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詛咒,還要從六十年前說起。”老婦人回憶著往事,臉上不時露出悲傷之色。
“六十年前,這個村子還是一片祥和景象,大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村子裏的村民非常的熱情好客,雖然不是非常富足,但總歸是安居樂業。有一天,外地有一名書生進入了村子,村子裏村民紛紛拿出好酒好菜相迎,但萬萬沒有想到,隨著這名書生進入村子,一場悲劇的開始。”
“書生生得儀表堂堂,從他的談吐便看出學識非常淵博,這對於山中村名來說,無疑是一件大事,經過村民的一再挽留,書生最終決定留在村子中,做一名教書先生。你們進村時,應該路過一個祠堂,現在應該破敗不堪了,很久沒有人再進去了。但在當時,這所祠堂是供奉全村的祖輩,是整個村子中最好的一處建築了。”
“書生留下來之後,村子決定將祠堂改成學堂,給村子裏的孩童們一處念書之所。日複一日,就這般過去了,書生在村子裏安家落戶。書生倒是一個三拖之人,不拘繁文縟節,贏娶了村西頭的王寡婦。本來日子過得也算是清談和諧,但畢竟寡婦門前是非多。村子裏有幾名流氓登徒子,時常會騷擾王寡婦,原先王寡婦一直將此事埋在心裏,紙是包不住火的,王寡婦被調戲的消息還是傳到了書生的耳中。”
“書生得知王寡婦受了欺負,再三詢問之下,王寡婦才說了實情。書生怒從膽邊生,本欲找那些登徒子理論,但轉念又想捉賊拿贓,於是幾日一直佯裝去祠堂教書,實際上又轉身回家,連續幾日,終於讓書生撞見那幾名流氓之徒,正撕扯著王寡婦的衣服,書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抄起屋子旁的一根木頭,直接掄向那幾人。”
“那幾名登徒子吃痛,放下了手裏的王寡婦,與書生扭打在一起。平時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此時怒不可遏倒是多了幾膀子力氣,那幾名登徒子一時間也沒法製服書生,其中有一名登徒子打得雙眼發紅,抄起地麵上的一塊青磚,拍向書生。書生當場斃命。”
“見出了人命,那幾名登徒子則慌亂不已。其中有一名登徒子眼珠子一轉,心生一計,誣陷王寡婦謀殺親夫,幾經商量,這幾名登徒子心中一橫,開始四處散播消息。村民聞訊趕到王寡婦家,見書生倒在血泊之中,王寡婦怕在書生身邊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眾人心驚之餘,紛紛質問王寡婦,書生究竟是否為她所殺,王寡婦卻隻顧著哭泣,絲毫不予回應。那幾們那個登徒子則在人群中不停的煽風點火,指責王寡婦浪蕩不看,不守婦道與人爬灰被書生撞見,一不做二不休將書生打死。”
“眾人見王寡婦頭發淩亂,衣服有撕扯的痕跡,加之王寡婦隻哭卻不言語,心中更是對那些煽風點火的話信了幾分。村民一旁不停地長歎,好好的書生就這麼沒了;有些則是橫加指責王寡婦,祖上冒青煙了能夠嫁給書生,卻不思夫妻之情,不守婦道,導致書生丟了性命;也有一些好心人則是上前勸王寡婦,將事情經過說清楚,王寡婦依舊是無動於衷。”
“就在眾人不知所措之時,之前那設計的流氓站了出來,指責王寡婦勾引他,指責王寡婦心狠歹毒,居然親手殺死書生。那流氓一旁嚴厲指責王寡婦,一旁跪在地上給書生磕頭,祈求書生原諒。原本將信將疑的村民,此時徹底打消了心中的疑慮,紛紛罵王寡婦喪德歹毒,可惜了書生這麼好的一人。”
“在我們的村子裏,**是要被絞死的。村民要求將王寡婦絞死,因為是山中之村,所以沒有官府拿辦,村長便是一寸之主,在村民的一再要求之下,村長無奈的點頭同意。由於書生已死,村民還是念書生的好,決定將王寡婦與書生合葬。王寡婦被裝進棺材那一刻,如同瘋了一般發出詭異的笑聲。事後,村長一直念叨,缺了大德了,村子要遭大難。”
“果然,未過多久,村中接連有人死亡。先是那幾名流氓死在家中,死狀慘不忍睹,一個個腦袋仿佛被鈍器重砸過,吊死在房梁之上。隨後,村中那些強行將王寡婦火葬的十幾個男人,接連消失在村中,村長發動全村人尋找,最終在王寡婦的墳頭找到他們屍體,似是都是跪在墳頭,仿佛是在懺悔著什麼。”
“從那一刻起,村長變得神神叨叨,整天口中念叨著,王寡婦回來複仇了,王寡婦回來報仇了。自那些流氓和活葬王寡婦的男人們死了之後,村中平靜了大概有八九個月的時間。不知哪一日,老村長帶回來一個男童,引起了全村的注意。老村長和他媳婦兒已經是入土的年紀,隻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兒子但並沒有娶妻,於是眾人好奇的問老村長小男孩是從哪裏來的,老村長一直閉口不言。直到幾年之後的某一日深夜,老村長帶著小男孩到王寡婦墳頭前燒紙錢被村民撞見,幾經盤問之下,老村長這才說出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