧景寒明明是個小青年,非要把自己打扮成老古董,整個家裏用死氣沉沉來形容最為貼切。
“你先去洗澡吧,我給你找衣服,剛剛淋了雨。”顧景寒微笑著拿過席一涵的外搭,席一涵有些訝異,這人莫名其妙突然對我笑什麼……
顧景寒在外麵的水池邊洗了臉,刷了牙就躺在床上看《每周財經》,可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
一個看書的人可以清晰聽見花灑停了的聲音,顧景寒有些奇怪,為什麼自己心中會有種期待和緊張。
“哢。”席一涵踱步走到臥室,看著眼前這個明明是有副好皮囊的男人,卻在床上老氣橫秋般看著無聊的財經雜誌,暴餮天物。
顧景寒抬眼,有些楞,這妮子平時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出來什麼,沒想到這身材……咳咳……襯衫做的怪,襯衫嘛,那種三流言情偶像劇裏不是經常有這種白襯衫出浴的戲碼。
“你還是要早點睡。”席一涵走到顧景寒麵前,拿開《每周財經》白皙的修長的雙腿在他麵前暴露無遺,襯衫雖然長,但是隻能隱隱約約的罩住一點。
顧景寒平時禁欲係,現在有個誘餌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自己怎麼能不心動,饞涎欲滴。
“哎!”席一涵一聲驚叫,顧景寒一把把她拉入懷中,貼著他的胸膛就能感受到軟玉溫香。
“喂……你做什麼,我說不回家可沒有說是那個的意思啊……”席一涵怒視著顧景寒,這樣突然無理的行為讓她嚇了一大跳,也真是夠了!
“你說撩就撩,說走就走,誰給我滅你撩起來的火。”顧景寒把她壓在身下,擺出居高臨下的姿態。
席一涵哪裏會示弱,輕聲一哼開口道:“有歐陽婧你怕什麼。”
“你為什麼不穿我給你的長褲。”
“腰太大,總掉。”
顧景寒左手壓著席一涵的手臂,右手去試探她的腰間,意外的細。
顧景寒不安分的手從腰間滑到腿根,輕拍,“好了,不欺負你了,去客房吧,要是你在撩我,我立刻就把你辦了。”
聽到顧景寒發話,席一涵興衝衝的跳起來朝客房奔去,臨走時她還比了個鬼臉,顧景寒真拿她沒辦法。
有時候精明的不像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有時候卻傻了吧唧像個低能兒童。
所有的故事埋在深夜裏,透著微光,做最後的喘息。
席一涵躺在床上,回想自己剛剛提到歐陽婧的名字,顧景寒不動聲色的樣子,是在刻意掩飾。
人類真是個奇妙動物,既然不擅長掩飾,那為什麼還要掩飾,讓別人看穿了自己,卻還在裝腔作勢做最後的掙紮。
有些人是會記一輩子的,就算那感覺不再是愛情,平淡到隻剩陌生人,可是如果別人提起他的過往,有人的心依然會再亮一盞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