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脫下外套的容姑姑被突然其來的人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王小惠正一臉陰鬱的在身後。哼,沒想到這賤婢竟敢直闖自己的房間。頓時是怒氣不打一處來,粗聲斥喝:“王小惠,你半夜三更不睡覺跑我房裏來做什麼,還不滾出去!”
“來做什麼?嘿嘿……容姑姑,小惠找你當然有事。否則也不會半夜三更而來。再者,您不是向來也喜歡半夜三更的召喚小惠嗎?”小惠冷笑著,不客氣地坐在桌子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悠悠地喝了起來。眼睛微微斜向容姑姑。
似乎覺察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再看看那張陰陽怪氣的臉,容姑姑不覺地收起淩厲的架子暗道:這個貪心的小蹄子必是又想來討什麼好處,哼,她也太不識好歹了。等處理完墨曉蝶和周粉兒兩人之後,也得趕緊找個機會收拾了她。
容姑姑一張臉由黑轉為麵無表情,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緩緩的走上前,坐在椅子上,神色漠然地問:“說吧,這次想要什麼。不過我奉勸一句,做人不能太貪心,貪心不足蛇吞象。拿了東西如果不立即處理掉,遲早是作繭自縛。”
想到被查搜出來的東西,小惠心中的恨意更加濃烈,火辣辣的目光恨不能把眼前的人燒成灰。小惠當下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容姑姑,小惠為您大大小小的事做了不少,難道你就忍心讓小惠一直在禦膳局當個打雜宮女嗎?”
“你的意思是,你想當領頭宮女?”
看到小惠眼裏的野心,神色不屑的容姑姑心卻也咯吱了一下。深怕有朝一日打虎不成反被虎傷,得盡快動手除掉她才行。
冷笑著的小惠同樣從容姑姑眼底看到深深的防備和冷酷無情。她對自己永遠都是利用,決對不會對自己有半點真心存在,容姑姑,你既然對我無情,以後就別怪我無義。你想利用我,我又何嚐不是在利用你,隻要我登上了領頭宮女的位置,下一個目標就是你的大管事,然後是大總管,哼哼。
總有一天,我小惠要站在最高端瞰視整個禦膳局,讓所有瞧不起我的人看看誰才是她們的領導者。我要讓他們必須仰望我鼻息生存,趴在我腳下求饒。
“嗬嗬……容姑姑,你別無他選!”把握十足的小惠目光冷冷地望著容姑姑,一張平凡的臉孔勾勒出一個殘忍嗜血的笑臉。
小惠的那股陰鬱的殺意讓容姑姑心底冒出一絲寒意,一張臉徹底黑了下來。“難道妙兒已經……”嘶啞的聲音中帶著惱火:“你竟然把妙兒給殺了?”
“不,是你殺了她,如果不是你想把她拱上領頭宮女的位置,她怎麼會死?所以,凶手是你,是你殺了她。”
小惠陰沉的臉扯出一絲笑意,伸長了脖子俯在容姑姑耳邊小聲的說這些什麼。
“碰……”
禁閉的窗門忽然被一陣強烈冷風吹開,兩人心中頓時一跳,猛然回頭望去。窗外夜色朦朧幽靜陰森外麵的陰風嚎叫著,一排排樹影不斷地搖擺著,風吹樹葉的沙沙響,屋內的空氣漸漸凝固起來,吸呼聲越來越響。
風雖然來得有些古怪,但是見慣大場麵的容姑姑很快鎮靜下來,起身來到窗前,最終還是忍不住伸頭左右瞧瞧。冷嗖嗖的風吹得她身子發涼,正想把窗戶關牢,突然抓住兩扇窗門手哆嗦了一下,臉色驟變。好像聽到了若隱若現的嗚呼聲,當下急忙使力逆著強風把窗門鎖上。
容姑姑一臉神色慌張的跑過來,扯住小惠驚懼地瞪著她問道:“你殺了妙兒之後,有沒有處理好?有沒有用道符壓在她頭上?”
“沒有,太急,忘記了,怎麼了?”
似乎被容姑姑的驚慌失措的表情感染,小惠才想起該辦的事還沒有弄完,隨即也跟著慌了起來。心裏突突地直發毛,讓人產生一種莫名的懼怕。
“你這個蠢貨,後宮冤魂無數,陰氣極重,難道你忘記所有冤死後的人額頭上都必須壓著符咒嗎?要是招來妙兒的鬼魂來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