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黑龍江的小縣城裏的一座院落裏,有著一個土房。那時的北大荒人家稀疏,一道街上鄰居之間都隔著幾百米的距離。1996年時的東北已經算很太平了,新中國成立47年了,從長輩那聽到的可能會被挨批鬥的風險也已經沒了。但是東北這個地方是當時日本人突破的入口,所以在日本無條件投降時,有很多日本人來不及逃跑或者不甘心回到那座小島上,很多日本人冰河上切腹了,也許在那個民族,信仰大過生命吧。
這個院子裏的豬圈外布滿了蒼蠅,裏麵的豬朝外麵張望哼哼叫著想逃出牢籠。在小院子外麵還有一個麵積非常大的空地,一個呈l形狀的櫻桃樹半圍著,一條土路可以沿著開滿櫻花的櫻桃樹來到一個小河邊,土路旁邊則是種植著蔬菜。蔬菜地裏有個忙碌的身影,她是李櫻夏的外婆,年過花甲的她從舊社會走過來,生育了6個兒女,而如今隻能跟老板和外孫女相依為命。
而李家這座土房偶爾會發生一些不正常的事,比如在大學過後的神秘腳印,院子裏的石墨會偶爾自己轉動,李櫻夏從小的體弱多病常被噩夢驚醒。每當李櫻夏發高燒時,李氏常會使用民間的送衝法治療李櫻夏的高燒,神奇的時,每次不過5分鍾,李櫻夏的燒就退了。雖然知道李櫻夏是衝撞到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總以為是因為李櫻夏年紀小身體弱,但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住所下麵,曾是一個小亂葬崗。
又一個清晨,李櫻夏的外婆李氏端著菜盆走進了側屋,一抬頭就被李櫻夏嚇了一跳。今年剛滿5歲的李櫻夏穿著單薄的衣服,頭發散落眼神暗淡無光雙手抱腿坐在炕頭,見了外婆進來她眼裏有了一絲光亮。
“櫻夏,你怎麼不睡覺坐在這裏幹嘛呢?”劉氏放下手中的盆用手摸著李櫻夏的額頭。
“姥姥,我做噩夢了。”李櫻夏用稚嫩的聲音對劉氏撒嬌。
“沒事兒啊,起來就別睡了,洗洗臉跟我照相去吧,你看櫻花都開了。”劉氏把李櫻夏抱了起來放在了地上,順手幫她把衣服穿好,李櫻夏乖巧的洗臉刷牙後,跟著姥姥來到了櫻桃樹下,樹上開滿了粉色的櫻花,灑落一地的花瓣像極了春雪。
“這一年就過一次生日,正好趕上櫻花開,拍出來的照片太好看了。”劉氏整理李櫻夏頭上的小紅花,李櫻夏的外公老李頭站在不遠處從相機了看李櫻夏為她取景。
“姥姥,咱倆一起照唄。”
“你自己照吧,我不愛照相。”
李櫻夏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就看向了鏡頭,隨著一聲哢嚓聲,一隻蝴蝶飛過繁花似錦的畫麵。
第二年,香港回歸祖國,上了一年級的李櫻夏在炕上跟姥姥姥爺一起看香港回歸的電視畫麵,一個記者捧著鄧爺爺的遺像,解說他偉大的一聲,李櫻夏竟然哭了,她說鄧爺爺走的好可惜,最想看到的場麵和心願都沒有完成。劉氏寵溺的撫著櫻夏的頭,就在此時,家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他分別是李櫻夏的二舅和大姨夫,看到他們的李櫻夏不禁往劉氏身後藏,劉氏則輕拍李櫻夏安慰。
“小夏自己去玩會兒,大人有事商量。”
李櫻夏點了下頭,迅速的繞開自己的親舅和姨父跑到外麵,一絲失落的心情湧上心頭,她低下頭走出了院子,蹲在門口的一個沙堆旁自己玩了起來。她不明白,為什麼每次他們來,自己都會被“趕”出來,而他們從來不正眼看李櫻夏,好似她是一個多餘的掃把星一般,每當這個時刻,自己的外公外婆都會麵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