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
三人出來又去農場轉了一圈,就回轉木屋了。
順著青玉鋪就的小路曲曲彎彎到了近前,就看到原先木屋的周圍幾棵大樹已經都被征用了,上麵的木屋各具特色,環繞在中間坡頂的木屋周圍,錯落有致。
曲梅率先從自己煉製的短途敞篷小汽車裏蹦下來,叫道:“哇!”
她跑到樹底下去仰著頭看,沒看一個就“哇”一聲,讚歎不已,道:“真是群策群力啊!”
“早知道就讓他們也來給我們的木屋出出主意了。”粗粗看了一遍,曲梅又轉過頭來對秦劼說。
她再轉著身子把這些木屋都看了一遍,沮喪道:“哎呀,這下把我們的木屋襯得不行了,好普通,太不起眼了!”
秦劼拍著她的肩膀道:“你呀,不是自己一直說這是簡樸鄉村風嗎,怎麼這時又抱怨起來?”
曲梅別扭地打了他一下,真是的,非要拆穿人家,其實就是誇張一下,恭維恭維他們嘛。
他們兩個人說著話,溫泊就去留著的一棵大樹上忙活開了,他的木屋還沒下落呢,他們幾個隻是給他留了個地方,屋子什麼的,還是要自己來啊。畢竟他們也不知道他的喜好,對吧,吧?
其實他們這時都心虛地在自己的木屋上,忙活啊忙活的,其實他們就是,就是……嗬嗬,嘿嘿,嗯,誰讓他跟著九小姐就跑了,也不跟他們說一下,不信任夥伴們,是吧?哼,就讓你自己做活!
溫泊掃了他們一遍,心知肚明他們肚子裏的小怨氣,這幾個月來,他們已經整過好幾次這樣的事情了。不過,也是他和小九不對在先,現在就讓他們小坑一下,也沒有什麼,不過是小玩笑罷了。
溫泊自去樹木密集的地方伐樹取木,並且一邊在心裏構思著木屋的結構。曲梅看看他們都在忙著,挨個跟他們打招呼,“快點啊,天都要黑了,一會兒,我弄一桌大餐,大家一起,搓一頓!”
除溫泊外的四個人心虛地應著,下意識地加快手上的動作。最不會偽裝的劉保凡差點把正在抹屋頂的抹布給甩飛了,幸好他低著頭,曲梅也隻當他是潔癖病犯了,才抹屋頂。
其他三個今天要在小鎮上坐鎮,本來應該去四個,後來還是肖情想著沒什麼事,自己就沒有去。反正小鎮值班實際上隻要兩個人就足夠了,今天第一天住到這邊來,總要多些人。
曲梅看了一遍,秦劼幫著溫泊一起弄了木頭回來了,她也就上去幫忙。溫泊在空中用靈力絲彙出木屋的立體圖,木頭隻要照著樣子和尺寸做出來,再稍微煉製一下就行了。
溫泊弄來的是上千年的輕靈木,這種木頭質地還算堅硬,尤為值得稱讚的是重量很輕,這樣下麵的樹幹承重就不需要擔心。她的木屋也多是用的這種木材。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都用的這種木材,隻有林壯用的是另一種比較重的,所以風曉還幫他在屋子底部刻上了減重的陣紋,免得大樹受不了,把他拋下來就糟了。
曲梅看著溫泊的結構圖,一邊也轉頭看著其他幾個人的木屋,跟溫泊的一樣,看起來有一種熟悉感。因著大家都是雲海界出身,這些木屋也就都帶上了雲海界建築的,雖然也都帶著個人自己的不一樣之處,但是那種細膩、華麗之感還是如出一轍。
隻有曲梅的木屋,跟他們的都不一樣,自成一格,矗立在最中間,格外醒目。秦劼說的對,雖然他們的木屋初看起來普普通,線條簡單,沒有那麼多的刻紋,甚至上麵還隻是普通的農家小院那種斜坡頂,但是還是讓人覺得很不一樣。
一時讓人想不起來是什麼不一樣,曲梅慢慢煉著手裏的木頭,眼睛不停地在自己的木屋和其他人的木屋之間徘徊。
直到把手裏的木頭放下,腳下的灰燼搓成一團買進土裏,她才靈光一閃,想起是什麼了。
其實就是一種隨意的感覺,她的木屋跟其他的木屋對比起來,就是有一種很隨意的感覺,像是主人東一榔頭、西一榔頭地造起來的。其他人的就規矩多了,屋頂啦,刻紋啦,總是待在它應該在的地方。
想透了,曲梅不由失笑,這都是因為她開始建木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畫圖,隻是跟著感覺走,想怎麼弄就隻能弄。後來住著也是覺得那裏不舒服就改一樣,想加點什麼就加點什麼。七改八改的,最後就成了這個樣子。
門上麵掛著藍晶製成的風鈴,側麵窗戶外麵掛著一隻清脆的綠籃子,是新鮮的藤蔓編的,曲梅給它施了保險的法術,每天都要再裏麵放上一束鮮花,有時坐在床邊看書,看著看著不自覺地就去撥弄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