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挑眉,容容想說些什麼,卻是撲麵而來又是一陣帶著較之前幾天更為冷的寒風,猛地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氣;這般容容才是想起,她此時不過隻穿著一襲棉質寢衣站在窗邊,根本就是抵擋不住颼颼的寒。
“別喝了,你那個體質,還是養養為好,你現在這般的氣色,多補補養好身子再喝也不遲。”
連忙快速的一連串的說了幾句之後,容容便就立馬的向後退了一小步,手上的動作也迅速的‘砰’的一聲關上窗,瞧著被吹的有些慘白之色的手心手背以及手腕,曲起五指輕敲了敲幾下她自己的腦袋。
而在容容“砰”的一聲落下窗戶的一瞬間,那撫著茶杯的手猛地轉為了輕捏著,微微的用著些許的力道,即墨景的身體驀然輕顫了下。
隻是在即墨景的那長長的恍若上好的細膩的蒲扇的眼睫毛撲閃了幾許的時候,手指輕捏著的茶杯便就被一隻手撥開,端走了那被剛泡好不久還在冒著熱氣的茶杯。
而墊了個棉墊,直接就坐了下來的容容本想在奪過了即墨景手中的這杯茶後,直接就將茶杯裏的茶水全部都給潑散在青石板路上;卻是不知為何在就要做潑灑的動作之時,莫名的便就停了下來。
捏住著茶杯的手在半空之中畫了個大半圈,最後還是端到了麵前;雙眸盯著那茶杯之中明亮紅色的茶水,黛眉忽的便是輕輕一挑,放至鼻子下輕嗅幾下,最後輕蹙著眉就著茶杯輕抿了一小許,眉頭舒展,臉色卻是有些發黑。
將手裏搶來的茶,再次強硬的遞回了即墨景的手中,出口的語氣帶著點怨言的道:“怎麼不早說是普洱?普洱泡的淡茶適量的喝些,對胃好。”
硬生生的把那從即墨景手中奪過來的再塞回了即墨景的手中,容容的麵色有些莫名的羞惱。
即墨景本來像是要緩緩垂下的長長的眼睫毛,在手中的茶杯被奪的一瞬間,忽的便就似是劃過了一道弧度,重新回了原位、輕顫了些許。
“我以為你知道。”
隻是,即墨景接著出口的話卻是夾雜著莫名的委屈感在其中,讓容容本就因為尷尬、羞惱而有些黑了的麵容更加的黑了一層。
少年垂目,還保持著剛剛她吧茶杯硬生生的塞回去的姿態,加上那櫻花色的薄唇輕啟說出口的委屈,更是讓容容莫名的自心底有些燥的慌。
還真是——
容容想開口說些什麼,卻是瞧著即墨景的這番模樣,根本便是揚不了聲,最後上排牙齒碰了下下排牙齒,發出一道細小的聲音之後,閉緊了嘴巴。
隻是,她不開口說話,即墨景卻是抬起了頭,‘瞧’著容容,唇角帶著那抹常有的笑意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