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中,初塵已在東宮待了許久,這幾日,楚念時時刻刻陪伴在測,初塵也與他相敬如賓,可這幾天,初塵越發覺得楚念的深不可測,在夜裏,好幾次她已然入睡,楚念往往會離去,而初塵也動過跟出去的心思,可偌大的皇宮,卻令她無法辯清方向,一直以來,她無法與洛菱舒聯係,可傳來的信鴿已明確說明,洛菱舒隻離那位子不遠,隻需楚朝的支持便無後顧之憂。可,楚念與楚康真的這麼好掌控嗎?再者說,初塵可不信,楚念會有如此單純的將她留在身邊。
池塘處處蛙,一片綠葉落在平靜的湖麵上,驚起了不平靜的波瀾,一層接一層,初塵嘴角勾起一抹笑,聽著那焦急的聲響,看來該來的還是回來的,淡淡閉上了眼睛,躺在舒適的美人椅上,仿佛一切都無法進入她的深思,看來東宮比較麻煩的女人終於按耐不住要來了,真沒耐心,說起來還是她初塵的情敵呢!嗬,楚念,世間上的男子怎都如此薄幸呢?初塵慢慢張開眼,眼底劃過洛辛的容顏,那人,應該娶親了吧?初塵感到一陣嘲諷,眼睛慢慢磕上,掩飾掉了那抹痛苦。
那人的腳步越來越近,也是,楚念好不容易離開了,這亦是一個機會,可初塵卻毫無睜開眼睛的意思。直到女人走到她跟前,她能感覺到那女人呆了很久,雖然不明白,但還是不打算搭理。陳珍雲看著這個女子的一瞬間呆了,心底升起一抹慚愧,這世間怎會有這般絕色的女子,那一襲寬容的紅袍隨意撘在身上,襯的肌膚似雪,緊閉的眉間竟散發出一股英氣與嬈妖混合的魅力,她未穿鞋,白皙的玉足赤裸在空氣中,連她都一陣驚愕,嘴角劃過的是一抹驚人的煞氣,這一刻,陳珍雲竟無比期待她那雙眼睛,一怔之中,竟就這般呆了。
許久,初塵才微微睜開眼,看向眼前這位身著鵝黃色公裝的女子,算得上是一位美麗得人,瞧得出幾分動人的眼色,可周遭彌漫的一股戾氣初塵並不陌生,扯出一抹不知名的笑。竟把陳珍雲嚇得一個機臨,那眼神和那笑就像要勾走她的魂一般,她就像一朵沾滿毒液的曼陀羅,美麗卻帶著陰暗的深沉,一眼望過來,冰涼的氣息便隨之而蔓延。陳珍雲馬上想起了自己來這裏的初衷,收了收心神,畢竟敵人終究是敵人。
擺了擺衣裙,假意的付了付身,不等初塵作何反應,便孤自站了起來,掩唇輕笑道,“參見良娣,臣妾這幾日偶感風寒,未向良娣請安,真真是臣妾的不是,良娣不會懲罰臣妾吧?”話是說的滿是歉意,可臉上卻是一副高傲的表情。初塵實在懶得理會,慢慢的,又磕上了眼睛。陳珍雲哪裏受過這樣的氣,這些年來,太子隻立了她一個妃子,身份已經不言而喻,本想太子妃的身份已然指日可待,可哪知又突然蹦出個良娣,多出還不算,由於知道太子最不喜鬧事的人,她差點憋出病來,可如今又見這個女人是這副模樣,怎叫她不惱?狠狠甩了甩袖子,陳珍雲恨聲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妃已經很容忍你了?”初塵實在有點不能忍受這女的恬躁的聲音,蹙了蹙眉,轉了個身,不再看她。陳珍雲這下無法忍受了,她從未見過這般淡然的女子,是因為不屑還是因為不在乎呢?
陳珍雲不打算就此打住,往周圍看了看,周圍的人已全部被她支走,所以如今兩人還有什麼幹不得的呢?將桌上邊放的剪刀拿了起來,沒想到手腕一疼,接著便摔向了遠處,待抬起頭時,她不可思議的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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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春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