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佑合握著恰恰返回的神劍,眼神如鷹,忽的一個箭步跨來,速度快到看不清他的蹤影。
上官脩手中墨色長劍舉起,正欲舞出劍花,如此雖遜色一籌,但也無需硬拚,可減少不必要的傷害。
“左前方一米。”
他的耳際忽然傳來映月的聲音,下意識的就往左前方一米處刺去。
方佑合的身形一頓,身影暴露。他也不多停留,再度加速時,卻是朝著映月而去。
“哈哈哈哈哈,你這小丫頭竟然藏拙?這一種眼力,怕是我也要拜服。說,你師承何處?”他先上官脩一步上前掐住了映月的脖子,手上微微用力。
映月目光平靜,口吐狂言:“就憑你?還不夠資格知道!讓你師父霧劍客出來一見,一切都好說!”“哪裏來的小女娃,如此猖狂?!”方佑合心中一動,掐著映月就要離去。不料身後忽感萬箭穿心之痛,手一鬆,映月已在百米以外。
“你們……”
“佑合,不得無禮!”
方佑合如遭雷擊,生生頓在原地。蘭亭處不知何時坐了一位老人,背影清絕。
方佑合收劍微微垂頭行至老人身旁,為他調著案上的那一架古琴,竟是半點違逆也不敢。“佑合,何時竟如此無規矩,有客人來了,還隻顧著幫我調琴,讓客人幹等著!”“這……是。”
他送了手,慢步行至兩人跟前,神色極其不自然的說道:“請!”
“霧劍客,家師曾與我提及您,說是‘一代劍客梟雄心,翻手為雲覆手雨’,當年您馳騁天下,於某年無故消失,卻甘願歸隱至此,不知為何?”
映月立在原地,微微俯首。
“你可是師承聖女?”
“正是。”
“她竟未曾教過你回憶錄麼……罷了罷了,前塵往事,既是她不願提及,我也無甚可說,今日你們到來,可有何事?”
映月快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見他不願多透露,隻盼來日方長便是。
“今日到來,有一事相求!”
上官脩緩步上前,行至老人身側三米處,靜待霧劍客發話。他卻忽然轉過頭,目光犀利:“你可認識琥珀?!”“前輩認識家姐?”
“家姐?!她從來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哪裏來的弟弟?!”
“您說……無父無母?!”上官脩不敢置信的看著霧劍客的眼睛,從中看到真誠和驚詫之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霧劍客卻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於是急切的問道:“你……你叫什麼?”他雙手嵌在上官脩雙肩,搖晃著,似乎想要問出心中多年的疑慮。此刻的上官脩卻哪裏還有這些心思,腦中一片混沌,被晃得神誌不清。
“前輩冷靜,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也不清楚,您想要知道的我也不甚了解,但他是我的男人,我可不能放任您這麼晃下去。”映月上前一步,雖力量不足,卻氣勢磅礴,竟唬得霧劍客也說不出話來,停下了手。
映月急忙從他手中奪過上官脩來,退至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