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國邊境晉陽城
狂風陣陣,城頭上的朱雀國旗幟被吹得呼呼作響。沒有規律的聲響尤如此時守境將軍勳見的心一樣,顯得異常慌亂。
此時城門外是青龍國十萬壓境大軍,而晉陽城才五萬兵馬不到。勳見早已向朱雀皇請求援兵,整整七日過去才傳回得朱雀皇帶領七千精兵親征的消息。本料想王上親征會鼓舞士氣,誰想迎來的卻是朱雀國的祭司玄翌。早聞當今王上妒賢嫉能,如今十萬敵軍來犯他卻隻給七兵援兵,王上要除的人是他還是祭司大人?
如今兵臨城下,勳見再次握了握腰間配劍,想來此仗怕是再所難免了。而站立在他左側的祭司左護衛卻紋絲不動,臉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似是一點擔憂之心都沒有。
“陣勢到不小,敵軍多少?”勳見被突來的聲音驚了一下,回頭便看見玄翌早已站在城頭觀望著城外的情況,而他竟然沒有絲毫察覺。這祭司到底是何方神聖?
“主子,敵軍十萬。”勳見還沒開口,左護衛朝歌便已經回了話。
“十萬?”玄翌扯動唇角笑了笑,一雙鳳目在此時更是顯得異常的邪肆,一襲紫袍被風吹起,長發也隨之舞動,此情此景真如君臨天下一般。
“將軍,敵軍壓境多久?”此話是朝歌問的,他跟在玄翌身邊已有九年之久,隻需一個眼神他便知曉玄翌想要說什麼。
“敵軍壓境十五日,雖有十萬兵馬,每次出兵卻不足五千。”經朝歌一說勳見也覺奇怪,若是青龍國要犯朱雀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就他十萬大軍早就可以拿下晉陽城了。
“戰況如何?”
一被問及如此勳見便有些赫然“雖然每次出兵不足五千,可是他們陣法奇異,我軍節節退敗。”
“朝歌,交給你了!”說完玄翌便踱步下了城頭,步伐從容,好像城外的十萬大軍是一千一般。勳見有些著急“祭司大人……”
“將軍,您連日作戰恐怕已是身心俱疲了。請您先回府休息,這裏就交給在下。”朝歌說的雖是關心的話聲音卻沒有絲毫溫度,說完便不由勳見分說喚人將他帶了下去。
朝歌再次見玄翌是三個時辰後,他一推開門便看見玄翌獨自一人坐在廳內下棋。神情專注,額角一絲鬢發垂落,唇角微抿,鳳目低垂,俊逸得不似真人。
“主子,敵軍已退。”
“朝歌,來陪我下完這棋。”玄翌並沒有回朝歌的話,隻是輕輕的向他點了點頭。朝歌笑了笑,便在玄翌對麵坐下端看棋局。
“主子,你莫不是為難屬下麼?這局……”朝歌剛想說自己解不了這局,卻隱隱的又從棋局上看出了些端倪“原來主子早就料到青龍國無意強取了?”
“十萬壓境,真要拿下晉陽城何需十五日?”說罷,便落下一枚白棋。朝歌看了看玄翌落下的棋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即然主子早已了然,那這局不是穩贏?”
“斷言尚早!”玄翌抬目看了一眼一頭霧水的朝歌,笑了笑從朝歌麵前取出一枚黑棋落下。
“主子,這……”朝歌一看,本來穩贏的白棋經這枚黑棋落下便大勢已去,莫非朱雀國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