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國的夜晚冷得刺骨,黑暗裏隻能聽見馬匹狂奔的聲音。無邊無境的黑暗,好像怎麼逃也逃不出去一般。
“下麵有人!”帶著如歌一直在最前麵的朝歌在山頭上忽然停了下來,盡量壓低了聲音對身後的紹頃和雀舞說“好像有部隊紮營在此!”
聽到朝歌的話紹頃和雀舞也勒了韁繩停下來打量山腳下的部隊,因為天色太暗,而且距離也比較遠,所以除了微微的火光和偶爾晃動的人影外
,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
“不可能是青龍國的人!”紹頃打量了一會接著說“隻是一小支部隊而已,人數不多!”
就在這時身後也傳來急切的馬蹄聲,三個清醒的人對視了一眼,悄悄的將馬騎到暗處。朝歌從背後取下弓,對準聲音傳來的方向準備隻要來人
一出現,便先下手為強。雀舞卻從背後壓住朝歌的手輕聲說“小心,可能是淮泠!”
隨著馬蹄聲越來越近,出現在眾人視線裏的果然是一身血汙的淮泠。看到他雀舞他們也不禁鬆了口氣,不再躲藏。淮泠一看到雀舞立即停了下
來,在他的身後是雀舞的母後,但是,他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淮泠,你沒事吧?”雀舞終於注意到了淮泠的沉默,在黑暗裏那雙眼眸顯得格外的明亮,明亮得好似有淚快要落下來一般。
無聲的搖了搖頭,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見,淮泠便引馬先下往山頭下走。
“淮泠,我母後怎麼了?”雀舞跟在淮泠的後麵有些心焦的問道。
“下麵是南月他們,先到了營地再說吧!”說完便不再給雀舞發問的機會,揮了馬鞭便向著南月的所在前進。他還沒有想好怎麼告訴雀舞這樣
的事實。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所累的,所顧及的,所牽掛的人早已在不在了。
到達南月她們紮營的地方時如歌已經醒了,隻有玄翌依然昏迷當中。淮泠雖然一身血汙,到也隻是些皮外傷。
“師兄的血脈絮亂,而且命門也被青騰封住,如果沒有辦法打通命門,我怕……”在替玄翌療傷過後,淮泠不無擔憂的向眾人說。
“那怎麼辦?淮泠,你一定有辦法救玄翌哥哥的對不對?”南月一聽到淮泠支吾的語氣,眼淚都掉下來了。這麼久以來,她已經知道淮泠的修
為也不是普通人可以相較的。而且他還貴為白虎國的王上,如果連他都說沒辦法,她們又有誰能救玄翌呢?
“淮泠公子,求求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主子。”說罷朝歌也跪了下來,跟著紹頃也沉默著跪到淮泠的麵前。
“你們……”淮泠拉著這兩個平時都是鐵骨錚錚就算拿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也絕不會膝軟的漢子,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玄翌是他的師
兄,就算沒有人求他,他也會盡他所能的救他。但是,他真的沒有辦法可想了。
“我們上摘星峰!”正當所有人都一愁莫展時,雀舞的話如醍醐灌頂般的驚醒了眾人。怎麼都沒有想到玄翌和淮泠的師父呢?
“嗯,師父也許會有辦法。天一亮,我們就起程!”說到這裏淮泠的聲音總算有了些生氣。
“那……”雀舞有些遲疑的望著淮泠,一到營地淮泠就讓人將她的母後帶走了。直到現在她也沒有跟母後來得及說上一句話,不知為何淮泠這
些舉動,和玄翌之前未說完的話都讓她莫名的慌亂,慌亂到她甚至有些刻意的回避著她的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