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見過墨姑姑!見過白太醫!”笑嘻嘻的小安子給著兩人請安,瞄見墨曉蝶疲憊的小臉,眼中閃過雜亂之意,看來受折磨的人不止一個人啊,兩位主子何苦,都是愛著對方偏偏又要互相傷害,不明白,真是不明白……
“安公公客氣了!”墨曉蝶微笑著站起來對他行禮道謝:“奴婢墨曉蝶謝過安公公照顧。”
“奴才不敢當,墨姑姑請坐,皇上有旨,周粉兒和梁公公就交給您了,要是有什麼吩咐您盡管叫人來找奴才,奴才就不打攪您了,奴才告退!”
一臉的恭敬,小安子帶著客氣的笑臉退了出來,他心中有預感墨曉蝶可能當不成自己的主子,仍然清楚她少主的身份與皇帝同尊,小小的太監總管可以在別人麵前擺譜,卻沒有膽量在這個人跟前叫囂,否則會死得很難道滴。
有自知之明,才不會惹麻煩,願那個女人早點醒悟,否則主子保她一時,難保一世,惹惱了墨曉蝶把她給滅了皇上也不能拿她怎麼樣,好自為之吧!
“奴婢(奴才)謝墨姑姑救命之恩!”
撲通一聲,都跪拜在她前麵,兩人感恩地磕頭道謝。
哭笑不得的墨曉蝶無奈是瞅著跪在地上的來人,細聲叫:“好了,都是自己人,起來吧,我不喜歡這一套!”
“是,奴婢(奴才)謝過墨姑姑!”
“坐吧!”重新坐了下來,墨曉蝶指著空椅吩咐。
“是!”
兩人在大牢同樣沒有睡好覺,神色也不佳確實是有點累,再也不客氣坐下來。
“梁公公,皇上的意思是讓你給先皇守墓,不知你是否願意?”
“守墓?”
聽到這個詞,梁公公立馬耷拉著腦袋,倏然那張胖乎乎的老臉暗淡下來,沒精打采的不吭聲。
拚打了大半輩子爬上高位的他,從雲端上跌下泥水中,那種滋味讓人難承受,想起都是自己累他,愧疚的墨曉蝶望著他,輕輕地道:“梁公公,如果你不想去的話,奴婢讓再讓安公公想想辦法,看他是否能夠幫到恰當一點的地方。”
“墨丫頭,皇宮中是什麼地方你豈會不知,咱家去什麼地方都難於再站直腰板了,不管怎麼樣,這次能夠死裏逃生,也算是好運,咱家不求什麼,陵墓守靈也許會好一些吧,總算是有個安生之處。”心灰意冷的人搖了搖頭,似乎再也提不起什麼精神,仍然是愁眉不展,有些認命的意味。
“梁公公……”看到他這樣,粉兒有點難過,伸手挽住墨曉蝶的手肘道:“曉蝶姐姐,你想想辦法吧,不要讓梁公公去那種地方,他會受不了的。”
人間冷暖,墨曉蝶當然知道梁公公呆在宮中會麵臨著怎麼樣的命運,眸光移飄到白楊身上,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忍,是的,不忍心,不管怎麼樣,現在的梁公公四五十歲的年紀,況且對自己算是百般照看,不管怎麼樣,都應給他一個安定的晚年。
以現在的情況,他留在宮裏不管留在什麼地方,或者是服侍什麼人,都不可能跟以前手握權禦膳房的日子相比較,不如……
“梁公公,奴婢說實話,留在宮中會讓你過上苦日子,不如讓奴婢求皇上開恩,讓你出宮頤養天年可好?奴婢相信宮外的日子會比你留在宮中好一些,你放心,奴婢會把你一切都安排好,你看可行嗎?”
說出自己的打算,墨曉蝶神色認真地望著他,因為不管怎麼樣,都由他自己選擇,要過怎麼樣的日子,隻有自個兒才清楚。
鬱鬱寡歡的梁公公聽到她話,黯淡的眼睛射出明亮的光彩,卻並沒有馬上開口,反而沉思了一會兒,然後露出笑臉樂嗬嗬地道:“墨丫頭,咱家看暫時跟著你吧,以後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怎麼樣?”
“好啊,曉蝶姐姐,不如就讓梁公公跟著我們吧,反正我們遲早也會出宮去,這樣我們又可以再一次了。”歡喜萬分的粉兒差就要拍起掌,在她的心目中,不管去什麼地方,反正跟著自己熟悉的人就不怕,而且是越多熟悉的人就越好,自己也不用跟別人打交道,心裏能不開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