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影從窗戶口消去,聲音腳步又是漸漸消無,清楚她已走遠,駱曉方才騰挪身子,想靠在牆壁上歇息一陣。他此刻手腕上巨痛不亞於活剮隻能用腳撐著地往牆麵挪去。
背靠牆壁,他才安心閉眼睡去。身子裏的寒性真氣,仍是讓他全身發寒,手上皮肉撕裂之苦,更是讓他不敢讓兩手動作一下。
他巴望著朱玉華可以成功逃出,希翼文希寧能是日後防備阿觀,至於他自己性命,此番就連他本人也是認為存活不久,這中了自己寒性真氣之人,何曾有誰活著,如今想必自己也不例外。
窗戶上窗紙仍在被風吹的作響,外麵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身上,些微的暖意讓腦海中有關文希寧的記憶湧上莫名讓他流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自問自己絕不是甚麼貪生之人,可為何偏偏卻是這番。他曾是有與她相關的好多設想,可而今隻能報作空談。
“嘎嘰”
木門被人打開,那人走步過來見他如此模樣,望在眼裏也是心驚膽顫。
阿觀蹲下身子,駱曉雖是閉眼可曉得是來人過來。
她見駱曉如今手腕上包紮的布塊,全是被鮮血浸紅,又見他臉色蒼白,身子發抖。
兩人如此對了一陣,駱曉不願意睜開眼睛看她,而這阿觀又是一直蹲在她身前不曾發話。
又是片刻,她方才是說話諷刺道:“你當真是厲害!卻是連自己皮肉一陣從鐵銬上撕開,著實令我佩服!”
駱曉雖曉她話語中挖苦,可她這番語氣,卻偏偏又是有些與之前不同,如何不同,他又是說不出。
他不回話。
“她人呢?”
她所說自然是指著逃去的朱玉華,駱曉本不想搭理,可心襯,她若是曉得朱小姐會帶人回來,當下能收手也未為不可。
遂是回應道:“朱小姐··已經逃走了,阿觀小姐,你殺我一人走吧。我隻期望你殺我之後,可以再也不要是去尋任何人報仇。”
“你當初曾與我說話,恨的是五虎山寨主迫著你,可··你·可曾想過,你的爹爹又何嚐不是同樣的人物!”
他這些話語說話,見阿觀不曾回應,便是睜開雙眼。本想是勸她再也不是要為報仇去害人,可見到她而今麵目上神情,卻是之前想說的話語又是咽了下去。
她而今模樣,臉色憋得通紅,眼眶也是紅腫,她看著駱曉,嘴巴顫栗,牙床咬緊,似是強忍一種情感。
她卻是想笑,而且當著駱曉得麵,終究是笑出聲來,聲音尖銳,直叫駱曉心寒。
“她人呢?”
駱曉已經不願意去回答她,可她仍覺不過癮,連問了多次,終於是忍不住,方才是一手提著駱曉左手腕上的血布,喃喃道:“衣服袖口上少的一塊,大概就是綁在你手上這塊了!”
她話語說完,見駱曉兩眼圓瞪看著自己,更是幹脆將他手腕上血布塊放在手心,仍是說道:“我之前心悶便是在院子裏散步,哎,哎,“朱小姐,你趁她們還沒注意,從這旁邊的窗戶旁,快快逃出去!”當真是好笑,我差點就是笑出聲音來了,駱曉。”
她所說正是駱曉與朱玉華臨走時交代的話語,當下他顧不著手腕疼痛,硬是兩手撐地,直起身子,他想怒吼,可而今身子疲弱,卻是這一句話語,說的全是無力。
“你一直偷聽到了!是不是!”
阿觀隻覺得眼淚都是落出來,她又是看了看駱曉手腕上因為用力緣由,不斷從不給布塊中滲出來的殷虹鮮血,這才是恢複正常道:“要不然,我如何知道她是扯下袖口給你包紮呢,駱曉。”
駱曉隻覺得全身無力,鶩的倒下,又是靠在牆壁。他一切打算,一切計劃全都是落空,兩手腕隻能如而今命運一般無力垂放在地上,任人宰割。
“你殺了我吧!李雁觀。”他不願再承受這般折磨,隻因曉得這女子歹毒狠辣,勝過男子百倍。
“哎,我親自帶你去看看,不是正好!”話語說完,解下駱曉腳上鎖著的鏈銬,攙扶他欲出去,駱曉此刻身子無力縱使有心反抗也是不能,索性想去如她說的一般去見見朱玉華現在模樣。
二人出了屋子,駱曉心中本就是知道飛釘喬的兩位夫人如何恨朱玉華,可不想朱玉華此番卻是被她折磨成這個模樣。
她身上重又是被繩索捆版好,而今頭發散亂半坐在地上,那兩個夫人一會兒朝她吐口水,一會兒又痛哭,手上指甲更是不顧疼痛,朝她身上臉上掐去。
朱玉華蜷縮身子,見駱曉被阿觀攙扶出來,身子此番雖是遭罪,可仍是大喜,之前阿觀躲在屋外重新擒住自己後,自己便是眼睜睜看她進了駱曉所在屋子裏。
她嘴裏仍舊喊著駱曉名字,巴望駱曉能施展神通再去救自己,可話聽到駱曉耳裏卻叫他羞愧難當,知道這番自己再也救不了任何人。
他不願多看,反而是如今落魄模樣,惹得阿觀同他說話。“你不是要救她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