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清雅高傲的太子都對小宮女上心,決非是件好事,承擔誰儲君之人豈能讓他被兒女私情而拌住腳步,如果是宇兒想要她,勉強可以封為側妃罷了。
“那就殺吧!”
看出他現在隻是試探自己,墨曉蝶不想陪人玩遊戲,沒好氣地回他一句。
“你不怕死?”
“怕,誰都怕死,難道奴婢怕有就用?奴婢哭天喊地跪在地上求饒就能改變皇上的主意?”
“不能!”蕭梓晨想都不想就搖頭。
“那不就得了,明知道沒有,幹嘛還要做,簡直是浪費時間去表演!何苦呢,奴婢可沒興趣做小醜。”
瞧她那小臉帶著不屑的表情,蕭梓晨被逗得啼笑皆非,這丫頭不但是膽子大,就這個性子也是有趣的很,突然間更想逗逗她,眼底閃著笑意故意地問:“你能否找一個讓朕不殺你的理由!”
“理由有多得很,隻要皇上您不想殺奴婢話,奴婢就是什麼話不說皇上也不會殺奴婢,如果皇上您是決心非殺奴婢不可的話,那麼不管奴婢說多少的理由也改變不了皇上的決定。”
不知道為什麼,墨曉蝶就是想與老皇上作對鬥嘴,最好能氣氣他,真是越看他就越不順眼,誰叫他想殺自己呢,沒有動手把他的胡子拔光就算是給他麵子。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更何況是你這個小丫頭!”心頭十分讚同她的話,蕭梓晨放柔臉孔的線條,瞅著眼前的小丫頭微笑起來,心頭還是想到聽她為自己找理由或者是找借口的話,不知為何她越是不想說,自己就越想聽。
不知不覺中墨曉蝶勾起老皇帝的興趣,兩人如平常人似地對話,而蕭梓晨覺得跟這丫頭交談說話,自己整個人的身心都可以放鬆不少,略微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道:“莫非你不想朕饒了你的小命?”
“想啊!不過,我想勸皇上還是把奴婢給殺了吧,免得以後皇子們之間有什麼過錯,最後卻把賬都算到奴婢的頭上來,不如現在殺了奴婢,能讓皇上省心省氣省力氣。”
“什麼省心省氣省力氣,瞎扯蛋!”
“皇上,奴婢可沒瞎扯蛋,奴婢說的是真心話,如果今天二皇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吵嘴,您怪是奴婢惹的事,明天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拌嘴,您說是奴婢的過錯,再那天,你聽到三皇子殿下動手打了其他宮女,您認為是奴婢招來的非是,與其天天提心吊膽地過日子,那還不如現在給奴婢一個痛快!”邊說邊歎氣的墨曉蝶好像看到了那種日子,耷拉著腦袋,不再理會老皇帝。
“荒唐,朕是不是非黑白就亂來殺人的暴君嗎?”老臉抽搐不止的蕭梓晨忍無可忍斥喝自以為是的人。
“啊!奴婢知道錯了,皇上你是英明神武的明君聖主,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想要殺奴婢呢,原來剛才皇上隻不是過在跟奴婢開玩笑的,是奴婢不好,奴婢當真了,請皇上恕罪!”
本來是無精打彩的墨曉蝶立刻跪拜在地上恭敬地磕頭請罪,心裏卻樂不可支,自己早就聽出老皇帝的口氣軟了不少,如果一開始他就強硬下旨把自己給殺了,那麼自己也唯有跟他硬拚,如今能讓他自行打消念頭,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你……”這時,蕭梓晨的老臉有點難看,發現被這丫頭坑了,拿自己的話堵住自己的嘴,如今要是再下旨殺她,自己倒成了自個兒打嘴巴。
眼神越來越複雜,蕭梓晨的心裏起了微妙的變化,再也沒有非殺她不可的決心,兩人短暫的對話成功讓他再次對墨曉蝶有新的認識,眼前又出現兒子那張酷似愛妻的臉孔和堅決他的心聲:父皇,人有所求,亦無所求,瀚兒所求的,希望不是由父皇親手破壞,您深愛過母後,那麼請您也給兒子一次癡情的機會。
當初聽到的是自己苦心栽培的太子迷上了小宮女,確實讓蕭梓晨震怒極了立即召見太子,怒斥他的行為不檢,誰知道向來聽話的兒子竟然為了小宮女而頂撞自己這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