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洛陽城後,慕容複、方臘二人沒在作任何逗留,直接往嵩山少林奔去。
兩人都已是先天境界的絕世高手,在雄渾內的加持下,不到一天的時間,便趕到了信陽城來。
來到了信陽,此去離少林寺也就不遠了。
“教主,我們是直接奔去少林,還是先在信陽休息一日?”
慕容複抬頭看著信陽城外城牆上的那三個大字,歎息了一聲。
“咱們先進城,你先在信陽等我,少林我一個人去便好,畢竟人多眼雜。”
幾人進得城來,找了間客棧,一如既往地坐了下來。
這間客棧並不大,客棧內的客人也並不多,三三兩兩的分布在整個大廳之內,反而顯得安靜了許多。
但便是如此,客棧中高談闊論的聲音,便是聽得越加清楚。
自從“南慕容,北喬峰”兩人立於武林頂端的傳奇人物從江湖上消失這一年以來,整個江湖便如昨日和今日一般,突然變得無比冷清。
那些江湖漢子談論的話題,已由兩位傳奇人物,變成了一些雜事小事,大都是一些江湖上誰又殺了幾個人,誰有殺了誰揚名立萬。
但這些話題也隻是一閃而過的話題,茶飯之餘閑聊而已而已,並不像之前那般,隻要一提起“南慕容,北喬峰”便是引起了無數人的共鳴,恨不得把他們的事跡都從頭到尾的聽個遍。
自從聚賢莊一戰以來,整個江湖都消沉了不少,即使已過去了幾乎一年的時間,許多人開始意識到。
江湖上沒有了“南慕容北喬峰”或許並不是一件好事,但這樣的想法隻是一閃而過,誰也不會把這種逆天想法給說出來。
兩人要了一大桌酒菜,準備先飽餐一頓,然後到了夜晚慕容複再潛入少林。
兩人也沒說話,隻是喝酒吃飯,心裏頭總感覺缺少了些什麼。
突然之間,客棧內突然進來了兩個人,兩人都是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一人麵色黝黑,身材壯碩。
另一人卻是瘦瘦高高的,一副書生模樣,不過兩人手裏卻都各自拿著武器。
那兩人正巧坐在慕容複旁桌的不遠處,吆喝跑堂隨便要了幾個菜,一壺酒。
那麵色黝黑的大漢便開始侃侃而談起來道:“你有沒有聽說喬峰那賊子當真去了契丹國,現在好像做了契丹國的南院大王,還經常在雁門關附近打草穀,唉,沒想到聚賢莊一戰竟然沒殺了這賊子!”
在他對側的那書生模樣的男子道:“聽說那賊子不是不知去什麼地方隱居了嗎,什麼時候跑去契丹國做了南院大王?”
那麵色黝黑的大漢麵上頓時閃過一抹憤怒之色,冷冷道:“哼,指不定這賊子本來就是那契丹國的奸細,要不是當初丐幫眾多長老深明大義,指不定現在整個中原武林都被那狗賊給控製了,可惜,現在丐幫竟是因此而一蹶不振,唉,姑蘇慕容複那賊子也是夠狠的!”
聽得那大漢竟然稱慕容複為賊子,方臘麵上頓時閃過一抹怒氣,一拍桌子,便想了解了這畜生。
不過慕容複卻搶先一步將他按住了,此番去少林,他不想張揚,否則怕是會壞了大事,畢竟他這是去少林寺偷經書,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那兩人朝這邊瞟了一眼,書生模樣的男子又道:“不過這事江湖上好像從來沒有人提起過,你這不會是瞎掰的吧?”
那麵色黝黑的男子臉色一急,道:“此事千真萬確,前些日子我一住在雁門關附近的一位朋友,出去打獵,竟然撞到了一群契丹武士竟然也是雁門關附近活動,你猜那帶頭人是誰?”
那書生模樣的男子道:“難道是北喬峰?”
“沒錯,就是他!”
“會不會是你那朋友看錯了?”
麵色黝黑的男子點頭,憤憤道:“我那朋友是聚賢莊一戰死裏逃生出來的,那喬峰就算化成灰他也認識,他這番本來也是去雁門關隱居,這會兒已經被嚇回來了,你不信,我改天帶你去見他。”
聽得這兩人所說,慕容複頓時眉宇一皺,暗道:“蕭峰不是和阿朱去塞外隱居了嗎,怎麼又做了契丹國的南院大王,該不會是阿朱出了什麼事吧?”
帶著一連竄的疑問,慕容複問道:“這位兄台,方才聽你說起那喬峰,不知你朋友是否看到他旁邊是否還有一位中原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