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謹不理會好友的調侃,直接將話題扯開,問道:“藍兄找在下是何事?”
藍玉清沒有著急說事,卻是看著藍玉蘿,對這妹妹說道:“你們倆談事的時候我把空間留給你們,現在是不是該讓我與他談談了?”
藍玉蘿生怕哥哥說出奇奇怪怪的話來,當然不肯離開,說道:“你要說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為什麼要我離開?我有知道的權利,你就得當著我的麵說。”
藍玉清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來回的看了幾眼,說道:“哪有姑娘家自己說親的道理,就算你們說妥了,那也必須要過父親那一關才行。”
藍玉蘿道:“我的親事,一切就應該我自己做主,不需要你們再加些奇奇怪怪的條件進來,反正我不管,你們要談,可以,必須當著我麵說。”
藍玉清拿這妹妹沒有辦法,沒好氣的說道:“我們還能把你賣了不成?總不都是為你著想,你這麼著急著嫁,也不怕別人看笑話。”
藍玉蘿不管這些,反正說什麼都不肯離開,藍玉清也沒有辦法,隻好拿求助的眼神,看著楚懷謹,想要看看楚懷謹能不能有辦法讓妹妹出去一下。
楚懷謹卻說道:“既然是藍小姐的婚事,還是當麵說吧。”
藍玉清看他們倆個都堅持,便歎了口氣,從懷裏掏出張大紅色的紙來,對著兩人說道:“行,既然你們都堅持蘿蘿再場的時候說,那我就說了,這張婚書,上麵有你們兩人的生辰八字,在婚書上簽了名字,也就代表這婚書成立了,我藍家即可出二十萬石的糧草,從蜀地運往荊州,而你楚懷謹,在荊州之困解除以後,帶著你的聘禮,到上京來,迎娶蘿蘿,不得超過三個月。”
藍玉蘿驚訝:“三個月,這麼快?”
藍玉清道:“三個月的時間,足矣解荊州之困,到那個時候,就是你楚懷謹履行諾言的時候。”
荊州之困是迫在眉睫,拖延一天都不知道要死多少的難民,所以糧草是越早到達荊州越好,藍家出糧草的前提是楚懷謹迎娶藍玉蘿,如果這個時候立刻迎娶,一來時間太過倉促,婚禮的準備不會太充分,二來,荊州在受苦受難,楚懷謹根本不會有心情去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來。
所以,婚禮隻能在荊州解圍之後辦,熱熱鬧鬧的辦一場空前的婚禮,這樣藍家也風光,蘿蘿的麵子上也更好看一些。
楚懷謹從這個時間上就看出了藍家想的還是相當的周到,如果說藍家一定要兩人成親以後,才給荊州支援,真的不知道荊州還要死多少的人。
在這一點上,楚懷謹心懷感激,什麼都沒有說,就從藍玉清的手裏,接過那一紙婚書,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蓋上了手印,再將婚書,遞到了藍玉清的手裏。
緊接著,楚懷謹從腰間取下一枚麒麟玉墜來,遞給了藍玉蘿,說道:“這是我母後留下來的物件,如今就以此作為信物,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