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龍紋身(1 / 2)

獸獸回來發書了,朋友們該給花的都別藏著掖著啦!

清水鎮的冬天是不會下雪的,偶爾會下下小雨,淅淅瀝瀝的雨點落在瓦上,發出像是篩豆子的聲音。

殷陽這幾天過的很不好,感覺像是生病了,可是去看醫生的時候卻查不出來有什麼毛病。黑心的郎中開了一大堆的進補的藥,吃了兩天,不但沒治好殷陽的眼病,還花去了為數不多的家底,弄的殷陽隔三差五的流鼻血。

殷陽的父親殷正義是一個老實巴交的鄉下人,種種田,耕耕地就是他生活的全部了,對生活沒有多少期望的他,唯一希望的就是殷陽能夠好好學習,殷陽也做到了這一點,在下個月,春天到來之後就要去京城趕考了。

苦讀了十年,竟然在最後關頭得了這種怪病。弄得殷陽這幾天老是心神不寧的,父親也是成天坐在家門口的老榕樹下唉聲歎氣。

這天,殷陽賴不過父親,被父親半拖半拽的拉去了三石縣看病。早上打點行裝出了家門,中午的時候才到達三石縣,吃著從家裏帶來的母親烤的大餅,等著那些郎中吃完午飯。

“爸,等我考上了我們就不要天天喝稀粥,吃土豆了。”殷陽對著身旁的父親說道。

“嗬嗬,”殷正義啃著大餅,說道:“這些都不重要,你媽和我早就想抱個大胖孫子了,你看人家小強,第三個兒子都滿月了,你那相好的柳蘭要不要我和你媽找人去說說?”

“爸,我都還沒考上呢,你就說這些。”殷陽聽父親說到柳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別人我不知道,可是我自己兒子怎麼會不了解呢?”殷正義拍拍殷陽的肩膀,道:“你一定會考上呃,而且還會是頭名!”

“唉,”這時,那些郎中也吃完午飯了,招呼殷父子二人上前。說道:“快些過來。”

殷父子二人上前,走下,伸手,把脈。

殷父則是一臉期待的開著那郎中,殷陽卻不以為然,已經看過了三石縣三家醫館了,最後來這家不大的醫館完全是抱著僥幸的心理才過來的。

結果,那郎中還是如殷陽所料,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令郎的脈象四平八穩,毫無混亂之象,加之氣色也是如此隻好,在下實在是看不出來有什麼毛病,慚愧。”

“唉,”殷父歎了聲氣,道:“我們已經看了三家醫館了,大夫都這麼說,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啊……”

“既然如此的話不妨去那三石廟看看,廟裏最近來了個神神叨叨的神棍,前幾天用一把地上的灰就治好了殺豬佬的那隻瞎眼。”那郎中對殷父說道。

“真有這回事?”殷父聽這郎中說的如此神奇,便坐耐不住了,交了診金後拉著殷陽向著三石廟跑去。

三石縣,三石廟。雖然都帶個‘三石’,但卻一點關係都沒有,三石廟破敗不堪,雜草叢生,廟的外牆也因為年久失修而倒了大片,推開廟門,入眼的是一幅淒涼景色,也不知道這個廟荒廢了多久,多久沒人來上香了。

廟的大堂裏端坐個須發皆白的道士打扮的人,坐下的蒲團早就磨損的不成樣子了。殷父帶著殷陽走進,對這道士行了個禮後道:“我們……”

“坐,”那道人打斷了殷父的話,伸手指向跟前的兩個相對而言比較完整的蒲團道:“既來之,則安之,請把。”

聽道人這樣說,殷陽便和父親一起坐下。

“施主何事來此啊?”道士仍然閉著眼睛,一手中執著一小錘,不緊不慢的敲著跟前的木魚,一手呈佛印,擺在胸前。

殷父急忙說道:“我是為小兒的眼病而來的。”

“若是如此,那請回吧。”

“為何?”殷父追問道。

“機緣未到,在下簡而言之,不可說,不可說。”

這時候殷陽說話了:“何為機緣,若有機緣的話,努力又有何用?”