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靜謐深沉,蒼茫無聲,邊陲軍事大國政府官員劉贇尺的府邸在漆黑夜色中安然鼎立著,沒有群星的夜色愈發幽靜。
根據可靠消息,劉贇尺遇到了大仇家。
他被世界排名第一的傭兵團盯上了,在平民的世界裏,傭兵是被隱藏了的一種身份,他們混跡在各行各業中,科學家、教師、護士、乞丐。
待命令來臨,他們瞬間聚集,執行命令,再安然回去,無人知其身份。
這其中的翹楚就是世界第一的“流雲”,沒有霸氣的名字,卻是讓人膽戰心驚。
流雲,如同風一般,你來不及嗅風的味道,你來不及看風的形態,觸摸不準,心驚肉跳,自然,他們也沒有失敗過。
流雲一出,魂魄全消。
這個偉岸的府邸在流水溪水環繞下,閃耀著波光琉璃般美麗的光芒,此刻,保安武警人員嚴陣以待,晝夜不停的巡邏。
正是午夜零點整,鬼魅般的身影煞乎而過,無聲無息飛躍過溪水上方,輕車熟路而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劉贇尺的臥房樓邊。
黑色布匹遮住了半張臉,隻露出了秋水般的眸子,竟是個女人!
看著空無一人的過道,她踏過了最後一道樓梯,腳步輕移,如同蜻蜓點水,蕩漾出層層光影,未發出半點聲響。
眼眸輕輕顫抖,就見到那秋水眼眸蕩漾出緋紅的黑色琉璃,穿過整個過道,將所有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過道上縱橫交錯的紅外線泛著白色的毒液,一旦觸及,不但警報聲將響徹整座府邸,她也會身受重傷,毒液入體,解藥又要一番奔波了。
女子眼眸輕眨,邪魅而肆意,身軀展開,玲瓏軀體靠著牆壁,急速滑動,手臂曲著,身體蜷縮成不可思議的程度,再次越過了一大截距離。
一分鍾後,安然落地,額上有薄薄的汗水,也不理會,朝那臥室門靠近,方才所見情形映入腦海中,瞳孔輕輕鬆展,輕鬆自然。
臥室裏麵,水漬碰撞聲傳來,妖媚的叫聲此起彼伏。
女子以手作扇,輕扇風,小臉上似乎有了薄紅,門上有詭異之處,女子卻是不怕,視那門為無物,身影消失了,出現在那雕花大床前。
鑲鑽的大床,奢侈至極。
那床上兩人正在顛龍倒鳳,兩人不著一物,正沉浸在那極樂世界中。
突然而至的冷煞黑暗氣息瞬間襲擊了兩人,他們唇舌顫抖,互相依撐著,男人才轉過臉來,渾身麻痹,口舌難言。
著黑色緊身衣的女子瀟灑道來,“我們流雲自來就有殺人需報名的規矩,你知道我是誰罷,你布置了那麼多彎彎道道,以為就安全了?在這裏安逸得很呐。”
劉贇尺徹底僵住,也不管此刻身上身下的狼狽,冷汗涔涔,“你…流雲大當家…款風!”
“有人出價五千萬買你的命,我瞧著,你已然做多了傷天害理之事,這個價你可低了,不過,做生意的嘛,因為是你,也就特殊點了,解決了你,至少也安息了無數冤魂。你下地獄也無法安息罷,去吧!”女子聲音婉轉,清澈如水。
“不……求你……噗!咳!”
劉贇尺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女子手指彎曲,直對那人心髒,那人悶哼一聲,無法閉眼,死去了,死去前,捂著心髒,滿眼不可置信。
他身下那呼哧著滿眼恐慌的女子盯著那潔白如玉的手指。
看見那緋紅色的光暈暈染著如花苞開放,竟然有如此的力量,滿腦袋嗡嗡作響。
“求你,我不會泄露任何事情,饒了我吧,我為了生存才做他胯下之婢。”唇舌竟然能夠說話了,僵住的身體也能動了,急忙求饒。
“我也是來帶你走的,你要不要先收拾一下?”款風客氣的說。
看著那女子赤身裸體,款風移開了視線。
將劉贇尺的屍體從自己身上移開,女子滿臉蒼白,裹緊衣物,頹然跪在款風麵前,“謝不殺之恩。”
款風提著那女子衣領,跳窗而出,身影之快,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
身後,傳來陣陣的轟炸聲,那劉贇尺的老巢爆炸,部下也死盡了,款風抿唇一笑。
一輛越野車正等候在離這府邸不遠的拐角處,看到黑衣人靠近,車內駕駛員的男子眼神一鬆,俊朗的麵容溢出笑容,低聲說道:“款風回來了。”
“嗯?”副駕駛上正在閉眼養神的少年睜開了眼睛,臉上如出一轍的邪魅之色,眼眸深處一抹溫柔壓抑在眼底,“任務成功了嗎?”
“你說呢?”俊朗男子好整以暇。
“身手卓越、步步精準的‘流雲’傭兵團老大,有過任務失敗的記錄嗎?”
“也是。”少年打了個哈欠,姿勢優雅的緊,“我下去接人。”
俊朗男人蹙眉,看著少年車門一開,有力的手指觸摸腰間,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