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沒有一點色彩,隻有一個人的黑色世界。
無數次的哭喊和眼淚都尋不到一個回應之後的結果,就是磨練出了一顆堅硬冰冷的內心。
在這裏竟沒有一點食欲,時間顯得可有可無,一切仿佛都靜止了,把人的感覺也靜止住了。
嚐試挪動雙腿,但無論怎麼走都走不出去,哪裏都是一片黑。心裏有種放不下的希望,促使著雙腿繼續移動。
那是什麼?!一閃而過的……是光!身體不顧一切地朝著那光的方向飛奔而去,隻想抓住那渺茫的希望。
可總感覺有一群什麼在擠著自己,也跟著爭先恐後地朝著那道光奔去,是人嗎?
在一番掙紮過後,那道光已經近在咫尺了,越靠近便感覺這道光張得越大,和印象中炙熱的光相反,這道光冰冷無比。
接下來便是毫不猶豫地將身體融入那道光當中……不知道結果,不害怕死亡,隻要能逃離這裏,什麼都已經無所謂了。
怎麼又是黑暗的一片?難道剛剛那道光隻是一個拿來唬人的玩笑?還是說隻是一個夢罷了。
可是明明感覺它真實存在過,自己也好像進入過另一個世界來著……沒有一點印象了。
累了,真的累了。
2017年南宮家中
此刻,南宮家的獨子——南宮添正站在臥室門口,神情略顯緊張,把一手張開抵在房門邊上,另一隻手向前伸出做製止的手勢。
“阿左,你別亂來啊!一個星期來一次自殺,有意思嗎?”憤怒的語氣,
自殺事件的主人公左正清正麵無表情地拿著一把水果刀,放在手腕上,時刻準備下手。
“南宮,這幾年很感謝你和恒叔。原諒我無法報恩了,來世再見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的。”
“別別別!!別來世,我現在就要你報恩,我還有好多文件要你幫忙修改,好多事情要等你來教呢,你可不能這麼輕易就走掉!”南宮添害怕地向前慢慢移動著,想要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拿掉他的水果刀。
“別說了,再見……”一刀割下去,血已經就出來了,但割得還未深入之時,刀便被人扔掉了,一根針管出現在手臂上。
“爸,你終於來了,阿左這股瘋勁真的太恐怖了。”
南宮添釋然地鬆了口氣,對著麵前正蹲下來給左正清包紮傷口的醫生父親——南宮恒說,
“唉,阿左這孩子真的太固執了。小添你先扶阿左去客房休息,其他人(仆人)把這間房重新收拾一下。”
南宮恒無奈地吩咐著。
昏迷中的左正清開始陷入對過去的回憶中:
七年前:
“大家好,今天的新聞聯播將為大家報道前幾日在螺溪市的古禾大水庫中發生的一宗溺水慘案。該慘案造成四人死亡,一人昏迷不醒。該市的古禾大水庫早在前幾年時,就因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而被市政府所封閉。而近日發生的溺水事件發生得令人疑惑不已,某高校的五名高中生為什麼能順利進入封閉古禾大水庫中的呢?在水位不深的大水庫中,為什麼會發生溺水事件呢?根據已知情報,幾名高中生已經在水庫裏呆了3天了,在這三天裏他們經曆了什麼呢?種種問題都正在考察中,期待不久就能得到答案。在此為所有受害者家屬表示慰問,也希望其他學生………”
新聞聯播的聲音在耳邊徘徊著,斷斷續續的,
左正清想起身,但是此刻的身體就連眼睛都睜不開,身體仿佛脫離了意識而存在。自己隻能感覺到聲音和黑暗的存在。
幾次無謂的掙紮後,左正清認清了現實,他開始回想,前陣子和幾個好兄弟說了自己有次路過古禾大水庫見到鬼影一事,
於是兄弟幾個人抵擋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決定一同去古禾大水庫冒險,結果原以為被封閉的大水庫,當時卻敞開著大門,無人看管,大家一起進去之後,好像突然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不明物體!然後……然後……想不起來了,頭好痛,像要裂開了一樣。
左正清的意識中所能感受到的微弱光線,漸漸消失了,感覺周圍好黑暗……好黑暗…
“小清這孩子不會真成植物人了吧?天啊,我可憐的孩子啊!都怪你,如果你那天陪他去博物館,他就不會去水庫,發生這種事了。55555”張廣美(左正清母親)傷心地對著左立理(父親)哭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