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聽到寒宇來了,心裏甜滋滋的,不過有外人在她還是保持矜持,偷偷地笑。宋湘怡看在眼裏,也不禁掩嘴而笑。
寒宇進不來,不過也不急於這一時,越過沈寧寧向裏看到了月明身穿大紅喜服的背影。不禁嘴角上揚,溫柔的笑了。
寒宇走了,鍾萬崇又來了。
鍾萬崇跟宋湘怡和沈寧寧打了招呼,然後道:“我想跟女兒說些話。”二人知趣的離開了。
月明看到鍾萬崇不禁想起母親,眼圈有些紅。起身道:“爹,您最近還好嗎?”鍾萬崇點點頭:“老爹身體硬朗,你不用擔心。”
鍾萬崇看著月明,眼帶憂傷,開口道:“女兒啊,爹從小將你送到外公這裏,一直沒有好好照顧你,心裏一直有愧啊。”
月明聽了不禁落淚,鍾萬崇拿出手帕,給她擦眼淚:“別哭,剛化好的妝弄花了。”
“月明,爹就你跟天朗這兩個孩子,你們誰出事爹都受不了。以後嫁了夫君,脾氣要收斂些。爹怕你這脾氣,會受苦啊!”
月明笑著道:“爹,你放心了,大哥不會欺負我的。”
鍾萬崇也不點頭,隻是繼續道:“爹也相信你的夫君是真心對你,你以後會幸福的。”
月明笑著點頭。
鍾萬崇起身,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水給月明,“女兒啊,一早上沒吃東西了,先喝點水潤潤嗓子吧。”
月明感激的看著父親,平時他都非常嚴肅,這還是第一次給自己親手倒水喝。月明雙手端著茶碗,一口一口的將整碗茶水都喝了進去。
鍾萬崇起身,眼帶哀傷的摸摸她的頭:“女兒啊!爹這樣做是為了鍾家,你不要怪爹,爹相信你會幸福的。“鍾萬崇歎息一聲,轉身走了。
月明不懂鍾萬崇這是什麼意思,隻是覺得身上有些奇異的感覺,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吉時到了,外麵進來一個喜婆來背月明,月明並不認識這婆子,心裏很奇怪,想要開口詢問,卻被自己的嗓子驚到了。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月明急得搖頭,可是頭也搖不動,月明心裏像被人用刀子捅了一刀一樣痛。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父親這樣害自己,是父親親手給自己下了藥。月明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月明傷心地眼淚都流出來了。
婆子過來笑著說:“夫人,門主等您很久了,我們走吧。”說完將紅蓋頭蓋在月明頭上,背起月明向外麵掠去。
月明聽到前廳裏知客的聲音:“一拜天地。”
月明的心都碎了,眼淚嘩嘩的流:這到底是怎麼了?大哥跟誰成親了?
喜婆背著月明以風一樣的速度從秘密山穀跑了出來。月明心裏疑惑:秘密山穀的機關很複雜,這婆子怎麼走得這樣輕便,肯定是知道機關陣法的奧秘。
可知道這奧秘的是誰呢?月明心裏有幾個人:孫老頭,父親,沈寧寧。
想到這些月明的心,一點點往下沉,仿佛沉進了萬丈深淵。是誰出賣了自己,或者是說這些人聯合起來,搞了這麼一個連環計。
月明自由行走江湖,知道人心險惡,她一向不會輕易相信別人。可這幾個人一個是她至親的父親,一個是自己失蹤多年的大師伯,還有一個是大哥多次搭救的孤女。
她自問對他們都是真心真意,隻盼著他們好,從未有一絲傷害,為什麼這些人要這樣設計她。
月明想,等到了目的地就知道了,她已經猜到這婆子要把她送到賀天峰那裏。除了賀天峰,誰會搶她呢?除了賀天峰誰又有這麼大的能力,聯合起來這些人一起設計這樣一個計劃。
這一下月明全想明白了:父親跟自己說的那些話,肯定是鍾家受到賀天峰的威脅,所以父親出賣了她;而沈寧寧想要跟寒宇在一起,所以取代了她;孫老頭總以為天機門有秘籍沒有傳給他,所以他出我,想要繼續尋找他想要的東西。
出了秘密山穀的小樹林,有一頂四人抬得轎子等在這裏。轎夫打開轎簾,婆子將月明放到轎子中。月明感覺到有一雙大手將自己接過去,抱在懷中。
月明蒙著蓋頭,看不到外麵的人,但是這個寬厚的懷抱,她並不陌生,是賀天峰的。
這時賀天峰的聲音適時的響起:“娘子,見到為夫高興吧?今天是我們成親的大好日子,驚喜吧?哈哈。
月明想說話,可是什麼也說不出,想動一動,可是也動不了。
賀天峰輕輕撩起她的蓋頭,看到裏麵月明哭花了的臉。不禁有些不悅:“今天我們成親,你高興點,哭成這樣,你看看臉都成花貓了。誰家新娘子這麼醜?”
月明急得不能言,不能動,用眼神狠狠地瞪他。
賀天峰用手帕一點一點的將月明的臉擦幹淨,還仔細端詳一番,滿意的點點頭:“嗯,現在是最美麗的新娘自子了。”
然後低下頭在月明嘴上,溫柔繾卷的吻了起來,雙手也不停的在她身上上下撫摸。
然後放開她的唇,在她耳邊壞壞的噴著熱氣,曖昧到:“今天晚上你就完全屬於我了。”
月明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心裏急得不知怎樣才好,隻好用眼神祈求賀天峰放過她。賀天峰看她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心裏更美了:“別現在就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我,我真受不了,等晚上洞房的時候我會好好疼你的。哈哈。”
賀天峰一路調侃,一路吃豆腐,真是得意的不得了。月明隻能淚往心裏流。
轎子停了下裏,賀天峰在四川也有分舵,早就在這裏布置好了喜堂,就等這一天了。他抱著月明,意氣風發,滿麵笑容的走了下來。
進門之後,賀天峰將月明放在地上,讓她自己站好。然後有下人上來給賀天峰披上大紅的絹花。賀天峰今天本就穿好了大紅的禮服,再戴上這大紅花更顯喜氣。然後拉起月明的手。
月明本來是動不了的,可不知為什麼,賀天峰讓她走,她就能走。賀天峰拉著她邁過火盆,來到喜堂之上。
知客開始出聲:“一拜天地。”賀天峰讓她跟他一起拜,她就得跟著一起拜。兩人向外拜了一拜。
“二拜祖宗。”兩人又向桌子上的排位拜了一拜。
“夫妻對拜。”月明與賀天峰又對拜了一拜。
“禮成,送入洞房。”
賀天峰在月明耳邊小聲道:“這次你不能說,我們沒拜過天地了吧?娘子。”然後雙手抱起月明哈哈大笑著向洞房走去。
賀天峰抱著月明,走進洞房,將月明放在床沿上。這次賀天峰可不出去應酬了,他今天得看好了她,別讓她再跑了。
賀天峰輕輕揭下了紅蓋頭,一張純潔美麗的臉,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看得他口幹舌燥。
今天的月明,一身紅衣,頭戴金冠,在滿屋紅色的映襯下,仿佛渾身散發著紅光。賀天峰現在才明白什麼叫光彩照人。
他拉著月明的手,讓月明坐到桌前,倒了兩杯酒。讓月明持一杯,他持一杯:“娘子,我們來喝個交杯酒,從此白頭偕老,百年好合。”賀天峰與月明雙臂相纏,互相喝下了交杯酒。
月明心裏急得要噴出火來,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還得處處受賀天峰控製。馬上就要生米煮成熟飯了,誰來救救她呀!
這次月明是有再多主意,都發揮不出來了,肯定是孫老頭研究的破藥,讓她一句話、一個動作,都表達不出來。要是能表達,還可以想辦法躲過這一劫,這次怎麼辦啊?
月明雖然不能表達,可是眼神卻是非常幽怨。賀天峰看了都要於心不忍了。
賀天峰搖了搖頭:自己怎能不忍呢?好不容易成親,今天絕對不能再出岔子,一定要生米煮成熟飯,徹底得到她。
賀天峰想到就開始行動,三下五除二將月明的鳳冠和首飾全都摘了。然後抱起她放到床上。
賀天峰傾身壓下來,用手指描畫著月明的五官,笑著對她說:“這床舒服吧!嘿嘿。”
月明急得眼睛都要冒出小火苗了,心裏一直念著:誰來救救我啊?
從白天到黑夜,再到後半夜,賀天峰做了好幾次了,還是想繼續。
月明突然哼了一聲,非常虛弱的開口道:“賀天峰你放過我吧!我受不了了。”
賀天峰聽到她說話,才從興奮的狀態中清醒過來。這才注意到她渾身青紫的痕跡,還有床單上很多血跡。
賀天峰有些自責:自己太興奮了,把她弄成這樣,看上去很可憐的樣子。
賀天峰將月明抱在懷裏:“好了好了,我們現在睡覺吧。”
月明的藥效是解了,可是被折騰的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月明才醒過來,感覺有人在自己身上擦藥膏。迷迷糊糊的睜眼一看,是賀天峰再給她身上青紫的痕跡上藥,月明看見他就冒火,騰得一下坐起來,瞪著他。
賀天峰見她醒了,對她笑得非常的溫暖:“娘子,你醒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已經給你洗過澡,再上點藥就舒服多了。你再躺會吧。”
月明狠狠瞪著賀天峰,揚起手來,照著賀天峰臉上就扇了一巴掌。衝他大喊道:“賀天峰,我恨死你了,我要殺了你。”伸出雙手,向賀天峰抓去。
賀天峰被打了個實在,臉上顯現出五指印。他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打了臉,火騰騰的往上冒。見月明向他抓來。他順勢抓住她雙手,將她翻身按在床上。
一下子騎到她身上,“敢打我啊?我看你真是欠調教,我今天就好好讓你記住教訓,看你以後還敢尖牙利爪?”
結果賀天峰越折騰越上癮,一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自己也覺得:這藥人的體質就是特殊,自己這麼折騰,不但沒有感到疲累,反而覺得越來越有勁。看來與她交合能夠提高功力,確實是真的。
他倒是功力深厚,月明嬌弱的身子可受不了。一開始還是拚命反抗,後來是死死的咬牙挺著。最後實在受不了了,隻好軟語求饒:“賀天峰,你下去,我受不了了!”
賀天峰心裏也明白:她的體質跟自己沒法比。可現在真的撤不出來。輕輕捧起她的臉,溫柔的親吻著:“你再忍忍,一會兒就好了。”可這一會兒,又是很久。
月明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了。賀天峰又在她床邊守著,月明看見他,跟看見洪水猛獸一樣,滿眼的戒備。將床上的新衣服一件件穿起來,把自己裹嚴實了。
賀天峰有些好笑,自己一定做得太過了,瞧把自己這小娘子嚇得。
月明下地剛走了一步,就嘶了一聲,好疼啊!賀天峰抱起她,將她放在桌子邊。月明早就聞到香味了,這兩天都沒吃什麼東西,早就餓得要命。可肚子雖餓,卻不想吃飯。突然的變故,月明一時根本接受不了,心裏酸的難受。
賀天峰見月明又不肯吃飯,心裏又著急了,端起燕窩粥,喂到她嘴邊:“你乖乖吃飯,要不然我還教訓你。”
月明可怕了他了,張開嘴,他喂什麼,她就吃什麼。
賀天峰見她乖乖吃了很多,才滿意的點點頭。抱起月明又往床邊走。月明可害怕了,拍打著他:“不要,我不要睡覺,我一點都不困。”
賀天峰壞壞的勾起唇角:“你這小腦袋裏又想什麼呢?隻是睡覺而已,我會給你時間養身體的。”
月明還是掙紮,“我不想睡呢。”
賀天峰:“不睡我們聊聊天吧。”他把月明放在軟榻上,自己也坐在她旁邊。
月明蜷著腿,將頭頂在膝蓋上,腦子裏思索著這幾天的事。賀天峰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的臉,手裏把玩著她一縷頭發。
月明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賀天峰,你解釋一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