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姚揚眉一笑,乖巧的點了點頭,模樣十分可愛。
“這位師弟,剩餘的那個交給我吧,你也趁機恢複一點靈力。”灰袍少年看著李佑說到,因為看起來李佑才十三四歲,所以十六歲的灰袍少年自然叫了聲師弟。
“沒關係,剛才的那段打鬥,雖然聽起來刺激,但是我卻沒出什麼力,而且我也知道了該怎麼攻擊這副盔甲。”李佑後頭拱了供手後說到,於是徑直走了過去。
眼見灰袍少年想跟過去,李佑搖了搖手裏的螢石珠說到:“等我片刻就成。”
越過那副倒在地上的鎧甲,李佑走到了大門外的另一幅鎧甲身前,猛地將左手的螢石珠按在鎧甲的頭盔處,而這次螢石珠卻是直接被放在頭盔裏麵。
隨後,李佑將手中的螢石珠收了起來,並站在了盔甲的背後,沒有了螢石珠的光芒,宮殿大門外燃燒的油燈也將盔甲照的若隱若現。
但見一道淡紫色的光芒憑空出現在一片黑暗之地,而後隻見一隻頭盔模樣的東西往外飛來,落在地上發出一陣陣怪異的響動。
“果然如此。”李佑散開了凝聚在右手的靈力,在內心複雜的輕歎一聲。
“好了,過來吧,看樣子是沒有危險的。”李佑這時已經拿出了螢石珠,對著琚姚四人喊道。
四人聽聞後快速的趕了過去,隻見得一副沒了頭盔的盔甲依舊直立在原地,似乎剛才李佑那一拳也隻是將其頭盔打掉了而已。
“你沒事吧。”琚姚依舊走到了少年身邊,看了看原地的盔甲,又看了看李佑,借著螢石珠的光芒,此刻能看到李佑臉上的複雜之色一閃而逝,於是輕聲問到。
“呼,沒事,走吧,進去看看裏麵是什麼。”微微搖頭,李佑長出一口氣,像是要宣泄自己內心的糾結之意。
灰袍少年在李佑二人聊天之際就已上前去推開了城門,隨著吱嘎的聲音,宮殿的木質紅門被推開一小半,雖然隻是一小半,但卻可以讓在場的人並排著進去。
“怎麼還是一片黑暗。”不知是誰這麼說了一句,話音剛畢,隻見宮殿裏麵的大廳,此刻燈火搖曳,從大門到沿著四周再到屋頂,宮殿牆上的那種油燈一盞一盞的亮了起來,地麵透明的磚塊反射著這些光芒,異樣好看。
“現在就亮了吧。”李佑看著這幅場景,輕輕的笑了一句,旁人也讀不懂他這句話到底是嘲諷還是隨意一說。
偌大的大廳此刻一點生氣都沒有,死氣沉沉的大廳內隻有燈火能驅走部分寒意,四周的牆壁和門外的一眼,均是青色的磚塊砌成,平添一股歲月感。
大廳內盡頭有個樓梯,同樣是木質的,但卻以紅色的顏料粉飾過,在這寂靜的大廳內分外顯眼。
“怎麼樣,上樓去嗎?”灰袍少年回頭看著另外四人,帶著詢問的口氣問到。不過明顯此問也是隨便問問而已,這裏沒有別的路,除了上樓根本就沒有其他路走。所以,雖然灰袍少年如此問到,但他還是向前走去。
“不用了,這個秘境的路到此為止了。”回話的卻是李佑。
“嗯?什麼意、”話音未畢,一股濃烈至極的殺意衝天而起,比四周更陰冷的寒意出現在灰袍少年的心底。
琚姚幾乎本能的就跳脫開來,而其身旁的兩人就沒那麼幸運了。淡紫色的圓狀小珠被生生打進他們的軀體,隨著一聲脆響,那兩人甚至連話都說不出就口吐鮮血而亡。
“殺了他。”冷淡至極的口氣從李佑嘴裏吐出,抽出打進了那兩名少年身軀的手,紫光一閃,血液消失不見。
雖然沒明白怎麼回事,但是並不妨礙灰袍少年逃走,他很清楚李佑說的是“他”而不是“她”。再者,按照一路上李佑琚姚二人的行為,很明顯兩人的關係比自己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關係要好,所以他知道李佑要殺的人是自己,而不是琚姚。就連琚姚方才逃脫李佑的攻擊範圍也被灰袍少年誤以為是兩人的配合,在加上李佑的一句話,更是證明了自己的猜測。
於是灰袍少年全力向前奔跑,以遠超平時的奔跑速度向著去往樓上的樓道跑去。木質紅色的樓梯已經很近了,隻要繼續往上跑,上到黑暗的二樓,自己就不會死,甚至琚姚小姐也不可能看見自己。
“沒用的。”似乎看穿了灰袍少年的想法,李佑站在後麵冷冷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