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恬淡少女此刻無形無態的抱膝倚坐在少年身上,愛困地眨眼睛,打哈欠,抹掉眼角溢出的晶瑩淚珠,視潑辣美麗的社長於無物。
“我們英明神武足智多謀冰雪聰明人神共憤的社長你要知道,對於被你或偷或搶或誘或騙來的社員們來講,總得有一兩個人反抗抵製以此平複下其他同樣的社員們的怨恨心情,不然被逼到極點的人們什麼時候做出點有損社團的事情來,那~就~不~好~了~~~不是嗎?”
這話剛完,周圍忙於收拾手邊工作的社員們徒然神色一變,紛紛一致的向女社長飛眼刀子,發送怨念激光。美麗的女社長聞言身子一僵,遭受到其他人的報複憤恨後,更是小身板抖啊抖,堪比帕金森症晚期病人。
甘願做椅背飾演冷漠少年的少女同伴,恢複本來的神色,溫文爾雅的笑對怕得抖不停的女社長。
“社長大可放心!我們都是好好學生,怎麼會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況且,隻要不損害大家利益的同時最大限度的獲利,大家都會睜一眼閉一眼的。”
同樣的,少年話剛落,社員們略微一慌神,便若無其事的繼續手邊未完成的事。堪堪逃過一劫的女社長虛軟地擦擦額際冷汗,下意識地瞧少年拋去一感激的眼神。片刻之後,她完全反應過來方為醒覺,滿頭黑線密密麻麻垂掛,又被那個腹黑威脅了!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睛,招來兩人討債鬼,她悔到腸子都青了。
“姚嘉良!姚晚清!你們兩個壞到極點的混蛋~~~~~~~~~~~
然而,現場早已人去樓空,剩下她一人在苦悶呐喊!
“哈赤!”
“哈赤!”
走遠的兩人麵麵相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疑問。
‘難道最近得罪人還沒有收拾好?’文雅少年姚嘉良摸摸下巴。
‘肯定是那個不服氣的社長,真是的,害她剛剛以為自己感冒了。’清麗可愛的少女姚晚清掏出紙巾擦鼻子同手,順便遞了張給旁邊的男生。嘉良接過後稍加整理好自己,拿著晚清的髒紙巾扔到一旁的垃圾箱裏。
未等兩人起步走開,前方一極快的人影飛奔而來,在就要撞到兩人時急忙刹住腳步,地麵即時響起猶如尖銳物件劃過玻璃刺耳的聲音。來人氣來氣喘地按胸,抬首黑著一整俏臉,帶著哭音道。
“班~~班長!我,我聽到了~~~一個悲慘的消息,想跟你確認一下。”原來是一名可愛的少女啊,隻是此時她一副天崩地裂的末日臉實在太損形象了。
“好!你問吧。”又是班長,嘉良同學態度良好的恭聽其發問。
“今年新生要軍訓?”
“當然。”
“我們去年因為SARS,所以沒有軍訓?”
“恩,大家都知道的。”
“於是今年補上?”
“沒錯.”
“原來是真的。”可愛少女的世界真是要末日了,悲催的青白青白著臉。
“什麼????”同樣不敢置信的晚清,大驚失色。
這下嘉良也被嚇倒了,望著瞪大眼睛的晚清,微微皺眉。
“這事在《給家長的一封信》上有明確寫著,我以為你們早知道的,不然我們去年的軍訓費不就白交了”嘉良無奈了,那麼明顯的事情還用的著特意去說嘛?
所以,一周後,實驗中學有史以來高一高二一同到達HP軍校受訓。
抱著少得可憐的私人物件坐在簡潔幹淨的女生軍營宿舍床上,晚清一臉悲催,上輩子已經痛苦了三次,這輩子又要多痛苦三次,她欲哭無淚。
軍校的輔導員辦公室內,一穩重中年的男子對標槍似得站立一旁的年輕男子笑哈哈道。
“小姚啊!這次真麻煩了你,不過是一所高中的小小軍訓而已,還專程跑來一趟。”
男子曬的黝黑臉剛硬英挺,氣場甚大,隻是顧及前輩在旁,略帶收斂,漠然道。
“不,聽從領導吩咐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