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尹楓扶住寒冰月,焦急的詢問她的情況。鏡水容也愣了一下,想道歉,但卻不知如何開口。而寒冰月則是擦了擦嘴邊的血,疲倦的對鏡水容說她沒事。
“算了,阿容,你回去準備一下吧,我帶月兒去張先生那。”說完,尹楓不由分說的扶著寒冰月去張先生的家。
但是鏡水容並沒有準備什麼,就直接踏上到幻山的路。她發現寒冰月說的沒錯,依她所見,山的確是在南麵,可是即使再厲害的法術也不可能如此逼真吧,於是鏡水容有些困惑,到底該不該聽寒冰月的。
當她想往南麵走的時候,眼前突然浮現了寒冰月蒼白但又傾國傾城的臉以及她疲倦對自己說她沒事時的樣子,鏡水容頓了一下,決定相信寒冰月,因為她早就在心裏說過這個朋友她交定了!
三天後
結果證明寒冰月確實是正確的。因為鏡水容看到了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幻山,她突然覺得自己真是錯怪寒冰月了,不知道她身體有沒有好一點。
可現在容不得她多想,她已經來到了狼嚎閣門外。鏡水容本想先看看情況,然後趁其不備衝進去,獲得先機。
但是屋內卻傳來一陣痛苦的叫聲,夾雜著椅子翻到.茶杯碎裂的聲音。鏡水容不禁起了惻隱之心,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一片狼籍瓷器的碎片撒了一地,有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用手捂著胸口,口中不斷有黑紅的血吐出來。
聽到開門聲,那人猛地抬起頭來,一雙鮮紅的眼睛狠狠地盯住眼前的白衣女子,可鏡水容卻絲毫不懼,她徑直走向桌子,與那男子相對而坐。
“看你這樣子,應該是中了一種侵占血液的毒吧。”
男子不語,隻是點了點頭。
“我可以幫你解毒。”鏡水容斷然的說。
“……你是什麼人”思慮了一會,男子緩緩開口,嗓音有些沙啞。
“我是鏡水容。你最好快點決定,看你吐血的情況,再不解毒,你必死無疑。”
“……”
“你不想就這樣在江湖中銷聲匿跡吧,任浪!”鏡水容吼了出來,雖然有些唐突,但鏡水容就是見不得有人在她麵前中毒而死。
“好……”話還沒說完,任浪就昏厥過去。
當他醒來時已經是次日的早上了,他躺在床上,旁邊放著一碗水和一張紙條。任浪起身拿起紙條。上麵寫著:
你的毒已經解的差不多了,但三日內最好不要運氣以免傷到血管。三日後晌午時分,我在狼嚎閣後的空地上與你一決高下,生死由天。
任浪看著這張紙條,手微微握緊了。
到了三日後的晌午,任浪拿起狼牙劍,向空地走去。
鏡水容早已等候多時,她手中微紅的芙蓉劍散發出殺氣。“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落荒而逃了呢。”
“怎麼會呢?”任浪輕笑,“我任浪天不怕,地不怕,又豈會怕區區一個女子呢?”
鏡水容冷哼一聲,揚劍衝去,任浪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拔出狼牙劍,“叮”的一聲,雙劍交鋒。任浪用腳一踢,鏡水容來不及抵禦,向後退出三步,這時任浪又步步緊逼,狼牙劍離鏡水容的喉嚨不到一寸的距離。鏡水容足尖一點,飛身躍到任浪身後,任浪也飛速轉身,將劍向前一刺,鏡水容見狀急忙用劍擋住,並順勢飛踢一腳,將狼牙劍從任浪手中踢飛,任浪也反手抓住鏡水容伸出的腳,往前一推鏡水容沒有站穩,倒在了地上,看著任浪的手向自己劈來。
就要死了吧……鏡水容想著,很奇怪的,自己並沒有害怕,隻是不能再去給師兄上香了,有點遺憾。不過到了那裏就可以見到師兄了吧,這麼想著,鏡水容閉上了眼睛……
好一會,鏡水容並沒有感到疼痛,於是她睜開眼睛看到任浪的手在離自己肩上有一段距離處停止。
“為什麼不殺了我?”
“你救我一命,我也應該還你一命啊。”任浪的聲音以不再是中毒時的沙啞,而是一種明快的聲音。
鏡水容從地上站起,將劍插入腰間。任浪也把劍撿起來,但還沒有將劍完全放回鞘內,就臉色一白,吐出一大口血,跌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