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花魚為您梳發吧。”花魚跪在雲冉的身側,說道。
雲冉點點頭,心裏想著事情,任由花魚擺弄,“有些話該說的,有些話不該說的,你可都分得明白?”
花魚鄭重的點了點頭,道:“郡主,花魚明白。”
雲冉笑了笑,一邊擺弄著花魚從發髻上拆下來的銀簪,一邊和花魚聊著輕鬆的話題,從隻言片語中她又知道了一些事情。
花魚很溫順,是因為以前的郡主對她總是打罵,花魚很忠心,是因為以前的郡主救了她的性命。
銀簪呈扁長狀,銀色泛著亮光,上麵刻的紋案也是十分漂亮的,一隻精致雕琢的鳳凰呼之欲出,就像下一刻真的要浴火重生了,銀簪背麵還有三個凹槽,像是缺了什麼,裏麵應該鑲嵌過珠子什麼的吧。
忽聽見啪的一聲,聲音很輕微,銀簪在雲冉的手上一軟,她還以為自己把銀簪弄斷了,心裏一怔,卻發現銀簪自然彎卷成了一個鐲子。
雲冉思索著,這枚鐲子看起來有幾分熟悉,她好像在哪裏見過。不過,不管她有沒有見過,從銀簪到銀鐲,這樣獨特巧妙的設計應該不簡單吧,像是刻意的隱藏什麼,而鐲子上的三個凹槽又代表了什麼?
雲冉默默的把銀鐲子掰了回去,不動聲色。
雲冉來到這裏的第三日,手腕上的腫傷越來越大,卡在鐵圈中上下不得,疼得難受。夜沐宸卻遲遲沒有要給自己醫治的意思,雲冉看著自己的一雙手,心歎道,豈不要廢了!
“郡主,皇上什麼時候才會派人來給您治手傷啊?”花魚心中焦急,雲冉卻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模樣。
“就快了吧,你不是說過幾日就是冊封大禮了麼,既然是冊封大禮,他會讓我完好出席的。”雲冉安慰的一笑,艱難的挪動自己的手腕,事實上,她的心裏也很焦急,手上的傷有多重隻有她自己知道。
雲冉沒有想到掙脫束縛的機會來得這麼快,就在下一刻鍾。
“菱花,你在做什麼?”門外突然響起一聲厲喝,尖銳的聲音很具有穿透力,隨後就是一陣瓷器落地破碎的聲音。
一道慌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似乎就是那個叫菱花的女子,“皇上……”
“裏麵是什麼地方你難道不知道嗎?皇上下令不經允許,任何人不準踏入這殿門半步,你又記住了多少?”還是那尖銳的聲音,與電視劇裏的公公聲音有些相似。
“奴婢知錯了,奴婢也是一時好奇,才無心逾越了,請皇上恕罪,皇上,奴婢知錯了,再也不敢了……”那苦苦的哀求聲淚俱下,顫抖的不行。
“你好奇,還是你的主子好奇。”
菱花猛地抬頭,碰見夜沐宸冰冷徹骨的目光後又趕緊低了下來。她不能將主子牽扯進來,主子對她的折磨,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趕忙否認道:“不,與主子無關!是奴婢,奴婢聽宮人們都在談論住在乾息殿裏的南疆郡主,才起了好奇心,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既然你想看,那就讓你一看吧。”夜沐宸沉頓了一會兒,道。
雲冉聽見那低沉清冷的聲音,她甚至能夠通過聲音想象到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忽然有些害怕了,那種壓迫的感覺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伴隨著門吱呀一聲的開啟,光亮透了進來,他也站在了自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