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可不知道啊!那真是慘啊!”
“鮑家莊一共一千多的人口竟是被屠得幹幹淨淨,血流成河!”
“這飛馬盜簡直是太猖獗了!難道官兵也不管管嗎?”
“噓!聲點,那些官兵一個個窮凶極惡,自己不去燒殺擄掠就很不錯了!你還想靠他們?”
……
邯鄲城中一片沸沸揚揚,隻因為周圍竟然生了一件整個山莊數千人被屠殺殆盡的人間慘劇,頓時人人自危,惶恐不安。
而他們卻沒注意到,一個削瘦的身影剛剛來到這古城,卻又無聲地離開。
邯鄲城中向西一白裏,有著一片山脈,連綿起伏,山勢巍峨,更有一座山峰,屹立半空,險惡無比,如同飛馬騰躍,人站在其上,如同踏馬而行,故名為踏馬山!
這一日,踏馬山下來了一個不之客,這是一個身穿月白長衫的少年,劍眉入鬢,手持一劍,顯得引起英氣勃勃。
他手中牽著一匹白馬,不一會就走到近前,凝目注視著眼前這座險峻的山峰。
“這就是踏馬山!飛馬盜的老巢嗎?”雲逸心中自語。
“什麼人?竟敢靠近踏馬山,找死嗎?”突然山腳下幾處衝出幾個麵目凶狠的大漢,手拿大刀,遠處更有幾把強弓遠遠瞄準著雲逸。
那幾個大漢目光凶狠,將雲逸牢牢圍在中間,“白臉,你是誰?不知道這裏是飛馬盜的地盤嗎?”
“你問我是誰?”雲逸嘴角戲虐一笑,眼眸微微低垂,收斂住那冷酷無情的光芒,陡然他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如劍,不由讓人心中膽寒,朗聲大笑起來,“殺你們的人!”
“什麼?”那些盜匪驚叫失聲,還不來得及反應。
鋥!
一道寒光在空中閃過。
下一刻他們喉嚨劇痛,衝的血液噴得足有三長高。
他們掙紮著捂住喉嚨,眼睛瞪大,想要些什麼喉嚨嘶嘶有聲,但下一刻紛紛如同稻草人一般跌倒。
衝的血雨之中,一道身影從中射出,直朝踏馬山上而去。
嗖嗖嗖!
從四周的隱秘處射來密集的箭雨!
雲逸將劍舞成一團,將飛箭一一打落,順勢隨手一抓,將那些利箭以極強的力道回射而去。
頓時啊啊啊的慘叫不絕!
中箭倒地的聲音。
嗚嗚嗚!
似乎被山腳的異狀給驚動!
山腰中響起號角聲,喊殺聲不斷,“敵襲!有人殺上山了!”
一陣人馬齊齊奔跑過來的聲音,看到雲逸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從山腳下一路殺來,頓時怒聲大吼道:“你是什麼人?”
麵對他們的質問,雲逸充耳不聞,絲毫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唯有手中之劍給出了答案!
隻見他劍光肆虐,人劍合一,已然迎向那潮水一般從四麵八方殺來的賊眾!
這些日子一路走來,神州大地到處都是一片烽火,漢人百姓無時無刻不在遭受屠戮。
他單身一人,縱然武功再好,也無法挽大廈之將傾,也不能救億萬百姓脫離苦海,但卻能以殺止殺!殺掉導致億兆百姓陷入苦海之人!殺掉為害下大亂的禍根!
也隻有以殺止殺,殺得那些人心驚膽寒,殺得那些人隻要他在一再也不敢為非作歹。
我本外而來!
不受此世因果,無牽無掛!
正因如此,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造無邊殺業,舍我其誰?
此念一起,他頓時滿心歡喜,念頭通達,之前眼睜睜看著漢人遭受屠戮的屈辱頓時泄一空!
而這飛馬盜乃是邯鄲城周邊最為窮凶極惡的強盜,殺人如麻,掠奪周圍諸多村莊的人口糧食,一旦不從就是屠村的下場,所到之處皆是人間地獄,血流成河!
正因如此,雲逸第一個拿他們開刀!
若是能剿滅這飛馬盜,足以對邯鄲四周的盜匪們形成震懾!
這些賊眾雖然凶悍,但一個個武藝低微,攻勢之中隻有一股識人命為草芥的悍勇,對付普通百姓還可以,但在雲逸眼中不過是破綻百出而已。
他眼眸如同明鏡一般,掃視四周,將那些紛紛劈砍而來的刀劍都看在眼中。
陡然一劍橫空,寒光一閃而逝。
劍氣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