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爾肅然道:“隻要是個人類,沒人敢這麼說,因為你是在用命來拚搏。”
範萎聞聽心中有些驚訝,難道又來了個軍部總督那樣的人物?是我的同夥?這可能嗎?你看他兒子那個德行。對於這種玩弄權術的人物,我還是小心為妙,否則放個屁的功夫就掉進了圈套。
想到這裏,他撓了撓頭,笑道:“相大人把我說的有些飄飄然了,嘿嘿。”
塞拉爾老謀深算,知道他心裏在想著什麼,突然擺手道:“好了,時間緊迫,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我是戴莫斯院長派我來通知你,教皇和他晚上就到,讓你去帝都大教堂會麵。”
範萎震撼地瞪大了眼睛,愕然道:“難道你也是教會中的人?”
塞拉爾詭異笑了笑,自我介紹道:“紅衣大主教塞拉爾見過司令官閣下。”
範萎長大了嘴巴,覺得腦袋有點不好使了,卡了卡眼,驚奇道:“真是不敢相信。”
塞拉爾低聲解釋道:“時間緊迫,而且你身邊有他們的人,教會的人不便出麵來通知你,隻能有我來代勞了。”
頓了頓,皺眉道:“不過,目前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我寫給教皇和戴莫斯院長的秘密信件已經落入了他們的手裏。”
範萎心中一震,下意識問道:“哦?怎麼會發生這種事?裏麵涉及到了重要機密嗎?”他擔心商祺伯爵的事因此而暴露。
塞拉爾微微歎口氣,說道:“不肖子孫呀,是我兒子把我的信件劫走的,裏麵雖然沒有提到什麼重要的秘密,但我在信中建議教皇不支持埃爾公爵繼位。這樣勢必埃會引起爾公爵的猜疑,甚至會提前采取行動了。所以教皇和戴莫斯院長提前到來。”
他臉上的呈現出了繼位複雜的表情,憤怒、沮喪、失望、不忍等等。
範萎提著的心算是放了下來,隻要不涉及到商祺伯爵,那麼他就不用提心吊膽了。眉頭緊鎖,但涉及到他的家事,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說道:“我知道了。”
塞拉爾沉吟道:“我認為這裏已經不適合你居住了,收拾下跟我走吧。我直接送你們去帝都大教堂,在哪裏相對的會安全些和等待教皇的到來。”
範萎目前心中對塞拉爾來說,還是處於半信半疑的狀態,對他的提議不可置否,但如果要是真的話,那麼自己肩上的重擔就可卸掉了,到時就可什麼探險或去魔族那裏做間諜了。到魔族哪裏做間諜這件事,對一般人來說無疑是去送死,可他卻在心裏向往去魔族那裏做間諜,有些急不可耐的想抱著美人歸。應當說動機不純,色膽包天。
權衡下利弊,於是決定聽從塞拉爾的建議,去帝都大教堂。然後點頭道:“我接受您的建議。”
塞拉爾卻擺手說道:“你隻能帶著你的手下去,至於皮海兄妹和凱琳娜郡主不能去教堂。我告訴你皮海的真實身份是軍部的密探,直接歸副總督領導,他的級別不低。盡管他被你看得很緊,但是這樣的人我們不得不防。凱琳娜郡主的身份你很清楚,我就不用多說了。至於怎麼去做,我想你會有辦法的。”
範萎雖然已經確定了皮海的秘密身份,但聽到塞拉爾的話,還是感到微微吃驚。暗想皮海很會演戲,居然把我都騙了,作為軍部的高級特工密探,不可能像他表現的那麼不濟。那麼我如何和他們說呢?實在沒有什麼理由,自然會引起皮海和凱琳娜郡主的懷疑。
想到這裏,苦笑道:“對於密探級別的人物,要想不讓他們猜疑那是不現實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滅口,可是我又做不來,那麼隻能騙騙他們了。”
塞拉爾很感興趣地問道:“那你打算怎麼騙他們?”
範萎挑了挑眉,眯眼笑道:“那就需要相爺你的配合了,其實也很簡單,就是邀請我去赴宴就成。我有三個隨從,我帶走一個,剩下的兩個我會讓他們在這裏迷惑這些人,等我見到院長和教皇後,就會有了結果,也許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到那時就不用還怕什麼密探了。”
塞拉爾沉吟道:“盡管有些唐突,但也是唯一的辦法了。就這麼辦吧,你去安排吧。”
範萎有些遲疑,慢慢吞吞說道:“我說相爺,我擔心你那個兒子還會給你找麻煩的。”
塞拉爾臉色一沉,幽幽道:“我現在隻是利用他,否則今天來你這裏都很困難,起碼身份不符吧,而且在別人眼裏可就是個大事了。”
範萎摸了摸鼻子,好奇道:“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利用了你的兒子?”暗想這真是絕了,兒子偷老子的信件,老子反過來利用兒子,這都是些什麼事呀。看來權利爭鬥真是你說我活,不分老子兒子。
塞拉爾搖了搖頭,說道:“如你所願。我隻是利用他對凱琳娜郡主癡迷和對你引誘凱琳娜郡主的嫉妒仇恨而已。”
範萎立馬擺手道:“我說相爺,你可不能說我在引誘凱琳娜郡主,應該反過來說才對。另外這可是你兒子的一廂情願和無故的嫉妒。這都些什麼事呀。哦,我知道了,你是答應你兒子來找我談談,讓我離開凱琳娜郡主吧?”
塞拉爾微笑道:“聰明,一點就透。”
範萎聳了聳肩,說道:“我和你離開這就說明你把我說服了,也不會引起你兒子懷疑。嘿嘿,真是老謀深算。”
塞拉爾挑眉陰笑道:“我還可以找凱琳娜郡主談談,就說我已經答應我兒子說服了你,怎麼樣?”
範萎更是佩服,咂舌道:“你想不動聲色地造成他們之間產生不可調和的矛盾,從而把你兒子從那個人的身旁拉回來,真是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