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粉兒發覺曉蝶姐姐給自己遞來一個安定的眼神,心中微微震憾又察看到小惠凶光閃閃的眸子,隨立明白曉蝶姐姐是故意這樣說的,目的是引出小惠的暗藏的心思。
粉兒心性單純,卻不是愚笨的人,反而她是那種大智若愚的心智,關鍵時刻就發揮了自己的智慧,搞清楚了狀況之後漸漸收起了傷痛之色,仍是站在墨曉蝶身後。
幾位關注著粉兒臉色的人也發現了她竟然能立即從悲傷之情中沉澱下來,由不得覺得萬分驚奇,總覺得兩女之間發現了什麼變化,此時此刻看似更有默契了。
眾人臉色刹時的變化,笑意盈盈的容姑姑全都看在眼裏,心中樂不可支,這回墨曉蝶可是自己搬起石頭砸到腳,恰巧給自己機會讓預定好的計劃可以繼續進行,斜視著兩位對頭那兩張難看到極點的老臉,爽死了,趁熱打鐵,再給他們下猛藥吧。
“墨曉蝶本來就是裏表不一的人,難道大家忘記她剛到禦膳局是怎麼樣的個性了嗎?大家好好想想,別被騙了!”
轟!
像一聲悶雷在眾人心中炸開,容姑姑的話成功地引起了大家的回憶,記得墨曉蝶以前的性格文靜安逸不喜出言交流,如今……
懷疑之人越來越多,目光也越發不友善,雖然沒有出聲攻擊,氣息卻越來越壓抑。
她又被牽涉進來了,站在旁邊的白楊黑眸忽然深諳了下去,剛平定的心又被提心起來,擔憂地望著典雅婉約的墨曉蝶,她高情逸態夷然自若,似乎剛才的話中所說的是別人,與她毫無關聯。
梁公公皺了眉頭,拂塵在他的手中轉悠著,就像現在的心情浮動不平,而旁邊的老家夥抱著懿偷懶,難道真的一切丟給墨丫頭去麵對?
收到指使的眼神,心花怒放的小惠突然心信膨脹起來,臉帶輕蔑之色,指手劃腳地繼續怒責:“容姑姑說的不錯,墨曉蝶,以前你剛到禦膳局像個啞巴,對誰也不理不采,跟如今的你簡直判若兩人,你不會是殺了墨曉蝶然後再冒充她。”
瞎掰的本事不小呢!如果生在現代這種人不當一名編劇實在是太可惜了,人才啊,太真精彩!
“原來我不是墨曉蝶啊,怎麼這個你也知道?那我是誰啊?”
裝作恍然大悟的墨曉蝶認真的討教,絕色的小臉露出神秘的笑意,眸底眼掠過一抹抹危險的精光,由不得暗歎:還真被你猜對了,可是本姑奶奶沒有殺人就能代替她。
“我看你就是別人派來的奸細,欲想控製我們禦膳局或者是爭奪容姑姑的大管事的位置,你才進宮多久啊就爬上了領頭宮女的位置,不會是你故意把若兒殺死,然後又搶了她的位置吧。”
“啊,原來若兒是被人殺的啊,難道不是暴斃的嗎?”眨著大大的漂漂亮亮的鳳眼,墨曉蝶美麗的俏臉帶懷疑之色,驚訝極了。
“什麼暴斃,是被人悶死的!”
墨曉蝶一臉驚愕,疑惑地緊接道問:“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在騙人吧!”
“什麼騙人,我親眼看見你把她悶死的,難道還有假不成,你和粉兒都是凶手,是凶手!”
憤然而起的小惠指著墨曉蝶大吼大叫,似乎努力說服眾人要相信她的話。
“啊?我把她給悶死,我殺了她?”
“不錯,就是你殺了若兒,被我撞見了你殺人,就把若兒的財物都給了我,還警告我不許說出去。”
指著桌麵的一堆東西,小惠心頭暗喜,總算可以洗脫大家對自己財物懷疑。
墨曉蝶神態淡雅聳了聳肩膀,好奇俯視這位栽贓的高手:“我殺她的原因呢?動機呢?”
“不用說,肯定是為了領頭宮女的位置,或者是有人指示你這樣幹的呢!”
暗暗得意的容姑姑盯梢著墨曉蝶冷冷地接了一句。
不言而喻,禦膳局的宮女太監們當然明白所謂的指使人是誰,老狐狸沉默不語,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他也成了一位名觀眾。
“不錯,其實墨曉蝶早就窺視若兒的位置了,大家不信可以搜搜她的東西,肯定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