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華麵上嚴肅,厲聲道:“小師傅這是什麼意思?本宮何時要你的命?你這是在誣陷本宮麼?”
小沙彌見狀忙是連磕幾頭,隻道:“不是不是,您就是再借小僧一千個膽子,小僧也不敢誣陷公主啊。隻是小僧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陪公主用餐了,還請公主放過小僧一回。”
於清華聲音冷冷:“那卻是為何?為何無論如何都不能陪本公主用餐?”
小沙彌啞然,卻是不知如何開口。
於清華冷哼:“怕是小師傅知曉了何事,到此間還想瞞著本宮吧。”
小沙彌頓住:公主這話是何意?她,莫不是知道了什麼?
於清華目光陰冷的盯著他:“小師父怎麼不說話了?還是、心中有鬼,不知該如何說?”
小沙彌下的一下坐倒在地,她、她當真都知道了?
於清華冷笑:“怎麼,到現在,小師傅還是不想說麼?是覺得,本宮剛剛都是在嚇唬你,目的,隻是為了套你的話?你還是想抱著這種僥幸的心理,逃過一切嗎?”
小沙彌頓時傻眼,連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
於清華站起身來,慢慢走到小沙彌旁邊,蹲下身來,冷笑著看著他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小沙彌嚇得俯首在地:“不、不,跟我無關,都是大師傅,是大師傅做的。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於清華起身,臉上閃過一絲滿意,然後又是漫聲道:“哦?大師傅、、他怎麼了?”
小沙彌都快哭出聲來,又道:“昨日大師傅讓小僧來為公主送飯,特地囑咐了要讓小僧親眼看著公主您喝下那最後一道湯、、、”
於清華聞言麵色一緊:“湯?”
小沙彌看了一眼於清華,連忙又開口:“是,正是公主讓小僧喝的那碗我佛慈悲。”
於清華冷聲問:“那湯裏到底有何問題?”
小沙彌麵上為難,不知該如何開口。
於清華雙目微閉,緊緊盯著他:“怎麼,小師傅是不肯說了?”
小沙彌忙時又俯首:“不是不是,小僧若是知道,怎會不說,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大師傅在那湯中放了什麼,小僧也是不清楚,小僧直至昨日小僧喝了那湯之後,就、腹痛不止。小僧想,可能、可能是瀉藥之類的、、、”
瀉藥?於清華心中冷哼,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含情蠱一旦雌蟲入女體,雄蟲入男體,那麼功效就會散盡不說,而且,還會令服下的人腹痛不止,蟲子死掉,需盡快排出人體,所以,才會有後來狂奔茅房這一說,那事在排出蟲體,實屬正常。但外人不知曉,定會以為是瀉藥。
哪會這麼簡單,他一個寺院夥夫,為何要對她堂堂一介公主下瀉藥?這對他來說有何好處?
哼、於清華眉眼彎下:“瀉藥?你覺得會是瀉藥這麼簡單?”
小沙彌自覺也說不過去,但除了瀉藥一說,他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若不是瀉藥,他又如何會腹瀉不止?
“這個,小僧就不得而知了。”
於清華表情恢複平緩:“也罷,就算再逼問你,想你也說不出其他。”
小沙彌連忙點頭道:“公主所言甚是。”
於清華麵上含笑:“小師傅,法號是何?”
小沙彌不敢怠慢,忙道:“小僧法號無難。”
“無難?”於清華輕笑:“小師傅可是真心想日後無難?”
無難抬頭,驚訝的望著於清華,不知她是何意。
“小師傅應該知道,這謀害公主的罪名、有多大?”於清華幽幽開口,神情叵測。
無難心中一凜,忙道:“此事與小僧無關,小僧都已將所知告訴了公主,還請公主饒恕小僧。”於清華聞言不語,隻是平靜的看著他。
冬兒道:“無難師傅如此聰慧,怎的也不知曉事理?”
無難茫然地抬頭看了眼冬兒,又將目光看向於清華,忙道:“還請公主賜教。”
於清華笑笑:“無難小師傅是個聰明的,就憑你不像那賊人,敢於將所知一切都告知本宮、、、本宮就知曉,像無難師傅這樣聰慧的人,定然是不會與那些賊人同流合汙的。本宮說得對不對,無難師傅?”
無難忙不迭的開口:“是,小僧怎敢與賊人同流合汙,小僧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暗害公主啊。”
“那就好,有了無難師傅這句話,本宮就放心了。”說罷,於清華向冬兒擺擺手。
冬兒會意,上前,對無難道:“師傅今日也是受累了,這是我們公主賞您的。”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包銀兩,那沉甸甸的分量,讓無難眼中放光。
“公主這怎麼好意思。”無難口中雖這般說著,但目光仍是炯炯的盯著冬兒手中的銀袋。
冬兒暗笑,又說:“師傅還是收下吧,說不定以後我們公主還有用得著您的地方,還要請您多多幫忙呢。”
無難聽了冬兒這話,頓時便明白了,這公主是想留著他,讓他以後為她所用呢。
但他抬頭看了眼於清華,卻並未見她有何異議,忙是笑道:“如此,那小僧便收下了,多謝公主殿下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