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有些突兀,我疑惑地問:“和現在的話題有關係?難道不是刑偵學?或者是警官之類的?”
邢岸慢悠悠地發來一行字:“我學的是心理。”
“……”扯到哪裏去了?
“不是說學心理學的人以後都會去算命來著。”
確實有這個說法,學心理學的人更懂得察言觀色,可以根據對方的表情推斷他的心理,然後順著他的意思扯些機靈話,博取對方的信任。
邢岸的話帶著些幽默感,但我覺得他說的不太好笑,還是象征性地發了幾個笑臉表情。
“雖然不太清楚心理學和算命的關係,但我確定,心理跟五行沒有任何關係。”
“本來是沒有,但我想著以後擺個攤兒,就買了許多書,正好帶到這裏了。”
邢岸說完這段話,我感覺他的qq頭像都在發光,之前還擔心的問題瞬間不重要了。
怪不得他總是能洞察人的心思,這個頭腦,不當警察還真是可惜。
深夜,我躺回床上,老大依然借著手電筒的燈光學習。不知怎麼的,我總感覺老二說夢話這件事有些詭異。
我輕輕戳了戳老大,“大,你今天打算幾點休息?”
“還和昨天一樣吧。”她關掉手電,輕輕探出頭,“怎麼了?”
“說實話,我有點……”我豎起耳朵聽老二的動向,感覺她已經進入熟睡狀態,才繼續更老大說:“擔心二姐,感覺她心裏似乎有什麼事。”
“如果她今天還說夢話的話,我再叫醒你。”老大善解人意道。
我點點頭,對她道了謝,便躺回床上。聽著老二傳來的沉重的呼吸聲,我卻有些睡不踏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大如約喚醒我。
“我真的不想……”老二呢喃著。
“韓簫,請你放過我吧!”她不停地掙紮著身子。
在我們看來她的動作並不大,但她所表達的那種痛苦恐懼的狀態卻正因微弱的掙紮顯得愈加隱忍和膽怯。
她似乎非常害怕。
實在是忍不住,我怕她夢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正想喚醒她,心裏猛地一頓,她剛剛好像提到了一個人名。
“韓簫,冤有頭債有主,你的事情我、我、我真的——”
她倏地睜開眼睛,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愣了許久,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哪裏後,便放鬆了不少。
我坐起的身子緩緩躺回去,走廊的燈光不太亮,加上她還沒從噩夢中解脫出來,可能也沒在意我輕微的舉動。
老大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進入夢鄉,呼吸聲趨於安穩。
我縮到被子裏,打開手機查看時間,顯示的是淩晨一點半。
不知道老二說夢話的情況是不是有什麼規律,但今晚她說夢話的時間顯然和昨天老大說的12點左右有明顯出入。
難道是老大在騙我?
可我實在想不到原因。
老七的事情還沒解決,張陽陽的去世顯然有幾個疑點,小樹林的秘密至今沒有揭開……
我總感覺謎團越滾越大,卻猜不到這些事情是否有什麼必然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