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一扇門,敲響了一口鍾;撲閃的燭火是欲墜的臼齒,縹緲的青煙似濃稠的年華。古佛手心裏掙紮,塵埃落定,我還找不回家。
又一次換了發,青絲灰白扭轉如霞,兩鬢等到了斑白,冬日的風,吹著,吹落,吹散了複雜。
我可以把心給它。它會要嗎?無論天空多大,總飛不出去任它壓軋。灰色的天。高翔的鷹,被飛躥的流言射下,摔成了戈壁的黃沙。又一次見到了滄桑的柵欄,扭扭曲曲排成字,叫我可否贈心與它,任它蹂促麼。
即使竹門再小再小,總穿不不過去任它拍打。
依舊是淩亂的年華。凋殘的陰霾是它麼。
依舊是如絲的年華,交錯縱雜如一條麻。成結的粗糙,是它麼。
秋日的風,吹著,吹落,吹痛了枯芽。
把我埋葬在天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