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臨行前一天,黎珺澤卻帶著兩壇好酒,來到了姚府,說要為她筵行,不醉不歸。
黎珺澤進來的時候,芳華正在院中,對著母親的那把齊鳳朝陽刀發呆。母親劉清筠是戰場上的一個神話,那又如何呢?做為女人來說,她終究還是一個悲劇。
在戰場上,無論她是戰無不勝,還是叱吒風雲,可是,在愛情麵前,劉清筠卻還是要和另一個女人去分享自己的男人。
劉清筠全心全意地愛著姚明恩,姚明恩也愛著她。那又如何?劉清筠付出所有,得到的,隻能是姚明恩一半的愛情。
在這場愛情中,水冰玉也是受害者。是水冰玉最先遇到的姚明恩。兩人之間,也有愛情。
可姚明恩的心裏,最終還是又有了劉清筠。
姚芳華不怨父親,替母親惋惜,也為水冰玉難過。
歸根結底,一個男人,心裏不該有兩個女人。
如果一個男人不能回報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女人一份完整的愛情,結果,隻能是負了這個女人。
在姚芳華的心裏,對於愛情,已經有了自己的認識。
愛情,是心動。
可是,不是所有的心動,所有的愛情,都能相守在一起。
幸福,是遇到一個自己所愛的人,同時,那個人也愛著自己。
那個自已所愛的人,姚芳華已經遇到了,是黎珺澤。可是,黎珺澤並不愛她。
所以,她不會再和黎珺澤糾纏下去。
就算是孤老一生,姚芳華也不願去和另一個女人去分享自己所愛的男人。
今天一大早,姚思遠帶著芳華來到了姚家的兵器庫。
芳華第一眼便看到了房中正北方的這把齊鳳朝陽刀。
當她的目光落在這柄刀上時,其他的兵器便再也入不了她的眼。
在她看到這把刀的第一眼,就感覺這刀一下子融入了她的血液裏一樣,與她密不可分。
這把刀,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屬於她一樣。她和它,隻不過是久別重逢而已。
第一眼,便就是認定。
從芳華的目光中,姚思遠明白,她已經認定了這把刀。
也許,一切都是天意。姚思遠在心裏想。
在姚思遠看來,兵器與武者來說,就像愛情一樣,沒有最好,隻有適合與不適合。
“喜歡這把刀?”姚思遠問。
“喜歡。”
“這就是你母親的齊鳳朝陽刀。”
“這把刀,是母親的?”
“是。想要嗎?”
“我可以嗎?”姚芳華望著那把刀喃喃自語。
“如果,你拿起這把刀,相信,你母親應該會很欣慰的。”
姚芳華走過去,恭敬而鄭重地雙手拿起了這把齊鳳朝陽刀。
“我就要這把刀。”姚芳華慎重地說。
“好,到了邊界關,爺爺便把你母親的刀法傳給你。”
“母親的刀法?”
“追雲刀。你母親留下了刀譜,能練到什麼境界,就看自己的悟性和造化了。”
“我會好好學的。”姚芳華說。
姚芳華拿了這把齊鳳朝陽刀,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不禁思潮起伏,感慨萬千。
就在這個時候,黎珺澤帶著兩壇酒,走進了玉痕的院子。
黎珺澤將兩壇酒,擺在“姚玉痕”的麵前,“姚玉痕,明天你就離開京城,去守邊界關了,今天,我們兩個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