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鼇龍被殺了!”
一座連綿十裏的軍營坐落在雪原之中,中間是一座富麗堂皇的皇帳,一個純金打造的寶座之上端坐著一個皇袍老者,鷹目勾鼻,目光陰森,散出虎狼一般危險的氣勢,自有一股王者霸道。
此時聽到手下的報告,那皇袍老者怒到了極點,拍案而起,抽出一條鞭子狠狠抽打著那跪在地上前來報信的韃子,大聲吼道:“我堂堂金族第一勇士,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卻在軍營之中被一個區區漢人給斬了!你們這些人都幹什麼吃的?連豬狗都不如!”
皇帳之中其他身披鎧甲的金族將帥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啪啪啪!
伴隨著老者憤怒至極的咆哮聲,利鞭在空中揮舞,不一會就將那跪在地上的韃子抽得奄奄一息,但他仍是口中出討饒聲,“大王!不是屬下辦事不力,實在是那漢人太過強悍,渾身金剛不壞,我們的兵刃根本難以傷他絲毫,就連鼇帥的龍鼇霸體也在正麵交鋒中被瞬間斬,我們實在是沒辦法啊!”
他不還好,一那皇袍老者更加憤怒,陡然拔出腰間佩刀,狠狠斬了過去。
一顆大好頭顱頓時滾落在地,眼睛怒瞪而起,死不瞑目。
刀尖鮮血利落,老者一雙陰鷙的眼神望向四周,無人敢對視他的眼睛。
“傳我命令,全軍出動圍殺此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金族第一勇士的頭顱竟然被人奪走,我金族威嚴何在?又怎麼入侵中原,統治漢人!”老者沉聲喝道。
“是!”一陣異口同聲的應喝聲。
很快整個韃子軍營中腳步聲四起,大門洞開,無數騎兵呼嘯而出,如同浪潮一般衝四麵八方洶湧而去。
……
接下來的日子,整個山海關之外一片震動。
韃子傾巢而出,數萬兵馬也不掠奪,也不殺人,隻是使出奔行,到處尋找著雲逸的痕跡。
探馬更是遍布整個雪原之上。
雲逸隻要一露頭,立刻就會引來韃子無窮無盡的追殺。
在雲逸反擊之下,韃子更是損失慘重,漸漸那些韃子也學聰明了,知道雲逸的厲害,再也不敢兵力分散。
成千上萬的兵馬,浩浩蕩蕩而來,無情絞殺。
雖然單對單他們不是雲逸的對手,但蟻多咬死象,這麼多韃子每人砍一下,早晚雲逸也會因為真氣消耗殆盡而落敗。
在陷入幾次重重包圍之後,雲逸也是吃了幾次大虧,險死還生。
在這之後,他一改之前猛打猛殺的風格,遊擊而戰,避開韃子的大部隊,免得陷入重重圍殺之中,從而利用自己獨自一人,來去無影的優勢針對那些落單的韃子,一一殺之,韃子顧此失彼,更是疲於奔命。
就這樣一追一逃,一招一躲,雲逸與數萬韃子部隊在雪原之上整整僵持了一個月,已經有數千韃子死在雲逸劍下,直到最後韃子已經被殺得膽寒,數萬人緊緊抱在一起,再也不敢肆意出擊了。
“廢物!廢物!……”一陣陣暴怒的大吼聲,伴隨著砸東西的聲響。
韃子軍帳之中,那皇袍老者已然憤怒到了極點,手拿彎刀狀若瘋癲一般地劈砍著,將大帳中看得支離破碎,一片狼藉。
“整整三萬兵馬,三萬我金族的勇士,竟然在雪原之上被一個區區漢人耍得團團轉,一個月的時間不但連鼇龍的頭顱都沒搶回來,還被殺了五千多的勇士!什麼時候我金族的勇士一個個都成了窩囊廢?”皇袍老者咬牙切齒,出一陣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的低吼聲。
“大王,息怒!不是屬下們不盡心盡力,實在是那人太過邪乎!那人武功驚人,身體堅硬如鐵,刀劍難傷,再加上有著一身淩厲的劍法,招招奪人性命。我金族的勇士才死傷慘重!”一個身材高大紮著辮子的男子走了過來,單膝跪地躬身道。
“多爾貢,這我自然知道!”皇袍老者氣喘籲籲,也冷靜下來,恢複了以往的梟雄本色,沉聲道,“這次我不惜親自帶兵出征,逼近中原,就是要掠奪人口糧食,壯大我金族的勢力。但卻被此人一阻,連鼇龍也被殺了,可謂是功虧一簣。這華朝坐擁神州,地大物博,雖然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但若論實力,我金族還是差之甚遠。若不掠奪彌補之間的差距,我們金族什麼時候才能入關,占據中原,統治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