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黃昏的時候,朱三背著苞穀回來,累得大汗淋漓,喊了幾聲娘子都沒有人應,進屋一看,空無一人。
他擔心她一個孕婦到處跑,對身體不好,立馬跑出去找,找了很久才在村口看見她和幾個陌生人說話,他快步上前,將她與陌生人拉開些距離。
“娘子怎麼出來了?”
白羅敷的臉色比之前好了很多,她道:“呆在家裏太悶了,出來走走。”
朱三看著幾位陌生人,一個個身姿挺拔,身材魁梧,站姿一板一眼,一看就不是農家人,一張臉臭得很,跟誰欠了他百兒八十萬似的。
他下意識將白羅敷護在身後,“你們是……”
其中一個身穿玄衣的男子,留著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一臉凶相,“畫像上的人見過沒有。”
朱三定睛一看,怎麼覺著這個畫像上的人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呢,好像在哪見過似的,他再仔細看的時候,將印象裏的某個人和這個畫像上的人結合,他抬手遮住畫像上人的眼睛,驚了一跳,果然是他!
他不明白這幾個人找那個顏公子幹什麼,一看他們這陣仗就不像是好人,來者不善啊。
他正要猶豫要不要說的時候,白羅敷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柔軟的掌心卻傳來不該有那麼大的力度,朱三驚訝看著她。
她平時那麼弱不禁風,今日的力氣卻大的驚人。
果然還是隻有因為他嗎?
隻見白羅敷定睛望著他,眼裏滿滿的哀求,一雙無辜眼看得朱三心都碎了,她何時能為了他這樣?
見朱三這麼久沒回答,她便搶先回答:“沒見過你說的這個人,我們要回去了。走吧,三哥。”
朱三被白羅敷拉著走了,身後的幾個壯漢問,“大哥,怎麼辦,還沒找到?那邊催得越來越緊了。”
被稱為大哥的那個男子,咧了下嘴角,“不要著急,會很快就會找到的。”
到家後,白羅敷一把推開朱三,怒吼道:“你今天想幹什麼,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你是想害死公子嗎?”
朱三很多時候都願意遷就她,但這個時候他也沒法忍受了,是個男人就沒法忍受自己的女人心裏時刻裝著別的男人。
他當時也很猶豫究竟要不要說,畢竟他當時對白羅敷的態度也不好,就算白羅敷是實打實的壞人也是他的女人,隻要是他的女人就不能被委屈,可是這個顏公子看起來似乎不像是什麼壞人,又和他沒什麼深仇大漢。
當他就在兩者徘徊的時候,白羅敷缺替他做了決定,這沒能讓他有半分好高興,反而非常生氣。
“說白了你就是心裏還有他是不是,虧我還相信你能放下他!”
白羅敷不明白,她明明都說了已經放下了公子,為什麼他還是這樣說,是不信任她嗎?
“你要怎麼才能相信?”
朱三一時無語,白羅敷又說:“你也看到了這些人不像什麼好人,若是公子的仇家怎麼辦,倘若公子出了什麼事你讓宮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