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呼嘯,莫河背上的長劍衝天而起,在莫河頭頂一陣盤旋,一陣狂風吹來,麻黃色的圍巾迎風飄蕩,莫河伸手一指,長劍落入手中,劍芒四射。
麵具男迎風而上,一陣凶芒由瞳孔射出,便要向前衝去。
見形式不妙,唐露露連忙伸手一拽,硬生生把麵具男拽了回來,"你們這是作甚?在這雷城學院,還真想打一架不成?"
麵具男退步而回,並未開口,而莫河也將手中的長劍往上一拋,收回背後。
南宮仇呆呆地看著這兩個煞神吵架,尤其是聽到莫河的名字,不禁仔細打量起來。
這個背著長劍的大哥哥,就是南宮朔的頂頭上司,莫河?
這個莫河看上去,狂放不羈,實力強大,隻是,鬥嘴的時候絲毫沒有首領的樣子。
莫河收回劍,轉頭一看,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正在打量自己,見其氣質不凡,心生一計,便咧嘴一笑,"小孩!過來。"
南宮仇一愣,我嗎?
"就是你,快點。"
南宮仇戰戰兢兢地走過去,"找我…有什麼事?"
莫河轉過頭去,對著麵具男道,"我看不如這樣,既然我們都決定分出個高下,無奈這是在雷州學院,那我們就讓徒弟打一架,誰的徒弟贏了,誰就算贏,如何?"
麵具男上下打量了南宮仇一番,"就這小屁孩?他是你徒弟?"
莫河哈哈一笑,拍了拍南宮仇的頭,"你叫什麼名字?"
"南宮仇。"
"小子,我莫河從來不收徒,今天就破例收你為徒!"
南宮仇一臉黑線,我都還沒答應呢,真愛自作主張。
見南宮仇不說話,莫河大喊一聲,"我大徒弟在此,唐癟三,你的呢?"
麵具男不怒反笑,"哈哈哈哈,莫河啊莫河,我還以為是你什麼時候偷偷培養的弟子,原來隻是個湊數的,今天你是輸定了。"
隨即對著身後一個黃衣女孩道,"你去和他比試比試。"
"是!"
黃衣女孩向前走到二人中間,對著南宮仇一拱手,"在下穆瑤,請賜教。"
嚇得南宮仇往後退了幾步,這就要打了?那自己還不得被揍扁?
莫河低語道,"放開打,不用怕。"便笑著將南宮仇推出去,"賜教賜教。"
南宮仇慌亂中站穩身形,硬著頭皮向穆瑤抱拳,做好了挨打的準備,"請…請吧。"
穆瑤一點頭,口中念念有詞,隻見南宮仇腳下的磚塊突然變軟,本來平穩的雙腳也陷了下去。
南宮仇一個趔趄,沒想到穆瑤一上來就用了這樣的法術,現在自己的雙腳陷入變軟的磚泥中,動彈不得,而穆瑤,就要衝過來了。
南宮仇心中慌亂,急忙運起影步的咒式,影步一鏡是倏影無痕,應該可以擺脫這泥濘的地麵。
然而穆瑤速度並不慢,眨眼間便衝到了南宮仇的麵前,起手一拳砸向南宮仇的麵門。
嘭的一聲,南宮仇倒飛而出,眼冒金星,隻感覺到穆瑤的拳頭如同花崗岩一般堅硬而有力道,痛的南宮仇齜牙咧嘴。
而穆瑤又開始催動法術,南宮仇再次陷入泥中。
麵具男見狀滿意地一笑,看向莫河和眼神充滿輕蔑。
南宮仇暗道不妙,自己要再中一拳就真的要被打趴了,不由得再次運起影步,而這時,那股陰涼的靈氣,也在南宮仇的體內蔓延開來。
從地上一竄而起,一股黑煙從南宮仇的背後分出,一鏡影步,再次催發成功了。
穆瑤看到黑影心中一驚,警惕地退步而立,隻見南宮仇身法提升不少,向穆瑤衝來。
"你看!"
唐露露吃驚對麵具男說道,"磚泥沒有腳印!難道他走在空中?"
麵具男也好奇地觀察南宮仇跑過的地麵,穆瑤一直在催發法術,而南宮仇像是並沒有踩到地麵一樣,連腳印都未曾留下,更談何受其影響。
而此時南宮仇已經衝到穆瑤麵前,眼中泛著紅光,一拳打在她的胸口上。
穆瑤悶吭一聲,後退數步才穩下身形,而南宮仇一擊得手後,帶著背後的黑霧,再次向穆瑤衝去。
見軟泥對南宮仇無用,穆瑤靈氣一震,前方的土地崩裂,數根石條拔地而起,交錯縱橫。
南宮仇急忙刹住腳步,本欲後退,不料身後亦有石柱突起,擋住去路,穆瑤手扶大地,口念咒語,片刻間戰鬥場內亂石林立,使得南宮仇寸步難移。
穆瑤信步走入交錯的石林之中,手觸石條,頓時沒了身影。
"哈哈哈哈,莫河,你輸定了!"麵具男得意地開懷大笑,莫河不甘示弱,"輸贏未定,可別高興的太早了!"同時也準備出手,救出南宮仇。
就在他二人鬥嘴之時,南宮仇這邊卻在焦急萬分,穆瑤不見行蹤,自己寸步難行,這亂石林和泥濘灘可不一樣,不是一境的影步可以來去自如的。
南宮仇想試著催發影步二境,然而卻也無可奈何,隻要穆瑤找到機會出手,自己可能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