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若素早早起床,沒有給王姨打招呼,留下一張紙條便離開了。
打的回到家,推門進入時,李學謙和江戀寧正在餐廳吃早飯。兩人見若素回來,相互看了一眼。江戀寧沒有詢問她什麼,起身去廚房為她盛了碗稀飯。
“爸,媽,”若素坐在江戀寧對麵,喝了口稀飯,猶豫的說道:“明天我就走吧?!”雖是詢問,卻有濃濃的肯定語氣在裏麵。
“呃……”江戀寧看了李學謙一眼,見老公的眉頭緊緊皺起,商量般的問道:“不在家多住幾天?你爸……”
“她要走,就讓她走好了。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李學謙瞪了妻子一眼,製止住妻子的話,大聲說道。
江戀寧複雜的看了李學謙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最近幾天,老公見女兒心情不好,專門為女兒準備了驚喜,隻是要等到三天後。現在看來,主角沒有了,驚喜就泡湯了。
若素低下頭,不停的用勺子攪動稀飯。前幾天楊震就已經打電話讓她去拿護照。為了與李學謙﹑江戀寧多待一些時日,她才一拖再拖。哎!弱弱的歎了口氣,若素將碗裏的稀飯一口氣喝完,然後上樓收拾東西。
“江澈呀,江澈,沒經過我的允許,你一定要給我好好的活著!”收拾完後,若素雙手交握在一起,慢慢祈禱著。
~~~~一~~~~年~~~~~後~~
貧瘠的土地,矮矮的房屋,這是若素驅車趕到巴基斯坦一小鎮時見到的情形。
若素漠然的看著麵前的一切,心裏湧上戚戚然的表情。
跟著向導從江澈掉落的山崖開始尋起,卻沒有絲毫進展。若素隻好定居在距離失蹤最近的小鎮上,隻為能夠得到江澈的消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抱著執念的若素日複一日的等待在這裏。
剛來的那段時間,這裏不太穩定,後來有一個月,巴基斯坦軍方突然對恐怖組織的老巢發動了攻擊,剿滅了聚在此處的恐怖分子,活捉了他們的頭領。
軍事行動以後,這裏安定了許多,考慮再三,若素在這裏開了一間小型的超市,雇了兩個當地的人作店員,而她絲毫沒有閑著,時不時的去周圍一些村落走訪,手中拿著江澈大學時候的照片,詢問是否見過。
讓若素日漸灰心的是,走了許多地方,卻沒有江澈的消息。
“老板,您今天要去城裏進貨嗎?”一十七八的巴基斯坦女生站在若素身後,弱弱的開口問道。
若素一愣,轉身看向她,見她一副扭捏的樣子,臉色紅紅的,有些詫異的問道:“是呀?怎麼了?”
女孩從兜裏掏出一些錢幣,遞給若素到錢道:“那你可不可以幫我買件男士的襯衣?”
若素微露詫異,女孩臉色更紅,“好。”
女孩聽後,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然後給若素形容著男孩的身高體重之類的。若素微笑的看著她,隻是眼底不經意間閃過一絲寂寥與失落。
若素在超市倉庫中點了下貨,用筆記下所缺的貨物,叫上司機,開車朝著距離小鎮最近的小城駛去。
小城距離白沙瓦不遠,早先因為經常受到恐怖組織襲擊,損傷較大。後巴基斯坦軍方剿滅了盤踞在此的恐怖分子後,經濟日益增長,近年來,經濟發展很快。
若素基本上每個星期都來此批發貨物,看著批發市場內琳琅滿目的商品,若素一陣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