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架子毒沒有解藥,再加上皇宮裏那群蠢禦醫想出什麼以毒攻毒的方法,更是毒上加毒,我現在要為他放血”
雪無痕在行囊裏拿出一把匕首,割向了端木曦的手脈。
“等等、你確定放完血之後他還可以活?”
月清瑤聽聽說她要幫他放血,不禁趕忙阻止。
人體少於百分之三十就會有生命危險,他這麼做端木曦不是會死得更快嗎!
“我有說要把他的血放完嗎?我是說放血,然後把我的血輸給他,我體內的血百毒不侵,應該完全可以驅逐他體內的毒”
雪無痕無奈的攤攤手解釋的說道。
唉,你既如此擔心他又何以願意離開他?
你既如此不信我、又何以讓我救他?
月清瑤沒再說話,轉身走向了離她最近的凳子坐了下來,而雪無痕則是繼續了他的放血工作。
月清瑤看著雪無痕心裏百思不得其解、
他為什麼這麼做?
如果說他對我…那他應該是最希望端木曦死的了,可為什麼有願意救他?
如果說不是為了我,那他為什麼又非要我離開端木曦呢?
想到這月清瑤不禁又回想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麵,那一次他在房頂見到我們究竟是巧合還是有意的安排?
接下來他接二連三的救我和端木曦又是出於何意呢?
還有他那天夜闖皇宮又是為何而來?
一切疑點太多了,月清瑤搖搖頭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也不要在去猜,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看著端木曦沒事她才最安心。
“娘子…”
床上的端木曦又開始喃喃自語了,他念的依舊是她最愛的娘子月清瑤。
“端木曦,你怎麼樣?我在這,別怕!”
月清瑤聽到端木曦微弱地叫著自己趕忙跑了過去。
“他沒事,過一會就好了。”
雪無痕緊握著端木曦的手腕用內力催使彼此的血液循環流動。
月清瑤聽到他這麼說這才放心,拿起手帕輕輕擦拭著端木曦的額頭。
看著這張幹淨純粹的臉、月清瑤又忍不住落下了淚水。
“他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
雪無痕看著月清瑤臉頰劃過的淚滴雙眉緊鎖的問道。
月清瑤沒有搭話,隻是在那輕輕撫摸著端木曦的額頭,撫摩著那張幹淨純粹的臉。
“你會後悔的,這深宮大院裏不適合你生活!”
雪無痕見月清瑤臉上露出了他從來沒見過的溫柔,不禁更加心痛。
你隻有對他才會有那種溫柔嗎?
“我不想適應生活,我想讓生活適應我”
月清瑤想了想回頭對雪無痕說道。
是的,世上的生活有太多太多種了。
農民種地、工人上班、當官的、等等,在古代自然也是如此、
既然自己不能適應那麼多生活、那就隻有讓生活適應自己了。
“噗…”
雪無痕一個不小心分心,內功錯亂,不禁吐出一口鮮血來。
“你沒事吧?”
月清瑤趕緊回過頭來緊張地問道。
雖然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做,但她的心裏已經把他當了朋友,一時之間要把他拉黑她還是沒那麼容易做得到。
“沒事。”
雪無痕緩緩放下端木曦得手搖搖頭說道。
“他已經沒事了,不過會昏迷個三五天才能醒過來”
雪無痕拿起一根布條包起自己手上的傷口,擦了擦嘴上的鮮血緩緩的說道。
月清瑤這才放下心,他終於沒事了!
突然觸及到端木曦手腕上的傷口,月清瑤回頭趕緊拿來藥箱幫端木曦包紮好了傷口。
“你也來包紮一下吧,那樣不行。”
月清瑤看著雪無痕手上綁得歪歪扭扭的布條說道。
“這點傷口沒事。”
雪無痕搖搖頭說道。
看著窗外已經朦朦朧朧亮了起來的天色雪無痕這才想到這是在皇宮。
“我先走了,明日午時我在西城門等你!”
雪無痕回頭看向月清瑤說道。
月清瑤沒有搭話,也沒有回頭,隻是感覺雪無痕已經走了這才緩緩抬起頭來。
真的好想回家、真的好想回到那個沒有紛爭的世界去。
在那裏沒有勾心鬥角、沒有城府那麼深的人、她可以自由自在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