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跑啊,你他媽的跑啊!
宮千腦子一個勁的發指令,奈何腳底生了根似的,一動不動。
一道強烈的燈光打來,“轟”的一聲,血肉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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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千掀開千斤墜似的眼皮,看著藍天白雲,偶爾還能聽見幾聲“咯咯”地雞叫聲。她激動得撐起身子,疼痛瞬間流遍四肢百骸。
感覺得到痛,是好事啊。
嗚嗚,老天保佑沒死,不過被那麼大一輛大卡車撞了,不死也得殘呐!!!
等會,今年買了醫療保險的吧?!不至於被宰得太過分的吧。
這會有功夫看看四周有沒有人,好求個救,送去醫院什麼的。
這一看,呆逼了。
眼前是搖搖欲墜的茅草屋,屋門開著能看到一張發黑的小方桌,破木板子搭的床,一隻黑紅的公雞從所謂的床鋪上飛到桌子上,仰著高傲的頭顱,得意揚揚地撅起屁股,拉了趴稀粑粑。
宮千腦門立現四道黑線,這特麼是雞窩還是人窩啊?!
房子四周是蟲蛀得不能再蛀的圍欄,院子裏躺了了好幾處新鮮的雞粑粑,一股餿臭夾雜著屎臭從茅草屋旁邊飄來,赫然一看,左邊是豬圈,右邊是羊圈。
我滴個天啊,這究竟是人間還是地獄啊!
她自己則是躺在草垛子上,脖子被紮得又癢又疼。
這他媽究竟是哪兒啊?
不會是被人販子給拐到某個旮旯窩小山區的吧?!
她咽了把口水,按照自己的長相和身材,絕對是人販子的頭號目標(那是沒看到自己目前的身材長相)。
趁周圍沒人,趕緊腳底抹油。
“嘎吱”一聲推開搖搖晃晃的圍欄,貓著腳步走了沒幾步,身後就傳來氣急敗壞,像是被破羅鍋捂著的公雞嗓音,又悶又尖。
“賤蹄子往哪走?”
宮千回頭,見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婦女站在距離她百米遠的小瓦房門口,一身古樸的裝扮,一臉凶相地盯著她道。
“賤蹄子,剛才沒把你收拾舒服是吧,還不趕緊給老娘把豬食剁了!”
宮千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對她頤指氣使的,搞得自己好像是個二五八萬似的。以為自己穿得古典了點就成了地主婆了?
我呸!
“我靠,你他媽誰啊?我告訴你,趕緊的把我放了,否則我報警抓你丫的!”
操蛋的玩意,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批德行,現在是法製社會,還敢買賣人口,老娘讓你牢底坐穿。
肥胖的老女人扭著肥臀朝宮千走來,手上還拿著一根腕子粗的藤條,還是帶刺的。
“宮千,老娘看你是又欠收拾了。”
嘿?這個肥堂客居然知道她叫宮千,難不成是早就預謀好要賣她的?可到底是誰那麼缺德要把她賣到這個窮溝溝?左思右想也沒得罪過誰啊!
宮千想得出神,肥堂客的藤條棍子直直地朝她落下來,還好她提前感應到,一手抓住棍子用力從她手上扯出來,本想給她來個過肩摔的,奈何肥堂客的噸噸實在是太大,肩膀一用力就是撕裂地疼。
眼界瞬間打開,記憶猶如洪水猛獸朝她襲來,她捂著腦袋終於抓住了重點。
這個肥堂客是她的親媽,不,是原主的親媽,蕭氏。
原主因為端豬食不小心灑在了蕭氏的身上,蕭氏就氣得用棍子把她往死裏打,原主身子本來就弱,哪裏挨得住猛打,沒打幾下就嗝屁了。蕭氏以為她是昏過去了就沒管她,朝她吐了口水,罵了聲“賠錢貨”就進屋休息去了。
宮千心底哀嚎,我就說被那麼大一輛卡車撞了都沒死,不是超人就是賽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