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仇吞下那包裹著黑色藥泥的玄龍斷續果,不過三五分鍾,隻覺得有股藥氣在滋潤著全身各個部位,受傷的筋肉皮骨,都在藥氣的作用下慢慢恢複。
鄭老伯見南宮仇麵色漸漸紅潤,淤青消散,身上甚至散發出玄龍斷續果的藥香,滿意地捋了捋胡須,秦語嫣見狀更是笑靨如花,“這靈藥果真神奇!”
“隻是時間緊促,玄龍斷續果若得藥引,配之其它靈藥,甚至可以接續斷肢,起死回生……咦?”
鄭老伯話還沒說完,卻見南宮仇滿麵通紅,像是異常痛苦。
“怎麼回事?喂,南宮仇,你還好吧?”秦語嫣伸出手,剛碰到南宮仇,卻感覺如同碰到一塊燒紅的鋼鐵般,無比灼熱,不由得縮回玉手,一臉驚恐。
“鄭爺爺,他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燙?”
鄭老伯搖搖頭,眉頭緊皺,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南宮仇這邊,隻覺得藥氣所過,渾身通暢,然而腹中仍然有藥氣源源不斷,奔竄於全身各個部位,南宮仇隻覺得體內的靈氣也被帶動了起來,如同沸水般狂躁不安。
就在靈氣和藥氣相互奔竄的時候,南宮仇體內那股陰涼的靈氣也竄了出來,如同老鷹追趕著兔子般,與兩股氣相互角逐,忽而奔波於四肢百骸,忽而遊走於五髒六腑,而南宮仇腹中的玄龍斷續果,仍在源源不斷地生出藥氣。愈發濃烈的藥氣似乎不甘受靈氣驅趕,逆氣而搏,頓時,陰涼、火熱、藥氣三股,糾纏一處,相互搏結,不分勝負。
隻見南宮仇此時渾身發紅,褐色的頭發也變得鮮紅,雙眼緊閉卻似有紅芒迸射而出,身上的衣服漸漸變焦,將要自燃,散發屢屢青煙,混著濃濃的玄龍斷續果藥香。
鄭老伯見狀,連忙將秦語嫣拉開,“不好,看這樣子,怕是南宮小友支持不住這靈藥,這下輕則傷及軀體內髒,重則爆體身亡啊。”
秦語嫣聞言,頓時花容失色,“那……那該怎麼辦啊,鄭爺爺,您快想想辦法啊。”
“唉!我實在沒什麼辦法啊!”
鄭老伯忽然眉頭一動,“對了,秦老祖,你的祖爺爺,他擅長封印之法,必然可以控製住南宮小友體內的靈氣……隻可惜,他老人家正在城外閑靜之所潛心靜修。”
“我這就去找我娘,騎那靈獸蛟馬飛奔去城外!”秦語嫣說罷便欲起身出去,然而並未走上幾步,卻被一股靈壓鎮住,不由得回頭看向南宮仇。
隻見其狀痛苦無比,雙目睜開,虹膜化為紅色,擴成一圈,瞳孔中散發著紅色的光芒,一陣強大的靈壓席卷而出。南宮仇一言不發,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像是正在承受著萬蟻蝕心之痛。
“啊!”
“不好,要爆體了!語嫣快閃開!”
南宮仇吼叫過後,體內靈氣爆漲,三股氣混在一起,難分難解,勢極而爆,南宮仇隻覺得體內的每一個部位都要被撐開,皮膚的每一寸腠理都打開,卻仍然發散不了傾瀉而出的靈氣。
“轟”地一聲,南宮仇一頭變成紅色的頭發被勁風吹的向上飄飛,身上已經半焦的青色法袍炸開,四散而飛,一聲爆響過後,南宮仇並沒有爆體,隻是渾身已然毫無遮擋,周圍的架子多被吹倒,錦盒大大小小,七零八落,散落一地。
屋外,靈氣波散而出,衝天而起,周邊的樹木離心吹動,天空的薄雲四散而去。
鄭老伯見秦語嫣毫發無傷,又見南宮仇似乎已自行散去靈氣,恢複了正常。
“奇怪,奇怪。”
秦語嫣看著光溜溜的南宮仇,臉都紅到脖子根去了,急忙避開目光,“鄭爺爺,他這是……”
“看這樣子,不像承受不了藥性而爆體,倒像是……”
秦語嫣與鄭老伯二人忽然感到一陣眩暈,直覺周邊靈氣驟然稀薄,直衝南宮仇而去。
“果不其然!”
鄭老伯緩緩地走到桌旁,拉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坐下,“你這朋友,怕是大有來頭!”
“這到底怎麼回事?”
“看著樣子,怕是在凝聚先天靈池!”
“先天靈池?”秦語嫣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是什麼?”
“要說這靈池,得先說法師之道,術式之道。術式,是人族控製天地靈氣之法,凡用術式,必先用到靈氣,人體內有靈氣,天地之間也有靈氣。初通術式者,就像你們法師學徒,剛剛能調用自己體內的靈氣,所以,這時候的你們,一招一式,加上靈氣,能提高威力,但卻隻能用些簡單的法術,威力有限,而且容易疲憊。”
鄭老伯拿起倒在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水,咕嚕咕嚕喝下一大口。
“待你們根基穩固,體內靈氣十分充沛,可調用四周靈氣為己用,成為一名真正的法師,戰鬥力提升十成不止。而且,在成為真正的法師後,聯盟會用神祖大人留下來的聚靈灌頂陣,為新晉法師凝聚靈池,靈池存在體內,即是一身散在之靈氣的安居之所,又能將天地靈氣收納其中,在戰鬥時提供充沛的靈氣,又將法師的戰鬥力足足再提升十成,靈池可以說是主帥之大營,國家之首都,一個法師的命根,沒有成功凝聚出靈池的人,稱不上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