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煦傑聽完常流川的話,自己又梳理了一遍,在他看來這些妖族的構成,是一個二十八級的小型boss,領著一幫十四級到二十五級的嘍囉,頓時失去了興趣。
王煦傑隨口發問:
“你覺得這個商隊的結局會是怎麼樣?”
“在沒有外力介入的情況下,下場很慘,不是被當場吃掉,就是被擄回潭淵。”
“你不是說這裏是常家的領土嗎?還有場中也不乏有開悟期的人族修士,他們不飛直接飛走嗎?”
“公子有所不知,此地和潭淵的邊境十分接近,,即便是做為主人的常家也不能麵麵俱到,在這一塊區域之中,隻能將兵力集中在大城之中,就算他們現在求援,一時半會也無法趕到。開悟期修士雖然可以禦空飛行,但在這種情況之下,很容易成為地麵敵人的靶子,還有就是亂軍之中,就算施展遁術,難保不成到了外圍被伏擊,倒不如原地迎戰乘亂逃走,等待救援。”
常流川詳細的對著王煦傑解釋。
在兩人交談之時,鏡子之中的景象已經開始變得血腥。
雖然商隊之中的張家衛士還有一些修士在領隊之人的帶領下,結成陣勢抵抗妖兵的進攻,戰鬥過程之中,可以看出妖族與人族修士的明顯不同之處。人族修士多以法術見長,互相配合,而妖族戰士,生的人高馬大,平均高出人族修士一個頭,每一個都十分魁梧,帶著野獸的氣息,憑借皮糙肉厚,與人族修士做近身戰。
即便人族修士每一個都有著不俗的修為,但妖族戰士眾多,悍不畏死,慢慢蠶食著人族修士的陣型,此消彼長之下,終於有人忍不住獨自突圍,施展秘術騰空而起,但沒飛多遠便被隱藏在妖軍之中的高手,一一擊落,掉落在地麵,活活被下方等待著的妖兵生生分食,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此時的人族修士猶如大海之上的一座孤舟,在狂風暴雨之下,隨時都會覆沒,然後被無盡大海所吞噬。
“三小姐,我雖然已經向最近的石城求援,但看樣子撐不到援兵到來,對方還有一個和我差不多修為的頭領,一直沒有動手。等一下我會釋放所有修為,吸引對方注意,為你打開一個缺口,隻要你逃進石城,找到張家商行,便安全了。”
聽見楊叔傳音,躲在人群中的少女,麵色蒼白,咬緊牙關:
“楊叔,那你怎麼辦?我有爹爹給的七彩琉璃衣,即便是結丹修士都無法傷我分毫。”
“傻孩子,雖然無法傷到你,但是可以困住你,到時候你被抓到潭淵,可就麻煩了。我自有應對自法,等你逃脫後,我便會突圍與你在石城彙合。”
妖兵越戰越勇,不時有人族修士戰死,屍體被就地分食,恐懼猶如瘟疫一般繼續在餘下的眾人中蔓延開來。
“公子,看來快要結束了,張家商隊就快要全滅了。”
看著王煦傑一直在觀察場中景象,常流川提醒了一句,畢竟他是人族,有對妖族與生俱來的仇恨,況且他父母就是死於妖族之手。
做為人族修士,在這種情況之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多說一句。
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著急也沒用,一切要聽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